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了,视线扫了一下白自忠。
“你是不是觉得清月丢人?”
白诗语觉得好笑。
从这具身体的记忆来看,她们从认识到现在,什么时候白诗语有过选择权了?
从前被人欺辱,现在被人嫌弃,不都是白清月先开头的吗?
现在怎么想起来问她了?
真是好笑。
“这么说来,您是来跟我算账的?”
这话说的赵春梅一愣。
她怎么也没想到,白诗语能这么直接,搞得她都有点束手无策。
赵春梅尴尬的笑了笑,看着白自忠说道:“大哥,你瞧,孩子们就是年轻气盛,老是曲解长辈的意思,清月在家也老是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白自忠淡然。
“你也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她就嘴上说说,其实打心里还是很敬重你们的。”
白自忠跟着继续赵春梅打哈哈。
毕竟都是长辈,话也不能说的太直接。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有些尴尬,白诗语一下坐到了沙发上,双腿交叠着小手托着下巴,很是天真的样子。
“二伯母,既然你来问我,那我就实话实说,清月你也知道,她长的好看又有才艺,很多人喜欢她,可是我就不一样了。”
乍一听赵春梅还挺高兴。
顿时笑靥如花摆摆手:“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你们是姐妹,有人喜欢她,肯定是因为你的原因,不是都说你性格好嘛!”
“不是吧!现在的小男孩都喜欢清纯可爱的小美女,哪像我这样的丑八怪。”
“你怎么能那么说自己呢?”
赵春梅跟着客气。
可下一句白诗语的话就不客气了,她视线直至的定在赵春梅的身上,红唇慢慢的张开却是凌厉的语气。
“白清月说的。”
……
话说到这里赵春梅简直没法继续了。
她咽了咽口水,眼底有些不情愿,可还是对着白诗语笑了笑。
“二伯母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这话你都说出来了,我就不能当作没听到,今天我来就是接你去我家的,姐妹之间哪能这么生分?”
这才是她的目的。
废话说了半天,现在白诗语才算是听出来赵春梅在哪里等她了。
算算时间,明天有个考试。
似乎这场考试关乎到分班还有上大学。
白清月还真是费心。
白诗语没有接过赵春梅的话。
她转过头对着白自忠开口:“爸,我饿了,家里还有吃的吗?”
“有有有,你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都好。”
白自忠说了句好,就消失在了客厅里,白诗语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厨房里燃气灶打开响声传到了客厅里,白诗语才收回了视线。
“是清月让我去的,还是您让我去的。”
“当然是清月啊,你们是姐妹,相处不好怎么行,只是以后多包容她一点就行了。”
“好呀。”
这话说完,等白自忠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人了。
桌子上有张纸条。
“爸,我先睡了,明天考试你不用叫我起床了。”
白自忠看着纸条眉头就皱了起来。
考试?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门口,门边上还放着白诗语的鞋,看来是真的已经上楼睡觉了。
而此时的白诗语已经上了赵春梅的车。
“清月在家等你呢!”
“嗯!”
白诗语无聊的看着窗外,眉间微微皱着,视线落在窗外的灯光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而伯母相信报应吗?”
许久之后白诗语忽然开口。
她的眼睛看着后视镜,黑亮的眼睛在汽车灯的光线里边的闪烁诡异,赵春梅对着后市将看了一眼。
她冷抽一口气。
背上的衣服瞬间就湿了一大片。
刚才一定是看错了,白诗语那个死丫头怎么可能有那么凌厉气势的眼神?
心里怀疑,赵春梅抬眼又去看。
只见白诗语坐在后座上,侧脸看着窗外,半张脸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