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简直太孙子了,于是他就咬着后槽牙想招。
“我只要她。”
凌熠辰语气一沉,说的清楚明白。
远处的副将一下转换了笑脸,点点头冲着凌熠辰走了过来,边走边伸手招呼了一个身边的秘书。
“你去准备纸笔。”
秘术被刚才的一幕惊的有点狠,愣愣的看着这位不知所云的副将。
要纸笔干什么。
“去啊!”副将吼了一句,然后走到了凌熠辰的面前好言好语:“你既然说卸职,那就写个说明,只要说明写了就跟演习无关,那你的人我放了也无所谓。”
这个要求不过分。
只是凌熠辰却淡漠。
“我说到做到,不需要什么说明,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在你蓝营的基地待到演习彻底结束。”
副将转了转眼珠子,也行。
两人就这么商议定了,一路上副将亲自带着人去了暂时关押人的基地后方。
后方是一座空了的仓库,一进门灰尘蒙蒙像是漫天的雾霾,男人虚掩着鼻子,白诗语如果被关在这里,该多难受。
他的面色难看,可副将不管。
他一个劲儿热情的跟凌熠辰攀谈,说来说去就是想要套一份红方的作战计划。
“我这个人胆小,也没有参加过实战演习,今天是受勋这不就被您赶鸭子上架给推到总指挥上了,处于公平,您怎么着也提点我几句。”
一旁的秘书看着副将狗腿子的样子都忍不住撇嘴,郭将军才昏过去过久就急着跟人家红方的人套近乎。
那么着急,干脆去红方好了。
他在心里悱恻着,转眼就走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副将和凌熠辰都是大人物,这点小事自然由他这个无名小辈去,这点自觉还是有的,可还没去,就被人给拦住了。
“你干什么,凌队的人也是你能碰的。”
一顿义正言辞把秘书给说蒙了,呆着眼睛迷茫的看着副将,这又是哪一出?
不是您答应要放人的吗?
心里想着还没说出口,副将倒是先对着凌熠辰殷勤上了,他弓着腰伸手指着地上一座四方的入口跟凌熠辰解释。
“就是这里了。”
地下室昏暗,又是在山里,很是潮湿,冷姐坐在椅子上被人绑的手腕疼,一身本领最后被一根麻绳给降服了。
这口气太委屈。
可一想起来小王那么个白痴,她就气的手痒,恨不得狠狠胖揍一顿小王。
小王现在就在旁边,也被绑着。
两人隔着半米,一个坐在凳子上,一个五花大绑的被扔在角落里唉声叹气。
小王长叹一口气:“冷姐,你说我咋恁手贱呢!”
好好的做任务不就好了吗?
干嘛要笑话人家小张呢,虽然人家是给老大的女人弄丢了,虽然人家路荒而逃的时候像个傻子。
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按喇叭啊!
一声喇叭响彻天,然后他们就给扔进了地下室。
“冷姐,你别这样,我害怕!”
颤巍巍的声音从小王的嘴里发出,他在黑暗中努力把脸对准貌似有冷姐的方向,诚心忏悔。
“呵!”
女人冷嗤一声,黑暗里眼睛都带着怨怼的绿光,听到小王的忏悔,她缓缓勾起了嘴角,笑的瘆人。
如果此时小王能看到那么个眼神,必然当即下跪。
气氛一下又陷入到了诡异的安静中,黑暗里时间好似变得模糊,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头顶上有了脚步声。
冷姐在黑暗里猛地抬起头。
“他来了。”
“谁?”
小王凑着耳朵听,听到几个细碎的脚步声,又想想冷姐的话又去听,想要分辨出冷姐说的他到底是谁。
男人的沉稳干练却不重,这样的节奏冷姐听过无数遍。
心里有一阵暖流划过,他还是看重她的。
只是蓝营这么危险,他不该来,心头的暖流里夹杂着滚烫的水,将冷姐的性子都给磨柔和了。
她浅浅的出了一口气,想着待会儿见到他该说什么。
头顶上又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是木板被移开的声音,再往后就是金色的光从缝隙中流到了地窖里。
这时候上面有人说话了:“凌队去拿你的人吧!这再往后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听到那个凌字,冷姐几乎湿了眼眶。
颀长的身影落下的时候,冷姐甚至看到男人身上的光环看,金灿灿的好似中午的灼热的骄阳如日中天。
可男人脚落地,嘭的一声,地下室归于黑暗。
凌熠辰依旧沉稳,他仔细听着寂静中的呼吸,分辨着哪个是他的小未婚妻。
头顶上的脚步逐渐远去,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凌熠辰在黑暗里闭上眼睛靠着感官走向那个呼吸的方向。
男人的靠近的瞬间,几乎是一刹那冷姐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第一次用颤抖的声音叫了凌熠辰的名字。
然后,男人站住了。
地下室里的黑暗像是睁着眼睛被人捂住,眼睛就算是瞪得再大也没有办法看清楚现在的状况。
耳边静的让人发慌。
“熠辰,是你吗?”
女人的声音很细,甚至带着努力温柔压制激动的腔调,过于刻意的拿捏让音调听起来很别扭。
这不是白诗语,是冷姐。
凌熠辰俊逸的脸没有丝毫的变化,薄唇动了动,好似要说话,又好似抿的更紧不想再说话。
“熠辰,是你吗?”
冷姐又叫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