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来每日晨起曹秀娟都会着一身素服,至紫泉宫东配殿的一间小屋,里头供着一组雕像,曹氏来到雕像面前亲自点上一炷香,然后将点燃的香放在雕像之下,等香烟将整座雕像弥漫之后曹氏便跪下来对着那烟雾‘迷’‘蒙’间的雕塑呢喃一番,而后才慢慢起身,离开小屋。。更多w. 。
曹氏从东配殿的小屋回到自己的寝殿以后琉璃忙帮她换下素服,“小姐如此用心,鬼神必然会被感动早日让小姐如愿的,不过奴婢还是有些担心——”
“担心事情败‘露’?”曹氏淡淡的问。
琉璃如实道;“是。小姐诅咒的可是皇后娘娘,皇上对巫蛊深恶痛绝小姐别奴婢更清楚,”
对于琉璃的担忧曹氏显得很是不以为然,“他日皇上来紫泉宫我还要设防让皇上看到我把皇后娘娘当菩萨一样供奉,而且我还每日为娘娘烧香祈福。”
原来那小屋里供奉的雕像乃是宛若皇后,而她每日烧香非为皇后祈愿,而是诅咒。
曹氏偶然想起自己儿时听到祖母给自己讲的一个故事,说百年前在琅琊东‘蒙’县有一位大财主,而财主的妻子因不满自己的夫君宠爱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妾,于是那位夫人就仿照这位小妾的样子雕了一尊塑像,然后供奉起来,每日同一个时辰去为那雕塑烧一炷香来诅咒,坚持了九九八十一天,向来身体康健的财主小妾便吐血而亡。曹氏虽不完全相信这所谓的诅咒真能灵验,可她想要试一试,不灵也无妨,万一灵验要宛若皇后有个三长两短,啊在这后宫里自己就能真正的‘春’风得意,更有可能与皇帝相亲相爱。
用罢了早膳后曹氏携琉璃趁着难得的好天气出‘门’闲步。
御‘花’园里梅‘花’怒放,白如雪,红似瞎,那朱砂梅开的格外耀眼夺目。
曹氏漫步梅林深处,心却被一团寂寞包围,虽说‘花’‘色’无边,而一个人独赏又有何意?
听闻皇帝喜欢梅是因为先皇后西‘门’若宣酷爱梅,他便爱屋及乌,而当今皇后也爱梅,每年梅‘花’盛开的时候帝后都会携手梅‘花’深处,曹氏爱幽兰与紫薇,可为了取悦皇帝她也开始要自己喜欢这苦寒之‘花’,可自己却没有与皇帝携手梅间的机会。
曹氏在梅林里思绪万千,她在想能把皇帝留在身边的法子,思着思着便入了神,任凭梅落肩头。
行宫里也栽上了朱砂梅,这是梅里的佼佼者。
朵朵红‘艳’‘艳’的‘花’瓣宛如安在枝头的点点朱砂,在阳光下千点万点的朱砂汇聚在一起,好似一座被撑起的红眼海。
得见风和日暖,宛若便要慕容伊川陪着自己在梅林里闲步。
同时宛若要‘春’香拿了一条软毯铺在梅树之下,走累了,便可以躺下来。
“这样躺着使我想起当年杨贵妃酒醉卧海棠的故事来。”慕容伊川将一朵零落的‘花’瓣轻轻点在宛若的眉心,转而与支闲话道。
宛若抚了抚眉心的那一抹‘花’瓣,而后轻声道;“人家杨妃是直接卧在海棠之上,而她旁边还一个高力士,我若是杨妃,那你岂不是——”话到嘴边宛若却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一开始慕容伊川没发硬过来,等反应过来后他的脸一黑,“好啊你居然敢把我比作没根的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慕容伊川便伸手去咯吱宛若,他知道宛若向来怕痒,最怕咯吱,“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求皇上绕了我。”宛若被咯吱的婚摄难受,,身子不停的动,手使劲的抓着毯上的‘毛’,微过的风悄悄带走了她动人的娇笑。
慕容伊川见宛若一个劲儿的告饶方才意犹未尽的罢手,“若不是念在你有身子,而且大病出愈的份儿上我非得好好惩罚惩罚你不可。”话音落一丝邪恶掠过了男人那俊朗‘逼’人的脸。
宛若伸手从头顶的梅枝上摘了一朵小‘花’送到男人‘唇’上,故作讨好,“臣妾多谢皇上的法外开恩,这是臣妾的小心意。”
慕容伊川伊川张嘴将那一朵梅连同那纤纤‘玉’指突入口中。
良久,男人才轻轻的松口把手指还回,而那朵‘艳’若朱砂的梅也黏在了宛若大食指的指背之上。
此时风来朵朵红梅迎风飘落,亦如飘起一场小的朱砂雨,在朱砂雨里还有一双璧人醉卧。
在行宫的每一天宛若都是无忧的,她无需和朝政和‘女’人去争自己的夫君,自己可以和他日出同起,灯落同眠,俩人即便无鱼水之欢,日子也缠绵。
想到归期降至,宛若心中的千万般不舍便四散开来。
美好之所以珍贵,便是因为它太过短暂,太过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