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张老虎躲在地牢的稻草堆里吓得浑身发抖!
我见状又心生一丝怜悯,但一想到刚才他又要继续作恶,就打消了这种感情。
我再次打量这着这座地牢,黑暗、潮湿、寒冷,简直就像地狱一般,这里面曾经隐藏了多少罪恶啊!
我知道张老虎看不见我,于是发出了鬼的声音对他说:“张老虎,我就是那些被你害死的人,现在,我向你索命来了!”这声音听上去真是十分恐怖,却不是我刻意为之。
张老虎一听更加恐慌,连忙跪在地上不断地叩头,连前额都磕出血了,我借着他的嘴说出这样的话:“我是恶人,恶人必须死!”
最后,张老虎受不了鬼的折磨,解下自己的裤腰带,正好地牢的上方是一根横梁,他把自己的裤腰带挂在那根横梁上,结了个套儿,然后悬梁自尽了。
我用鬼眼看着张老虎,见他蹬开了脚下的凳子,然后开始挣扎,最后吐出长长的舌头,一动不动了。
我飞到他的跟前用鼻子嗅了嗅,觉得他的身体已经逐渐变冷,知道他已经死了,这才放心地离开。
我飞出了地牢,来到张府的院子里,见这里极尽奢华,心想:“这都是张老虎父子搜刮民脂民膏所建,留着它,只怕还有人利用它继续作恶。”于是我一张嘴,喷出一团蓝色的鬼火,整个张府立刻烈焰熊熊地燃烧起来!
我出了张府,见绮罗还在与那两只恶兽进行殊死搏斗,不过随着府门被大火吞噬,那两只恶兽也烟消云散了。
我连忙拉起绮罗的手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们飞了一会儿,离烈焰中的张府已经越来越远了。
“妖怪哥哥,现在,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吧?”绮罗红着脸对我说。
我一听,连忙放开了她的手。
“对了,妖怪哥哥,那张老虎怎么样了?你杀了他吗?”绮罗睁着美丽的鬼眼说,毕竟这才是现在她最为关心的事情。
“你放心,他已经在那地牢里悬梁自尽了,这可是我亲眼所见。”我说。
“多谢恩公为我报此大仇!”绮罗说着,就要飘身下拜。
我连忙伸手扶住了她,对她说:“惩恶扬善乃是我身为风神的责任,这是我应该做的。”
本来绮罗一副郑重的神情,一听我这话,竟被逗得笑出声来:“妖怪哥哥,你现在哪还是风神拉,你跟我一样,不过是只孤魂野鬼罢了。”
我一听,这才想起如今我已经死了,也顿时发了愁——老天,你可让我怎么办呢?
绮罗说:“妖怪哥哥,我成了鬼后,本来是应该马上去地府报道的,但是因为我想报仇,所以才继续留在凡间,如今我大仇得报,又快到我留在人世的最后期限,我这就打算去地府了,不知妖怪哥哥,你有什么打算?”
我一想也犯了愁:“虽然我还有几天时间才能变成真正的鬼,可是要想复活,却让我去哪里想办法去?”
我正在怅惘之时,忽然看见远处天际飞来一物,待它飞近,我定睛一看,原来竟是环尾狐内内,再看它的背上端坐一人,正是牡丹仙子夜染衣!
那内内径直飞到我的面前停了下来,“歆歆”地叫了两声。
夜染衣说道:“我不是让你去找我的风神哥哥吗?你怎么停下来了?”
那大狐狸又叫了两声。
“你说我的风神哥哥就在面前?奇怪,我怎么看不见?”夜染衣狐疑地说,忽然,她想起了什么似的,伸出双手的食指在自己的眉黛上刮了一下,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的。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却放出两道白光来,把我给吓了一跳!
“呀,风神哥哥,是你吗?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夜染衣说。
“你能看见我吗?”我问道。
“当然拉,我现在已经开了天眼,就算是鬼魂我也看得见。”夜染衣很有把握地说。
“没错,我现在就是一只鬼魂了。”我说。
“风神哥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夜染衣不解地问:“对了,你身边的那个鬼魂她又是谁?”一转头,牡丹仙子也看见了绮罗。
我于是把事情的大概向夜染衣讲了一遍。
“哦,”夜染衣听后手托香腮说:“我明白了,这么说是你因为要给绮罗报仇,所以才弄到这个地步是吗?”
“就算是吧。”我说。
夜染衣打量打量我,又打量打量绮罗。
“染衣妹子,你干嘛这样看我?”我问。
“你们之间没什么吧?”夜染衣突然问。
绮罗的脸“腾”的一声就红了。
“我和绮罗姑娘本是萍水相逢,这件事情,我也只不过是仗义相助而已。”我说。
夜染衣听后撇了撇嘴说:“我只知道你fēng_liú成性,什么美女也不会放过。”
绮罗听后马上把头转向我,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哎呀,染衣妹子,你就别开我的玩笑了,你看我如今都成鬼了,你可有什么办法让我复活吗?”我说。
“看你们叫得如此亲密,你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绮罗忽然怯怯地问。
“我是他的未婚妻。”夜染衣抢着答道。
绮罗听后,再次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复活之法哪里有?”夜染衣叹了口气说:“风神哥哥你既然已经成了鬼,我看还是马上去地府报道吧,不用想着再娶我和雨妹的事情了。”
我一听心中顿时无比的伤感:“没想到如今老婆是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