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夜空,月明风轻。
暮秋的深夜分外清冷,微微的风吹打着窗外那可梧桐古树所剩无几的叶子,沙沙沙,听来多少有些凄凉。
窗外夜深凄冷,窗内灯光明亮,酒香流转。
见光线有些暗淡了平儿起身添了根蜡烛,屋子里比刚才亮堂了不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沙伯略略微有些醉意了,他醉眼迷离的望着身边淡妆浓抹的平儿心里说不上的美,“平儿你真美。”沙伯略捏着平儿的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在这张自己百看不厌的脸上。平儿低眉轻语沙伯略你醉了。
沙伯略怅然一笑,“我没醉,你忘了我可是千杯不醉啊。”沙伯略使劲的吐了口气,一股刺鼻的酒气迅速扩散开来,平儿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白天沙伯略打了大胜仗,活捉了西门永浩的大将金达及另外几名将官,令军心大振,平儿答应过只要沙伯略能出战自己就委身于他,知道逃不掉,平儿只想拼命的把沙伯略给灌醉,谁料想对方酒量惊人,两瓶绍兴女儿红下去了他依旧面不改色。沙伯略的酒量平儿也是知道的,只是自己在这酒里下了mí_hún_yào,然而两瓶酒都下去了对方却丝毫没有任何反应,这让平儿心里头有点不安,难道他早就察觉了还是自己的药量下的不够?
就在平儿若有所思的时候沙伯略说话了,“我知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你在酒里下了mí_hún散对吗?”
对方的心思被对方给说穿平儿有些慌乱,急忙否认道,你胡说。
平儿否认沙伯略也只是轻轻一笑,“你去厨房和去拿酒我一直都跟着你,只是你情绪有些低落故而没有察觉到背后有人,你在往酒里下药我也看的清楚,因此我提前服了解药。”
此言一处令平儿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向来心细,可没想到却也有失误的时候,“你想怎样?我就是不要和你在一起。”见事情瞒不住了索性平儿与就与之针锋相对。
看着平儿清冷的目光沙伯略的心有些疼,自己为她倾其所有怎就不能俘获其心,难道她的心真就比那冰上上的冰雪还要冷吗?“平儿你这样要我寒心你懂吗?”
沙伯略受伤的样子也让平儿有点于心不忍,“我懂,可沙伯略我真的无法说服自己爱上你,兴许我们相见恨晚吧,若没有他我断不会负君这份情谊的,只是——”平儿有些说不下去无可奈何的地下了头,想到这么久沙伯略对自己的宠爱与疼惜而自己对他始终是若即若离,自己的心根本不曾偏向过他一分一毫,自己的确有些残忍了,即使答应要嫁他了却也是情非得已。
“平儿,我会等,等你爱上我为止,听闻太宗年间你们中原有位词人写过一句诗词叫做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平儿我愿为你如此。”沙伯略轻轻握着平儿柔软的素手含情脉脉道。
对方炽热的承诺只是要平儿感动,不忍,她努力的把眼泪要沁出的泪给咽了回去,“沙伯略我何德何能要你为我如此,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若当初没有皇上出手相救焉能有我和我哥的命在,焉有我平儿今日,我今日的荣光都是皇上给予的。”
“你对慕容伊川的那种感情我想不叫爱,应该是感激,你们中原人不常说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嘛。”沙伯略轻轻抚摸着平儿的长发义正词严的说。他觉得平儿对慕容伊川的感情是恩情多余爱情,他觉得只要自己把平儿从慕容伊川身边带走,时间会冲淡一切,自己必能与她携手到老。
平儿并非完全否认沙伯略的话,因而她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默里。
夜久无眠秋气清,灯花频减欲三更。
铺床凉满梧桐月,月在梧桐缺处明。
沙伯略还是没有放过平儿,在他温柔的攻势下芙蓉帐幔,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再试云雨情对于平儿而言已没有了chū_yè时的紧张,可是面对的却是自己根本不爱的男人,却无chū_yè时的那种满足与快乐,chū_yè时虽然痛但却快乐着,而今却只有痛而已,却不知是心痛还是身痛。
沙伯略发现了平儿非处子之身他并未多少惊讶, 因为他就不曾想象慕容伊川守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丫鬟 就能安分。
……
转眼之间到了次日天明,主帅刘成再次带兵至绵州城下欲与西门永浩再战,可是城上却高卦免战牌。
见西门永浩迟迟不肯出战,刘成便挑选除了数百名嗓门儿大的士兵站在高坡处讨敌骂阵,抓们挑选最难听的m骂,刘成觉得这一招若放在一些有阅历的将领处未必管用,然而对于西门永浩这个血气方刚,无经验的年轻人而言定会管用,刘成知道西门永浩不出战是在等援兵,自己安能让其如愿?故想快些拿下绵州,好去益州致远慕容伊川。
到了晌午时分,西门永浩再也经不住城外的谩骂之声,故率领大部队出城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