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鲜红的血液流进妈妈的身上,陆知枫前所未有的欣慰,他记得树欲静则风不止,子欲孝则亲不在。事业的巅峰与亲情息息相关,父母生养了自己,自己所有的一切同样属于他们。
几天后,陆母从重症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电话响起的话,陆知枫没有第一时间接,他在揣摩她现在哪儿?
他不喜欢这种千变万化的生活规律,这也是他不接电话的原因。
叶思凝看着手机出神,搞不透他不接电话的原因,按照手术时间,他给病人输血的时间已经过了。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候一下,他毕竟是孩子的爸爸,自己的顶头上司。
嘟嘟嘟!
嘟嘟嘟!
她接连拨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她想象着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思凝,看看你,魂不守舍的,该吃东西了。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叶母焦虑地说,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发了一上午呆。
“妈妈,你说不会又要出什么事情吧?”
“傻孩子,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好好养胎就行了。还有就是呀,你生完孩子后在好好考虑一下陈启,我觉得他比陆知枫有情义。陆知枫这种人太变化多端,你搞不赢他的。”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要不是陆知枫借钱的话……”她连忙停下来后面的话,怕伤着了妈妈,毕竟她也是大病初愈,怄气不得。
“也不是我们知恩不报,这根本就是两码事情吗?我们后期还他的钱不就得了,用得着将终身大事定在他的身上吗?陈启多好啊,就怕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并不是非要嫁得大富大贵,人也是一方面。”
“妈我知道,你不要说了。”她将头缩进被子里,索性将电话关机。
公司里,好几天没有上班的陆知枫今天特别地忙,有许多重要事情急需处理,自从上次的项目泄漏后,他就留了一个心眼,将所有文档上锁。
这也给他的工作带来了不便,解开密码要过程,有时候明明记得设置的密码是正确的,但电脑总是提示密码错误,搞得焦头烂额。
现在他的密码又打不开,他在手机上不停地搜索密码,这是他闲暇之余存下来的,便于做到有备无患。
等到所有密码解开时,已经用去了半个多小时。
看着身边空空如也的秘书座位,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当林妤的电话打来时,他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接听键。
“知枫,你的身体还好吧?我现在想看看你,我很担心你。你现在有时间吗,方便吗?要不我去你那儿?”林妤的声音很轻很柔,似乎有意或无意的敲动他的心弦。
这个什么意思?难道那天打的不是她?
“陆知枫,我知道错了,那天不应该阻止你给阿姨输血,真的对不起!”
“我请你吃饭好吗?我当面赔礼行吗?”
这是什么节奏?陆知枫停止了敲键盘的手,全心全意地听着手机里那细声细气,连林妤什么时候站在她的时候都不知道。
“吃饭啊?好吧,等我下班后。我今天的工作比较多,估计下班比较晚。是吗?晚点无所谓?好吧,嗯,嗯嗯。”
他放下手机,似乎余味未尽,自顾自地嘿嘿一笑,忍不住哼起了歌声。
叶思凝的脸逐渐变色,凭感觉这是一个女人的电话,并且还是一个会吊腰的女人。
当陆知枫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坐在秘书椅子上了。
恰巧这时,叶思凝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陈启。
她想象着要不要接,或许一会给他微信。
但,电话不罢休地又响起来了,铃声竟然是一首非常暧昧的歌曲,唱得人心醉醺醺。
陆知枫忍不住看着她,又盯在她的手机上,有一种撬开她手机的冲动,想看看那边到底是那位鸟人?故意挑衅自己的底线。
想到陆知枫刚刚说晚上与人出去吃饭时,叶思凝突然烦躁,她悄悄摸了一下肚子,安慰胎动,这几天胎动越来越夸张,这小子在肚子里一点点都不安分。
“臭小子,为什么不去干扰你爸爸?”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忍不住瞪着他,刚好与他的目光相遇。
幽深的双瞳,诡秘的表情,似乎瘦削了许多的脸颊,还有些苍白,远看他精神抖擞,近看略显憔悴,不用问就知道是输血留下的后遗症。
想嫁他的人很多,真心爱他的人估计没有,更不用说有人关心他。魔终归是魔,商业巨子并没有让他摆脱魔性,反而愈发高高在上,咄咄逼人。
就连现在看叶思凝的眼神依然充满了魔性。
她的心禁不住一颤,想象着要不要回这个信息,害怕他魔性发作时忘乎所以,伤害了肚子里的胎儿。
他似乎在扫视她的肚子,叶思凝连忙打开电脑,一个星期没有上班,同样很忙,她现在要分秒必争。,妈妈生病时她痛不欲生,被学校开除时她泪流满面,知道怀孕时她惊慌失措,没有稳定工作时她觉得自己就是行尸走肉。
她必须在养活自己的同时,发挥特长,做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并且计划书都写好了,就当送给将来孩子的礼物。
孩子的爸爸是商业巨子,但他的钱并不能肯定终身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股票会下跌,房价也不能一路飙升,汽车行业也是见风使舵,其它项目也有风险,天下不会掉馅饼,垂手可得的事情并不多。
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