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让那北邙见了呼延风之前在前面那几人面前使出过的漫天丁火,他必定会对其嗤之以鼻。
但是当下,当他看到了呼延风劈过来的一刀之后,却是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显而易见的,即便是隔着这么一层坚韧无比的星光壁障,北邙依旧是从那刀锋之上,感应到了一丝致命的危机!
“天元壁障挡不住!”
北邙的心中几乎是本能地生出了这般的想法。
丁火,丁火,本就是柔之火。
漫天火光虽然声势浩大,却不过是虚的,根本没有半点的威力。
丙火,也就是阳火所代表的火焰,才是那种爆裂,刚猛,所到之处一切生命都将化为灰烬的存在。
而呼延风当下所cao)纵的柔之火,对人产生杀伤的方式并不是这般。
丁火伤人不是将其烧成渣渣,而是突出了一个诡异!
丁火作为柔之火,最大的特点就是伤人于无形之中,叫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就一命呜呼。
所以,当下那呼延风长刀之上的火焰虽然柔弱不堪,似乎马上就要熄灭,但那北邙的警惕却反而提到了最高!
丁火修炼之初与普通的阳火几乎无异,看着熊熊烈焰让人畏惧,其实威胁并不大,只是因为其稍稍具备了一些丁火的特,威力比之寻常火焰要大一些。
但当它真个到了要练成的地步,就会如那些柔柔弱弱的灯烛之火一般,看似不值一提,实则已经达到了最危险的地步。
呼延风当下以长刀之施展出了修炼剑术者才会使用的长虹贯,笔直地朝着那星光壁障平刺而去。
当下,在周围那些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那丁火长刀竟如菜刀切豆腐一般,轻轻松松地就穿透了湛蓝色的防御光柱,朝着那北邙就当刺去。
长刀的刀锋与笔直的剑锋并不相同,所以,一般的况之下,使出长虹贯这一招,就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但是当下,呼延风的丁火长刀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没有半点的违和,反倒让他们的心中微微生寒。
“怪不得,怪不得大师兄之前再三嘱咐,这场战斗,从头到尾都不许我们出手!”
另一人当即就附和道:“是啊,我们若是跟着前头那几位师兄师姐阻拦他倒是还好,对付他们,这个家伙不会用处当下这般危险的招式。”
“可不是?”先前那人又道:“常态下的招式,即便打败了我们,也不至于对我们造成太大的伤损,毕竟那人在那种状态之下显然能够做到游刃有余。但是,若是与大师兄这种级别的高手对抗,他出手就不得不全力以赴,到时候,根本就没有收招收力避免杀伤到我等的余地。大师兄如此吩咐,实在是在为我等着想啊!”
“所以
在整个山门之中,除了欣欣师妹总是看大师兄不顺眼之外,就再也没有人说过大师兄半个不字,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切,你又不懂装懂了吧?”那人道:“你以为人家欣欣师妹那是真的看大师兄不顺眼啊?人家那分明是擒故纵好不好?宗门之内仰慕大师兄的师姐师妹不计其数,排成队都能从山门外排到咱们内门小院儿了,哪个见了他不是语还休,倚门回首嗅青梅的羞涩模样,可是正是因为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大师兄根本分不清楚她们谁是谁,就更别提喜欢了,你个小孩儿,懂吗你?”
“哦!”另一人当即便觉得茅塞顿开,兴高采烈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道:“有道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古人诚不我欺!怪不得人家看都不看别人一眼,唯独喜欢欣欣师妹,原来是因为这个呀,受教,受教了!”
后者又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喜好,不可一概而论,我这道理,在大师兄上好用,在石玥玥师妹上却未必好使,你可别不管三七二十一,照葫芦画瓢就给我用走了,否则,吃了亏,可不要来兄弟我这里抱怨!”
另一人闻言之后连连称是,只是瞧那神,却也未必真个就听进去了几分。
“哎!”长长地叹了口气,先前好言提醒朋友的的那个内门弟子微微地摇了摇头。
只是战斗虽然激烈,但修者的耳朵实在是太好使了,尤其是站在树梢之上的‘欣欣师妹’,还有此时正在与呼延风对抗的大师兄北邙。
他们两个都是洞虚境界的存在,在练气一道上的修为堪比真元修者的地器境界,如此不加以掩饰地谈论之音,即便有着打斗声音的掩盖,还是能够听得分明。
云袖薄纱的赤脚女子一个趔趄,差点没有从树梢之上掉下来。
稳住形之后,她狠狠地剜了那两人几眼,只是对方二人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呼延风和北邙打斗的战场之上,剩下的那一部分,则是落在了彼此上,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口中的欣欣师妹此时此刻,正对他们非常地不满。
而那叫做欣欣的女孩儿,当下也就只能是一腔怒火喷在虚空之处,一记铁拳打在了棉花之上,要多不爽有多不爽。
至于那原本正在专心致志地面对呼延风的北邙,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更是没一口老血给两人气出来。
这都什么鬼道理,他喜欢欣欣乃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么一个人,又岂会因为类似于这般徒有其表的作态来区分到底应该喜欢或者不喜欢什么人?
先前那人的分析听着头头是道煞有介事,实际上在北邙的心里不过是信口胡言罢了。
别人不清楚,他北邙可是知道的,那个师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