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等着。”
白清月对着透明的玻璃诅咒。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白诗语抱着吃饱的肚子踩着马路牙子散步,路灯投射着他们的影子,一高一低。
夜风吹过带着枯黄的枝叶沙沙作响。
“累了吗?”
凌熠辰牵起白诗语的手生怕她摔了,见她玩的起兴又不好让她下来,只好将身子往她的方向凑了凑。
正在小心翼翼迈着步子的女人顺手将男人的手臂挽上,身子稳了稳她才想起来刚才凌熠辰的问题。
“没事,这跟训练比起来一点都不费劲,要知道我以前每天都是只睡三四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是训练。”
风将白诗语的头发吹的很乱,她一手挽着头发,一手五指分开做梳子梳理着,说话的时候嘴上咬着皮筋,粉色的唇动作细小让她吐字不是很清楚。
长发的坏处就是碎头发多,白诗语整理的有些不耐烦,说起话的时候也没注意自己都说了什么。
直到身边的影子停了她才停下梳理头发的手。
骤然停下让她身子没稳住,一下被男人抱在了怀里,白诗语也不别借着凌熠辰身上的力气站好,然后从马路牙子上跳了下去。
“刚才说什么。”
凌熠辰问的时候很认真,墨色的瞳仁沉着黑暗的光,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白诗语,最后无奈,他伸手将她的头发接了过来。
长发及腰大概就是形容她的,柔软的头发在他的手里有些局促的蓬乱,大手的指缝宽,梳理起来不会扯到她的头发。
可是男人依旧做的小心翼翼,怕疼了他的小未婚妻。
见有人接了她的工作,白诗语也懒得动,干脆背过身子背对着他让他给她梳理头发,反正她也是懒得做。
男人手很巧,起先生疏那几下之后就好了,每一分钟一个整齐的马尾就好了。
这里没有镜子,白诗语伸手摸了一下。
“不错嘛!是不是以前给不少姑娘梳过头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空气里很是安静,安静到此处该有声音的时候却丝毫都没有声音,白诗语终于觉察到了不对才去看凌熠辰。
男人站在路灯地下,光线柔和照在他的脸上将他脸上刚毅的轮廓给放的柔和了不少,却没减少他眼里的幽深。
这是怎么了?
扪心自问,白诗语没想出来,于是拿小手指戳了戳男人结实的胸膛。
“喂,要干嘛!”
“我没有。”
凌熠辰说的时候太正经,导致白诗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刚刚还好好的。
是她说错话了?
好好的想了一遍刚才的对话,白诗语也没想出来刚才到底是那句话说错了。
她想事情的时候皱着眉头,一双闪亮亮的眼睛没有焦点的看着远处,映着灯光里面有一闪一闪的光。
眼前的娇小姐或许是说错了话。
不过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凌熠辰指尖抬起女人娇小的下巴,不等着她的视线看到他的脸,薄薄的唇已经压了上去。
白诗语一愣,手上的头发就被吹散在风里。
唇瓣上是温热的触感,跟刚在最后一道甜点的香草蛋糕一样好吃,白诗语嘴唇动了动,男人就猛然进攻起来。
直到她喘不上来气了,白诗语才能解脱。
“头发都乱了。”
白诗语深吸一口气才缓过来,视线看着凌熠辰有点不大高兴,说亲就亲,连一点征兆都没有。
可是她又哪里知道那时候的她在凌熠辰的眼里有多美。
甚至有那么一刻,凌熠辰拼命压制下去的yù_wàng也冒出来了,要不是她还小,他真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
忽然想起那个画面,凌熠辰心头发热。
“我送回去吧!”
凌熠辰提议,要是再不走,恐怕他真的会把眼前可口的美味给吃掉,吃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渣子。
时间才过九点,白诗语算算时间还能回去修炼一会儿。
一想到修炼之后就能回到海蓝星球,白诗语就高兴,她狠狠地点点头表示非常同意凌熠辰的诉求。
马路上的人很少,等他们走过之后,树林里缓缓的走出一个人,手里抱着一个四方的物体。
他脸上因为兴奋有些扭曲,因为他要出大名了。
第二天一早清晨的光照在病床上,白启明醒了,他的眼神木木的看着天花板,足足十几分钟后他才想起来昨天的事情。
蓦然一愣,手上熟悉的触感正是赵春梅的手。
他抬起头去看,果然病床一边的赵春梅正爬在他的病床一侧睡觉,而更让白启明接受不了的是赵春梅居然穿的是他梦里家破人亡时候的衣服。
“呃……”
白启明想说话,可是嗓子里只能发出嘶嘶的沙哑声,他瞬间睁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天花板,昨天是真的。
一个陌生男人割断了他的喉咙,却放过了大动脉。
他是故意的,白启明瞬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如果一个人轻易的就能隔断的声带和喉咙却绕过大动脉,还是在有人挡着的情况下,那么这个人强大的恐怖。
此时被声音吵醒的赵春梅也起来了,看着醒来的白启明兴奋的去叫医生却撞翻了正要进门的白清月。
“干什么?”
白清月的脸色很是难看,手里拿着杂志掉了一地。
赵春梅心里惦记着刚醒来的白启明,没空管白清月的心情就随便说了句话就走了,白清月在一边也没听到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