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云海翻涌,蔚为壮观,而近万米的飞鱼群更是积年难见。
飞鱼其实是对于这些翱翔于万米高空中的不知源异兽的统称。
后来修士有给这些飞鱼冠以体态特征的名字。
例如渡船前方出现的这群近万米阵仗的脑袋圆润如摩挲数十载鹅卵石,身体扁平背部长鳍脊,尾有近米长,细条若绳状,尾端呈三角形,飞鱼非鱼而无鱼鳞,体表之上遍布着一种波浪状鱼鳞纹路所以称鱼。
眼前出现的飞鱼名唤振曳,两米余长,振尾游曳,漫行云海中。
迩名宗的渡船已然悬停在了原空,飞鱼振曳群划破云海形成了一条不见底的鱼海瀑布,声势浩大,堪称绝景。
近千米长的庞然大渡,在这条振曳鱼海中仿佛是稚童与大汉。
鱼海之中多了近百条的细长银丝、还有些更为珍稀的近乎半透明的丝线,在翻滚的云海鱼瀑之中,濯濯生辉。
远远望去是万米振曳群,可当渡船停靠在这群飞鱼振曳前,振曳鱼瀑却是变的恍无尽头。
已然是第二日晌午,飞鱼振曳群却仍旧是没有殆尽的游行于渡船之前。
躺在竹椅之上的吴尘轻捻起不倒,送至嘴角,猛灌一大口,咋吧咋吧了嘴,有些无味。
酒自然不会是龙涎米酒,若是龙涎米酒别说这么大一口,就是浅尝一两滴,也要细细掂量。
渡船之上自然是有酒液所卖,先前只是吴尘太懒,懒的多走一步,所以才没发现。
只是这下等舱所售卖的以南州特产的一种寻常下品荆芥草为主料所酿着的荆芥酒除了那种莫名香味尚可,酒味甚至是太淡,酒劲也是远远不够,估计也就是个噱头,骗骗那些没去过南州的修士,不过也好,终归还是聊胜于无。
中州到北州备着西州特产,北州到西州备着中州特有,西州到南州又有它州特有,这是跨州渡船往来两州间的一种再正常不过的盈利手段罢了
其实还有用更加珍惜主料,更加繁复手法特质的好酒,只是吴尘掂量掂量自己手里的玄晶之后便放弃了买上一壶好酒的念头。
这渡船之上,就连下等舱的各类设施等,都是极好的,只有一点儿,就是渡船之上所售卖的东西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贵,很贵,渡船之上紫玄晶也只是最为低等的交易钱币。
原先花费五十枚紫玄晶通行一次天道院至魔角城的钱家传送法阵就暗骂钱家黑心,可这钱家和这迩名宗相较完完全全就是小巫见大巫嘛。
而且吴尘还发觉自己被周无通那个老奸巨猾的院长给坑了。
周无通给自己买的下等船票也就算了,可这下等船票也仅仅只是买了船票,渡船之上的一应花费,衣、食、住,皆是需要额外付予。
院长周无通可能是不知道,但吴尘却认为更多的是对方明显故意的,亦不过“抠门”二字。
掏空了身上仅余无几的玄晶后,能不要的也都尽数除掉,终于是在迩名宗青衣修士本该如此的鄙夷目光中交付余下玄晶。
买了这最渡船之上最便宜最便宜的荆芥酒之后,兜里可谓是真的比脸还要干净三分。
不倒不愧是中品玄器,一件鸡肋的中品玄器,不倒之内虽是一个空间,但又分为各个隔断,所以就算是灌入数种酒业亦是各个分离,互不为融。
吴尘又喝了一口荆芥酒后,饶有不舍的收起了不倒,据中州还有着不少时日,可不敢只图当下这一时的嘴欲快活。
一切都得计算着来。
百般无聊之下这才想起,自己好像还在钓着鱼。
随手握起插在竹椅间隙间的下品玄器鱼竿,轻轻一提,鱼线应着腕力回荡。
仅凭着轻飘飘的力感,吴尘便知道自己这一杆是肉包子打狗了。
果不其然,实现前端仅余一勾,至于鱼钩之上拇指粗细般的蚓龙不知所踪,也不知是便宜了哪一条振曳。
自己所期待的那个愿者可是迟迟未能上钩啊。
“噗嗤!”一声后,接连的响起了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吴尘回头看去,只见自己身旁不远处,一个束着双羊角辫的小姑娘手持与自己一般无二的鱼竿,坐在了一张简易木凳上。
估摸是见到了自己未钓到飞鱼的窘迫模样,从而应声发笑。
羊角辫身旁站着的驼背妇人见状,轻哼一声。
小姑娘立马又恢复了正襟端坐模样,只是转身前飞快的朝着吴尘吐了吐舌头。
被一个小姑娘给嘲笑一番的吴尘摸了摸鼻子,也有些无奈。
飞鱼振曳并不是非常难钓,至少对于寻常大多数,将近九成九的振曳而言。
二层观景台上可不是只有他吴尘一人垂钓,十来条统一样式的鱼竿半斜,丝线也都是各成角度延伸其外。
除吴尘之外的修士,或多或少皆有所获。
当迩名宗送予鱼竿之时,还朝着每一位修士推销一种名为网龙的法宝器物。
专为装飞鱼所致,虽是下品二阶,可若是没有这种器物,所被捕钓的飞鱼活不过一时半刻,便会化为一滩液体,随后又会逸散至空气中,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所以鱼前带个飞字。
曾经有中州的某位上三境强者出手尝试,捕获飞鱼并留住飞鱼不仅无用,反而招致天道法则的无情制压。
是不是传言还不清楚,但当年的那位上三境强者所同行的渡船陡然离奇消失,船上修士除了那位上三境修士外无一回来,就像是瞬间蒸发一般。
而那位上三境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