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经历过也罢,可这偏生儿人家在朝廷里一路摸爬滚打过来,并成为“口齿伶俐”,也就是俗称的你说一句他能回个十句百句甚至于千句的人,只不过是带有讽刺味道的伶俐罢。
可这说是带有讽刺味道也不奇,毕竟这“口齿伶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是建立在别人的不满之上,是说一句回十句,句句都不是重点而是自己的私心,而是为了自己的好处而这么弄。
这般一比,苏祁白可谓是非常的单纯了。
是了,苏祁白乐于助人,明辨是非,甚至于清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还会对自己所认同的朋友出手相助,还会见到我这么尴尬想都不想就出手相助。
恩,苏祁白那个性格是个妥妥的温婉和善,心思聪颖,性格伶俐的主儿,这要是我自个身边有这么一个主儿,那我自己能够省心省力,能够去做自己喜欢做的,想要做的事,怪不得原主喜欢。
就苏祁白那个温婉和善聪明伶俐的性格呀,这要是换成了我我也会喜欢的。
“多谢苏侍郎为各位来了一个好头。”我道,“诸位大人请吧。”
“是。”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终究是由慕舟这个户部掌事带了一个头,而这几秒之后,其余的人也把奏折给拿走了。
“看不到这么多密密麻麻的奏折真好。”我心中嘀咕,脸上却一往如常,“那我们开始讨论朝事,这就从苏侍郎那边开始吧。”
...
原本自己一个人玩手指玩的好好的却突然被点到名的苏祁白一愣,几乎是后知后觉又是出于本能的说道,“是。”
苏祁白心中叫苦,却是迅速收敛起自己那觉得苦的心思,而是摆出一张言笑晏晏的脸,毕恭毕敬的拿起旁边放的奏折,一板一眼的说道,“微臣要说的是淮南疫病一事儿。据奏折来看,这疫病为三天之前所出现,而这淮南府伊傅高却是如今才把这件事上奏朝廷,想来是因淮南地处富庶,百姓安居乐业,每年交给朝廷的银子少说也有三四千两,如今这突逢变故,想来傅府伊一时也慌了手脚,又或是因某些事起了自己一个人扛着这些事的念头,故迟迟未报。”
苏祁白说完奏折上面的内容,又温声细语的帮着傅高这个并不熟悉的府伊说了几句话,事罢之后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苏祁白会这么说纯粹是因为他自个儿性格就是温厚端庄聪慧伶俐,碰到自己弄不准的也会先给人家说个一两句好话,待到事情出现再做处理。
当然,就苏祁白那温柔聪慧心思伶俐的性格而言是不会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甚至于别人的背景以及其他的七七八八的都不考虑就一门心思帮着人家说话。
是了,苏祁白虽善良单纯,待人温和,但人家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但人家没那个闲工夫,也没那心思帮着自己的对手说话。
毕竟苏祁白身为十三皇子伴读要考虑自己的好友,也要考虑一下帮衬自己的伴读对象,他们不喜欢的人...这除非是性格跟自己差不多亦或者跟自己有这么一点交情,也就是自己知道他自个儿的性格,清楚他自个儿的人品,知道人家那等子性格的绝对不可能去做这等子事儿才会和人家争辩个一两句,才会为人家说几句话,而苏祁白会为傅高说话纯粹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有点儿交情。
不过这么说也不大准,这往准点说应该是人家和国公府关系很浓。
是了,人家傅高和国公府沾亲带故,更正确的说应该是和国公府有着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远房亲戚的关系。
可不是有着亲戚关系么?
这傅高的母亲是国公府旁支的庶女,而傅高是他母亲的独子,因着富贵人家的庶出小姐大多数都是给嫡出的富贵公子做续弦亦或者给庶出的公子哥儿做正室再或者给嫡出富贵公子做妾。
是了,我设置的这个世界都是正儿八经的从古代世界搬过来,这名为架空,实为我也忘了具体是哪个朝代给他们的设定,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事情的时候。
可不?
如今这么多人在我这个可怜兮兮的冒牌王爷面前,这只要我这么一个闲的发慌,只要我一句话不说,那肯定会引发各种各样的人不喜,各种各样的不顺心,而且会引发面前这些个朝臣的猜测怀疑不顺。
如此这般,那这四舍五入我便应该把注意力弄到这件事身上,弄到这个东西之上。
不过淮南疫病这话听起来好耳熟,就好像是什么地方见过,听过。
想起来了,这是苏祁白因为顾长陵苏祁白他们两个人被顾长安设计,在皇帝的眼神压力之下硬着头皮接下了这回事的时候啊!
可那事不是在叶景安事情解决之后吗?为什么好端端的提前了?
叶景安这个事和淮南疫病的事情加在一起简直就是惊天的灾难,这两事合在一起我该怎么做嘛!
这怎么做也没有办法啊!
这这这...这不是正儿八经的为难人吗?!
想到这个为难的不能够在为难人的情况,我的心就阵阵发凉。
能不发凉么?
我都还没有帮苏祁白处理完叶景安这个叛变者的事结果又来了一个,而且来就来吧,而且还是《嫡女暖华》那本书的主要剧情,如此这般我不就是不做这些事,那这带过来的改变也只是顾长喻没有去淮南疫病现场,苏祁白和顾长陵这一堆难兄难弟一起去淮南,然后苏祁白因为接触了疫病之人导致染上疫病药石无医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