清晨,空气中有股晨露潮湿的味道。窗外阵阵的鸟鸣,吵醒了睡梦中的尚馨儿。
此时的她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昨晚给伯鸾鸢盖着的蚕丝被。
尚馨儿依稀记得,昨夜睡的迷迷糊糊中,有人将自己抱起,从冰冷且硬的地面转移到了柔软温暖的地方。
而伯鸾鸢昨晚睡觉的地方,早已空空如也。想必是伯鸾鸢所为了。
回想昨晚,伯鸾鸢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也许自己并不了解真实的他,但至少从有限的接触中,尚馨儿认为伯鸾鸢是个相当有自制力且自律的一个人。
不苟言笑,不透露自己真实的情感。
夜里的伯鸾鸢,颠覆了以往的一切模样。
尚馨儿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昨夜的眼泪似乎像假的一样,一点都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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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尚馨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伯鸾鸢安顿好、裹好被子时,发现伯鸾鸢一直在平静地望着自己。
但那眼神似乎充满了迷惑,好像他并不清楚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谁。
尚馨儿想当然的认为是伯鸾鸢喝多了。
相比耍酒疯的人而言,伯鸾鸢的酒品算是很好的了。除去进不了家的砸门,伯鸾鸢喝多则很安静。
他在尚馨儿转身准备离开时,伸手抓住了她。
只是依旧没有只字片语,只是用力将其拽入怀中,只是将头埋在了尚馨儿的脖颈处,只是默默地流了一会泪,然后静悄悄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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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白天。
伯鸾鸢端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地批阅着一摞文件。
此时,张毅敲门进入。
“今天是孟雅的葬礼,依照你的吩咐,花圈和慰问金都送过去了。”张毅利落地叙述完,便站在桌边,迟迟没有离开的意思。
伯鸾鸢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张毅一脸愁眉不展的模样,简单为了句“还有事?”
“有,而且,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
两人之间太熟了,熟到对方一个细微的表情,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何况伯鸾鸢这么聪明的人呢。
“你说吧,无论什么内容我都能接受。”说罢,伯鸾鸢起身和张毅一起坐在会客区。
张毅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肘撑在双膝上,不停地摩挲着拇指。迟迟没有说话,或者说是在组织语言,要怎么给伯鸾鸢将他调查的结果。
结果说出来,也许很多事情要变,也许很多人受牵连,也许伯鸾鸢会崩溃......
“如果我说,一切都是骗局,你可以接受吗?”张毅抬头,看着伯鸾鸢平静的双眸。
“我管理着这么大的集团、这么多员工,我经历的骗局还少吗?”伯鸾鸢清楚张毅在给自己打预防针,但比起拖拖拉拉,他更喜欢干脆利落、直奔主题的说话方式,“不要扯别的,说重点。”
“你有没有想过,你过去的经历的事情都是阴谋,都是一个人要置你于死地的阴谋。”张毅继续说到,“他不是让你ròu_tǐ去死,而是让你从内心开始死亡。”
伯鸾鸢没有接话,张毅继续说,
“你一直深爱的骆韵溪就是这场阴谋的参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