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尘看着慕容玉,嘴角显露一丝莫名笑容。
轻声问道:“你应该姓玄吧?”
慕容玉只觉脑海之中嗡嗡作响,恍若雷击。
双眸紧瞪,死死的紧盯着吴尘,随即猛然看向了四周。
“放心把,我已经用神识隔绝开来了四周,形成了一个独立空间,空间内只有我们两人,空间之外只见你我二人而不得其声,甚至于我们二人间的动作都会更加缓慢的传出。”
吴尘想了想继续说道:“嗯,就像是外边看见的只是前断时间的我们,所以你放心好了。
本来说完的吴尘又笑着提醒道:“对了,你手中的那枚玉符不管捏不捏碎,只要我不同意的话,就算是捏碎了,都没有什么用处。”
慕容玉闭上双眸,身体像是软骨一般,直接瘫坐在了原地,右手心撒落了一捧晶莹墨绿的细小碎片,大致还能看出其中的不凡之处。
当吴尘说出玄字之后,慕容玉没有半丝忧郁便捏碎了那枚能在瞬息间通知到自己的那位祖爷爷,慕家的正堂顶梁柱,离天宗的一大主脉之主,当之无愧的定海神针,上三境玄帝巅峰强者慕行烈。
之所以非濒死而不得用,是因为其玉符一旦碎裂,不管慕行烈是否闭关修炼还是凝净打坐都会心生感应。
而对于上三境强者而言,修炼便是最为当先重要之事。
而且玉符碎裂,其中所蕴含的一丝慕行烈亲自封存的神魂之力,也会陡然出现,就算是半只脚踏进上三境的玄皇巅峰之上的半步玄帝,也能抗衡一二。
可此时的玉符可谓是碎的不能在碎,而原有本该出现的却没有出现,所以此时的慕容玉可谓是有些绝望。
而其中的绝望八九成却不是因为自己的生死安危,而是因为吴尘先前所问的那个问题,或者说,是那个带着答案的询问。
中州山下,一处明晃晃的大堂之内,八根数人才可和围的金丝楠木柱子,支持着数几十米直径的圆顶,近千载岁月的金丝楠木柱子每一根上都纤若发丝的雕刻着九爪翔龙,龙游楠柱上有个不想同。
大殿正中央,建有近十米直径的明晃藻井,雕栏画饰,百兽若真奔腾其上。
藻井之上,盘着条纯金铸造的金龙,,龙头正对着大堂正中央前方,下九阶、上五阶,暗喻九五之尊的正堂东位。
金龙仰着前爪,九趾傲然,头颅微微朝下,似衔珠状。
九五台阶上,一张长条方桌,铺上一张素净的黄丝绸缎布,,方桌后,金雕屏风前,一张九龙游走,巧然集为一椅,九龙椅之上双腿盘坐着一位微胖老人。
身着素净的白绸长袍,即显得尤外的清雅素净,可若细观下去,素净的白绸长袍确是尤为的不素净,因为在白绸长袍之上,暗绣着九条游曳白龙,生态姿势,个不相同,其中所费功夫,寻常王侯将相家都难以想象一二。
可容纳数百人的空旷大殿内,目光所及,仅有盘坐于九龙椅之上的微胖老人一人,除此之外,也只有那些随处可见的九趾金龙。
微胖老人发缕半白,简单的散于脑后,威严面庞之上尽显疑态。
并不怎么好听,甚至于有些刺耳的声音在空旷大殿之中响起。
声音源自于微胖老人手中的四枚普通铜钱,是真的普通的那种,天圆地方般造型,上有四个篆刻大字“大玄通宝”,铜钱边缘有些铜锈,想来也是颠沛流离转手了不知多少道。
微胖老人紧闭双眸而不争,摇晃铜钱的右手微微抬起,随意抛掷于身前的长条桌上。
微胖老人闭目“看”向了身前的桌子之上,左手还在不停变换,掐着怪异的手诀手印。
未几,停止掐印的微胖老人坐直了身体,双眉紧皱,形成了个高高堆起的八字形。
口中喃喃道:“明明不管如何推算,玉符都是没有异样,可为什么......不应该啊,不应该呐。”
九龙椅后的巍巍五岳屏风右侧,走出了个半恭着腰,走路不带半点声痕、身着华丽非常的宦官衣袍老人。
发须尽白若银丝的老人,年纪显然过于六旬,弯着腰、猫着步,轻缓的走到微胖老人身旁,不多不少,刚好距其五步之遥。
身着宦官袍的老人,声音轻缓并不像是打小便净身入宫的老公公,“陛下,该歇息了,明天可还要上早朝呢。”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紧闭双眸的微胖老人听到,而且还不嫌吵闹。
光凭借这满宫上下独一份的技艺,满头银丝的老人都担得起这近万宦官的大总管。
一声过后,微胖老人像是没听见似的如旧紧闭双眸。
宦官老人并不急于连忙喊出第二声,莫约五个呼吸间,这才继续重复方才的轻声喊叫。
不及三个呼吸间,微胖老人猛然睁开双眸,眸心乌黑铮亮,尤为炯炯有神。
微胖老人先是瞩目瞠视大堂之外,两排灯火映照的尤为亮堂的殿外。
随即站起身,欲前往寝宫休息,双眸不经意间游走,看到了长形木桌之上的四枚铜钱,紧皱起了眉头,堆起了个高高八字。
宦官老人的心中咯噔一下,熟知微胖老人的老宦官知道,又是一场少不掉的腥风血雨。
“魏礼,这铜钱是谁放于寡人桌上?”
宦官魏礼这才稍稍抬头看了一眼长条桌上的铜钱,连忙跪于原地,沙哑着声音道:“老奴该死,不知是何人所放,老奴罪该万死。”
微胖老人转身,缓缓走向屏风后,一边走一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