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鱼不停刷新邮箱和查看叩叩聊天软件,见有新邮件进来,赶紧打开,见有三条答案获得张云飞肯定,顿时手舞足蹈,高兴得过了头,没注意张云飞过去,直到余玉贤过来问:“张总走了吗?”才惊觉张云飞已经离开。
张云飞没去接秦沐,甚至电话也没给她打一个,出了星河大厦,步行去健身馆。健身馆就在隔壁十八层大厦的二楼,近得很。
秦沐不停看手机,手机一点动静也没有。眼看同事们走光了,办公室里只剩她一人,初夏的天黑得晚,天色也暗了,张云飞还没打电话来,不由气得咬牙。不就是一个杨笑笑吗?至于从昨天冷战到这会儿?
快八点时,手机终于响了,一看来电号码,却是家里的固定电话。接了妈妈的电话,她气不过,给张云飞拨过去,没接。她再也忍不住了,决定回去,看看这货干什么。
张云飞跑完步,洗掉一身臭汗,换了衣服,拿起手机一看,四个未接来电,一个是秦沐,两个余玉贤,一个是牛雷。
回了余玉贤和牛雷的电话,他把手机收进裤兜里,走了。
秦沐打开家门,一片漆黑迎面袭来,气得她灯也没开,把包包扔沙发上,进房间睡觉了。
不到十分钟,张云飞回来了,他习惯在楼下望一下自己家的客厅,见五楼乌漆麻黑,一点灯光也无,脸色自然不大好看。他故意冷落秦沐,希望秦沐知错就改,现在倒好,秦沐不仅短信没一条,干脆人就没回来。
又和杨笑笑去鬼混了。他恨恨地想,上楼,开门,一点不意外的,客厅伸手不见五指。
开了灯,张云飞没去看沙发上有什么,脱了鞋直接去房间换衣服,房门关上,他一转把手,门从里面锁上了。
她起身开门出来,门一打开,客厅上的白炽灯亮瞎了她的眼,浓浓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肚子也咕咕叫起来。
小小的饭桌上摆满了羊肉片和火锅料,中间的锅咕噜咕噜冒白气。
“张云飞,你做什么?”她目瞪口呆看着坐在桌边的张云飞,这货夹了满满一筷子羊肉,正往嘴里送,见她站在饭厅门边,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像眼盲,看不见她似的。
张云飞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肚饿了,这时间菜市场肯定收摊,他去附近的超市转一圈,在雪柜挑了几包羊肉片火锅料,回来就涮火锅了。
经历过高校成卖、淫重灾区的张云飞,真心不觉得杨笑笑是正经人,秦沐跟她成闺蜜,肯定没好事。是个男人都不想呼伦.贝尔大草原随时飞到自己头上,张云飞再好脾气,也不会让步。
房门打开,脚步声响,张云飞哪会不知道她过来?偏偏就不理她,自顾自涮羊肉吃。
“喂。”秦沐气坏了,他到底要怎样?
张云飞往滚烫的锅里涮羊肉,头都没回一下,气得秦沐冲到桌边,一把抢过他的筷子,道:“说话呀。”
筷子被抢,饭吃不成,张云飞抬头看她。他的眼睛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深遂,就那么不带丝毫感情地看着秦沐,让秦沐莫名觉得气势一点点矮了下去。
“不跟她来往就不跟她来往,生什么气啊。”她可怜巴巴喊完这一句,才意识到自己屈服了,想起整整一天受张云飞冷落,眼眶就红了。
张云飞斜睨她一眼,道:“真不跟她来往?”
“嗯。”
其实杨笑笑变成这个样子,秦沐也看不惯,说了她几次,也没见她改,最近她找秦沐好几次,约秦沐一起逛街吃饭,说两人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怪想的。秦沐推托不过,又想自从和张云飞确定关系后,就没和她逛过街,才答应。
秦沐心里念旧,觉得杨笑笑发展不顺,偏激些而已,没想到张云飞认为她是损友,不让秦沐和她来往。
张云飞见秦沐肯定,才发话:“坐下吃饭吧。”
他本就买了两个人的份,碗筷也拿两人的,筷子被抢,重新拿一双捞起碗里煮得入了味的火锅料,吃了起来。
秦沐像受气小媳妇似的,低头坐下,嘟着嘴不动筷。张云飞把一筷子羊肉吹凉了,喂到她嘴里。
两具空旷了一晚的身体,躺到床上颇有些干、柴、烈、火的意思,待把张云飞侍候满意了,秦沐才幽幽怨怨地埋怨昨晚受了冷落。
张云飞的大手抚在她光滑如绸的背上,道:“她没怂恿你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这个“她”自然指杨笑笑。秦沐一怔,道:“什么出格的事?”
“比如当小……二、奶什么的啊。”张云飞差点脱口而出,这个时候“小、三”一词还没出现呢。
“说什么呢。”秦沐狠狠一口咬在张云飞胸口。
张云飞吃痛,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道:“想谋、杀、亲、夫吗?”
两人折腾到凌晨,彼此都有些累了,才相拥而睡。
这一夜直到凌晨还没睡的,远不止张云飞和秦沐两人。张少彬觉得员工们都是吸血鬼,要榨干他,特别看黄书权不顺眼,他一个人的工资顶公司所有人哪,下班后非要黄书权请吃烧烤。
黄书权见他一天都阴着脸,哪里猜不出是为什么,想想公司没有进帐,业务员们没业绩,他这个商务经理多少有责任,领三千多元的基本工资也有些不好意思,便答应请客。
两人是烧烤摊的熟客,一个星期几乎光顾五六次,老板早清楚他们的口味,不用多说,马上按他们的口味烤了满满一盘端上来。
张少彬喝醉了,脚步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