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宗主反而是没有先看向自己的那位属于同脉心腹,先是对着那位在逸云一脉担任药堂三位副堂主之一的灰衣老人。
笑着言语道:“王前辈幸苦了。”
灰麻衣老人王重玄当真是面庞神色一愣,年轻宗主的这句不知是客气还不是客气的客气言语,当真是太过于客气二字了。
他王重玄为何会不想挑下那药堂担子还不就因为他王重玄不想去多想这些个弯弯绕绕,让人是平白多费脑筋事情,不是他王重玄不行,没那个脑袋瓜子,而是他王重玄的时间当真也就是实在不多二字,有那个闲心功夫,他王重玄早就是不知道钻进哪一块灵田之中,犹若那世俗山下王朝之中的种地老农一般,施肥除草浇浇地。
只是与世俗山下的一年一两熟不同,他王重玄需要奈着性子等上个十年八载的还算是快的。
山上修士岁月悠悠长,相对于这十年八载而言,也就是只能称作不算是什么了。
只是让他王重玄想不明白,自家的这个宗主为何会对自己这般客气,有些个太过于客气了,反而是让人平白觉得有些个莫名不适应。
他王重玄不过也就是这个逸云峰一脉的药堂副堂主,在大多外人修士眼眸之中,还是属于三个堂主之中好像是干活最要出力的。
不过他王重玄到底是要大上自家宗主不少的岁月年纪,这句前辈,单论而言也还是勉强能够接受了。
王重玄便是拱手应答道:“宗主言重了,这是我逸云峰一脉应做份内之事罢了。”
相较于另一个暗中保护红衣小姑娘的玄皇巅峰老修士,年轻宗主只是微微点头。
可不要以为年轻宗主与那个玄皇巅峰关系不好,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关系极好的那种所以才会让年轻宗主觉得这些个可有可的东西便不用有了。
年轻宗主这才是看向了淡蓝衣裙姑娘苏芊芊,面庞之上笑意不减道:“苏姑娘是吧?”
苏芊芊微微点头,看向了这个就算是她不出这逸云峰都能听到某些个传闻笑语,比如说这一届的年轻宗主是最不像宗主的宗主。
往届离天宗宗主都是先上三境后宗主,而这位年轻宗主却是反而为之的先宗主后上三境。
再比如往届离天宗宗主就算是因为那些死规定不能出自于六大主脉,但也是属于这离天宗之中除却宗主一脉之外的不弱旁脉。
而这届宗主所出一脉是当真不好的那种,属于那种绝对是可有可无的旁余杂脉。
苏芊芊点了点头。而后想起什么的也顾不得打量眼前这个中州第一大宗之宗主的紫袍男子,扭头看向了身后处。
年轻宗主看着身前忧愁好似写于面庞之上的女子道:“苏姑娘放心好了,谷姑娘没事的,而且不仅会没事,还会有一桩大机缘在等着谷姑娘,就是我们这些个离天宗修士亦是求也求不来的那种大机缘。若是苏姑娘不信,可以问一问王前辈这种逸云峰一脉老人。”
于是苏芊芊便是转头看向了那个同样是最不像前辈二字言的那个前辈老人。
王重玄点头言语道:“确实是一桩悠久的传承机缘,能得到这份机缘倾寐的逸云峰一脉修士屈指可数,各个皆是逸云峰甚至于整个离天宗之中都有名之辈,只是......”
灰麻衣老人转过头看向了那片饶是他这个玄皇境都只能是看个模模糊糊十不足二的金光普照处,由衷而叹一声道:“只是这般阵仗我也是头一遭见。”
王重玄所没言语的是,就连那些记录此中事情的摆放在逸云一脉极高处的典籍之中都是从未有过的山上记载。
年轻宗主面庞之上亦是捉摸不定的莫名神色,毕竟眼前所见所闻,可谓是他这个宗主都是头一遭所见。
再者言,若不是一如方才灰麻衣老人王重玄所说他这个到底都是一宗之主的宗主正当是个什么事都没有的闲人了?
真以为这中州第一大宗的宗主就是那么好当的?
真是因为他这个出生不好的宗主出生不好,所以他这个年轻宗主才是这离天宗往任宗主之中当的最累,凡事都要照顾的那种。
往届离天宗宗主所要做的第一首要大事反而不是去如何如何尽快掌握离天宗这一泱泱大宗,而是首先了解这离天宗,其中最为主要的一点当属要了解这六大主脉以及其下的最为主要十支脉。
这些个主脉支脉的需要他这个宗主必须所要了解到的地方,由某种密法,不管他这个宗主是否愿意遍就是一股脑的灌输在他头脑之中。
而逸云峰供殿的秘闻,便是六大主脉逸云一脉中高居前几的那种,是关乎于逸云一脉某些个真正山上传承的重要之所在,自然亦是他这个新上任宗主,不得不去记住的东西。
关于那份极大传承,估摸着知道的山上修士不多,但绝对都是这离天宗之中数的着的山巅人,无非也就是一峰一脉中数的过来的山上修士。
于是乎,年轻宗主看向了身前金光处,饶是他这般山巅境玄帝一重天也只是看着了那尊极大极大的金光巨像,因为他是个宗主所以知道的多些,比如那尊巨像其实是一截大有来头的木像,属于山巅境都只能是可遇不可求,极为难得的那种。
年轻宗主展颜一笑,以极其微弱,声旁人难以听到的言语轻声道:“只怕有些人是睡不着喽。”
震坤一脉主脉所在的震坤峰,一座山腰之上极大但极其空旷的大殿之中。
门前站着两个原本是在震坤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