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后知后觉的看着苏祁白,“不介意。”
“那坐过来吧。”苏祁白显然属于不太会和一个曾经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很聊天的类型,听完我说的,整个人尴尬的厉害,确是强撑着说了一句。
“好。”我被苏祁白这个举动搞糊涂,甚至于有些弄不懂他这么做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却依旧是乖乖做到了他的旁边。
就在此时,让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苏祁白,苏祁白居然卷起他的裤脚和衣袖,仔仔细细的翻看起来,如此这般,可是把我这个脸堪比城墙不,是脸比浅水摊里的小鱼小虾还薄的人吃了一惊。
“你的伤口比我的还严重。”苏祁白放下裤脚,目光悠悠的看着我,“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苏祁白不愧是苏祁白,无论是说话的态度也好,其他的什么也罢,都是温声细语,目光柔的和什么似的,被他这么一搞,这就是不要他看也不变得要他看了。
毕竟毕竟自己若是拒绝这么一个温柔的少年,人家肯定会难过,会伤心的。
这要是惹来温柔少年难过伤心,就可就真真的成了自己的错了。
“嗯。”出于这个原因,我鬼神时差的低下了头,“辛苦你了。”
“不会。”
苏祁白虽自小学琴棋书画礼仪诗,对于包扎清理什么的并不擅长,但不擅长并不代表没见过人家做,并不代表他连照着葫芦画瓢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不代表他学都不会学。
只是我一个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也认不出周围这么堆三什么东西,有没有不能用的,有没有不能用在人家伤口上,用在人家伤口上会怎么样,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这些他都不知道,所以才敷衍的直接用布包住他的腿。
可我这么做苏祁白肯定不行,毕竟他可是这个世界的人,又有一个生病多年的姨娘,周围这一大片什么能够用,什么不能够用他还是清楚的吧?
果不其然,一直沉默的苏祁白开了口。
“你等我会,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能够在你腿上敷的草药。”
我就说吧!
我嘴角抽了抽,心中还顺带夸了自己这个料事如神的家伙一把。
可不是夸了自己这么料事如神的家伙一把么?
人家连什么东西都没说,甚至于一个音都没发自己就猜得到这些,自己就懂得这些,而且还和别人猜测不离十,那自己可真的是很聪明,不仅仅是聪明,简直就是太聪明了好么?
大概是物极必反,又或者是老天看苏祁白辛辛苦苦找东西我在发挥自己“完美无缺”的想象力去想这些风水牛马不相及的事情实在是过分,我想着想着,腿开始疼起来了。
“嘶”我看着腿上的伤,脑子里一片天旋地转,同样的,也开始为我自己这个放着其他地方不去跑偏偏带人家跑悬崖峭壁的行为后悔起来,可这后悔也没有用,毕竟木已沉舟,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就是他在怎么的也不能把时光倒回到过去,也不能让刚才发生的事情变成没发生,他没这么大的能力,也没这么大的本事。
这要是有,那早在一开始他就把自己弄离了这里,哪里需要在这儿陪人家耗着。
“十三王爷,”大约五六分钟后,苏祁白拿着几个不知名的药走进了茅屋,并把药放在屋子里唯一一张破旧的木桌上,在学着我刚才的那个样子去把衣服上的一块布扯下,用他们帮我包扎。
很快的就包扎好了。
只是包扎好了虽然包扎好了,但他包扎的,呃包扎的实在是有一些一言难尽,不过一言难尽也好,不一言难尽也罢,京城贵公子屈尊给人家包扎伤本身就是一个不得了的事情,对于人家的能力嫌弃来嫌弃去,对于人家辛辛苦苦做的东西挑剔,又或者嫌人家包扎的丑,那碰到一个记仇的可就永远都会把事情记在心里了。
出于这方面考虑,我没有多说,哪怕是在觉得苏祁白包扎技术实在是不敢恭维也没有多说,可是我正准备说话感谢他时,一个声音响起,“阿祁,阿祁!”
得了,这个声音这么急切不用别人自我介绍我都知道是谁了。
可不,这么急切的声音除了顾长陵,这地方就找不到其他人,同样的也没有其他人像顾长陵一般呼唤的急切,就好像这出事的不是自己好友,而是自己的爱人一般。
没错,我就是很酸,酸苏祁白和顾长陵这么好的感情,酸后面苏祁白为了帮顾长陵挡在了别人身前而把原本飞往顾长陵身上的沾了“风霜雪”弄得双腿尽废。
可我忘了一个事实。
这事实不是其他,而是苏祁白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会那么好,他们两个人感情这么深,全都是我写的,按照道理来说这错应该在我身上。
而这另一个事么
就是我要是不把苏祁白这个官配弄到手,接下来还有的酸。
四舍五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我在这儿!”苏祁白听到顾长陵的声音之后脸上多了一丝笑容,想都不想就朝着外头挥手,很快的,顾长陵他们来了这儿。
“阿祁你没事吧。”顾长陵是苏祁白的好友,担心的自然只有苏祁白一个,见不远处有人晃手臂,马上跑了过去,又担忧的说了一句。
“没事。”苏祁白撇了一眼顾长陵后方,几秒之后眉头猛的一皱,又道一句,“阿陵,其他人呢。”
“你说暗阁的?我让他们把追着你们的四王府的侍卫押送到了七王府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