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小姑娘有些个气喘吁吁。
在这离天宗之内从早逛到晚倒是全然不觉的有什么劳累,毕竟眼前美景看都看不过来,嘴边的美食更是吃都吃不完,哪里还会有什么闲心功夫去关心什么累不累的。
甚至于红衣小姑娘一度都觉得这时间是不是太过于短暂,不然她岂非不是就能逛的更久,玩的更久一点,如何的不是一件快乐事。
而让红衣小姑娘感到劳累的是这逸云峰实在是太高,就算是半山腰都还是太高。
关键还是在于这高就高吧,还有一条只认死理的规矩,但凡是在这逸云峰主峰之上的修士,一律都要踏踏实实的走好这脚下每一步,眼前的每一阶阶梯,山上手段一律皆是禁止。
红衣小姑娘曾经还因为这事找过那个说是能在这逸云峰之上嗓门最大的那个老人,那个就连如今号称整个中州最大最大的那个钱袋子符南墙都要叫一声爷爷的符家老祖宗。
先是恭敬问礼之后,而后东扯西扯了一大堆比废话还要废话的废话言语,不过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就是只有一个,为什么不能在这逸云峰上用山上手段行走,那样岂非不是能更快一些,剩下来的时间不就是能用在这修行之上?指不定这破境速度就是因为这一时半会的快上一些哩。
只是那个极有耐心听完言语之后的眸光炯炯的年迈老人,却是极为耐心的同红衣小姑娘同样是讲了一大番言语,什么关于这逸云峰一脉的来历,哪位先贤前辈做了什么,哪几位逸云峰一脉的供奉祖师又是有几位现如今就摆在了离天宗那座祖师堂之中接受供奉,而这逸云峰为何偏偏要叫逸云峰,不叫什么旁的杂七杂八名字,以及这逸云峰之上的一砖一瓦那都是大有讲究的,甚至于为了多讲一会儿让小姑娘多听一会,就连这离天宗的历史也都不放过的娓娓而道来,不过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也就是两字,不行。
于是极其没有耐心却只能是装作极有耐心听完的红衣小姑娘听到了放在这放在最后几句话的意思,差点都要暴跳而起,极其不讲颜面的大骂出口。
只是在红衣小姑娘的心中一想着自己以后能够少走一点路途,为了两腿能少受一些罪,只能是故作笑意的继续委曲求全了。
环顾四周除了她与那个能在这逸云峰嗓门最大的老人之外别无他人,这才放开心与老人言语些她真正想言语的想法。
她谷小樱又不是什么圣贤之人,这逸云峰之上的往来修士不管是爱走路还是不爱走路,不管是想走路还是不得不走路,都于她谷小樱有什么半毛钱关系。
她谷小樱又不是刚才对面老人口中所讲的那些个逸云峰,甚至于离天宗里面的那些个大公无私的圣人贤人,让老人只能是抻出大拇指如今在离天宗祖师堂之中接受香火供奉的那些山巅修士。
她谷小樱只不过就是个不愿多走路,想要少上两步阶梯的凡凡人罢了。
于是乎本来想着在带上几人的谷小樱就不做那种老好人了。
四下本就无人,依旧是以极为小心的姿势附于老人耳畔便言语着。
话里话外的大致意思也就是说能不能网开一面,看在她小姑娘如此可爱的份上就让她一个人能破例而行,当然她谷小樱好得也都是闯荡过不少江湖的人了,不会是那般的没轻没重,心里有个数,只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的用着山上疾行手段,保证尽量的不让人发觉。
言语之后的谷小樱还未自己那尽量二字偷偷窃喜,自己可是有言在先,是尽量不是绝对,这逸云峰之上的修士说对不多,可要是说少也好像没那么少,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的点背时候被人看到了。
对方要是个气量大的也还好,看到了当作没看到,可要是碰到个气量小的,心生妒忌且还没有半丁点江湖义气的,告到了老人那边,岂不是白白的打她谷小樱的脸,那她谷小樱可还在这离天宗的江湖之上怎么个混法?到时候被人说成个嘴边跑马的那可如何是好。
在这江湖上混,最重要的就是两样,一是江湖义气,二就是着拿的出去的江湖脸面。
只是当她谷小樱的满怀期待依旧是换来了老人抬头。
于是谷小樱差点就指着老人道,没有半丁点的江湖义气,不是我辈江湖人。
只是老人最后却是陡然转了个大弯,告诉她谷小樱只要她答应他在这逸云峰上修行个十年八年的当他的半个弟子,期满之后,他谷小樱想要在这逸云峰之上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愿意走路就怎么走路。
这下可是差点吓坏小姑娘了,连忙是逃之夭夭,而后再苦再累的咬牙坚持,心中也绝非不开口提及那件事了。
让她谷小樱待在这逸云峰之上十年八载的还不是给她谷小樱活活给憋死,再者言,她谷小樱生平最不喜欢的一桩事就是修行了,不然也不会成天的想着出去玩,撒花似的到处乱逛,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图个心里快活的自由自在。
再者言,这离天宗的好多风光她谷小樱都还没一一逛过呢。
而且谷小樱心底想着那句刚来到这离天宗便就听进了心里的那句言语,“逛完了整个离天宗,玄皇都能逛成个山巅境的。”
即能玩又能修行,可不是她谷小樱所梦寐以求之事吗?相较于自己这个光靠逛就能逛出个山巅境修为,那个走点路,爬点楼梯阶道,自然也就只能算是偶而想起,臆想一二的极小极小事了。
只是她谷小樱所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