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淡月胧明。
慕容伊川好生安慰了平儿一番,用过了晚膳之后和天绝一起商议了一些事情,见时辰已不早了,故独步朝福宁殿而去,淡淡的月光光拖着他长长的影子,那两弯精致的眉毛却不知何时拧成了疙瘩,看着让人有些心疼。慕容伊川曾想过慢慢的把皇位抢夺过来,可是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他的主意变了,他想马上把皇帝拉下宝座,自己坐上那个位置,他既想弑君夺位,但又想千古留名,所以他必须把一切的安排的甚是周密,必须让天下人认为皇位非我莫属,而绝非抢掠来之,所以他必须制定一个非常周密的计划,自己所走的每一步必须要步步为营,绝对不可以走错一步,决不允许差之毫厘从而失之千里。
宛若静静的战争门口,朦胧的月色洒满了安静的院落,偶尔的风吹让梧桐叶沙沙作响,形如一首动人的歌,眼看一个月子就要做完了,对于宛若而言这是一个最漫长的一个月,她好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是她不能,自己不能够在任性让他为自己担心了,她制自己的一举一动他都会知晓,他已经够累了自己何必在给他增添烦忧,此时的宛若会全心全意的为慕容伊川着想,虽自己依然依旧渴望能够回归平静过山野村夫办闲云野鹤的生活,可是既然随了他只能够任命,曾经的自己对于这样的生活充满了那种满院落花帘不卷的幽怨,觉得自己如同困在笼子里的囚鸟,渴望在天空里飞翔,可是经过了这么多的风雨她不在幽怨了,开始去适应这富华的生活,只要能够留在他身边什么样的生活自己都觉得幸福,她确信如今他们彼此已经情义无间,此生难离了,她要与他情意兰舟通彼岸。
“你站在这儿作甚?”正在宛若胡思乱想之极一个略显威严的声音打破了这沉寂,“我,我觉得屋子里有点儿闷想透透气。”宛若下意识的回答。
慕容伊川一把攥住宛若纤细的手腕把她拉近了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还在月子里不能够被风吹了。”慕容伊川责备道。
宛若知他是心疼自己,故心中一暖,柔柔一笑,“月子马上就做完了,再说我只是站在门口而已,也没有风啊,用不着那么大惊小怪,我又不是纸做的,没那么娇贵。”
昏黄的灯光之下是宛若那一脸的云淡风轻,慕容伊川狠狠的攥了一下宛若的手,用力过大宛若疼的一咧嘴,“你怎么还这么任性啊,我想太医也嘱咐过你月子如果做不好会落下病根,本王可不希望自己将来的皇后是一个病西施。”慕容伊川尽管心疼她,可还是板着一张面孔。
宛若的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手缓缓的抽离出来,上前搂住伊川的脖子温柔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妾身知错了还不成。”
“这还差不多。”慕容伊川就爱看宛若跟自己示弱,跟自己撒娇,随之脸色变得温和起来,灯光下则越发的风华绝代。
宛若松开慕容伊川,然后提起茶壶到了一碗茶双手递给他,“你可真会挑时候来,这参茶这会子喝正合适,快把把它喝了吧。”宛若知他日理万机,体力透支,故每晚只要他来自己都会提前让春红准备好参茶等着,除非他提前通知自己今晚不来了。
福王喝完参茶之后就拉着宛若来到了卧房,“伊川,王府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啊?”宛若一边卸妆一边关切的问,她见福王一直双眉紧锁,看上去一脸心事,故才追问。
福王双手轻轻的搭载宛若的香肩之上沉吟了良久,才道;“哎;的确出了点状况,我本来不想让你知晓的,不过你既然这么问了我也不想瞒着了,就是关于寻找宁玉莲的那个沙伯略,平儿和天绝他们把那厮逮到了王府,我听说他医术了得,武功了得,所以想把他给收下。”“这是好事啊,我们王府现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过沙伯略是西羽绒这一点我想你还是谨慎一点的好,”宛若捏着梳子眼睛落在对面的梳妆镜上不露声色的提醒道,福王顿了顿接着说;“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不过沙伯略与平儿数月之前就认识了,且对她一见倾心,故明知平儿多次要置他与死地,可是依然对她痴迷,居然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亲自砍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头。“
“怎么会这样?”宛若闻听沙伯略居然为了平儿而自断手指顿时吓得一激灵,单薄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她没有想到人世间会有如此极端之人,居然为了一相见不久且与自己站在对立面上的人而甘愿自残,这真的有点儿让人匪夷所思。
慕容伊川轻轻的把宛若楼进怀里,修长的手指抚了一下她光洁的脸,“这场面的确有点儿血腥,这厮的做事的确有些极端,”接着慕容伊川就把自己如何对沙伯略威逼利诱还有平儿如何牺牲自己许诺亲事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与宛若说了一遍,说罢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下意识的把宛若抱的紧紧的。
宛若听完了慕容伊川所说的这些甚是吃惊,对于他要拿着自己的身世与那沙伯略做交易她心中有些难过,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不惜拿着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做棋子,不晓得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可是想想平儿居然为了他甘愿拿着自己后半生的幸福来做赌注,宛若不自已的替平儿感到悲伤,感到不值,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去牺牲自己的幸福值得吗?然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宛若明白平儿的牺牲,她不自已的在心底里为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