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下那一场折腾,虽然不像过去险象环生,却也让众人身心疲惫。
众人在镇子里整整修整了两天,期间,萧老道对老鬼软磨硬泡,终于问出了墓冢的大致方位。
两天后,众人按照老鬼提供的大致方位,顺着大路朝正南走了起来,原本是要走西南,去汉中的,这时南下去了孝义,也就是现在的蓝田县和柞水县一带。
萧老道、太爷、卖艺姑娘、萧初九,四个人分别骑着马匹,老要饭的则赶着马车,马车里坐着萧十一和鬼猴子。
一转眼的,十多天过去了,众人进入了深山腹地,这里属于秦岭南麓,山高水险植被茂盛。有道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里山路比蜀道也强不了多少,委委屈屈,全是羊肠小道,马匹和马车无法通行,只好在山下卖掉,徒步前行。
一路走过来,萧老道也没闲着,但凡是看见有山有水的地方,都要带上老要饭的探查一番,不过,全都无功而返,期间,倒是也探出几座墓葬,但是,规模都不大,充其量也就是些当地县官富商的墓,萧老道根本看不上这些。
白天赶路,晚上萧老道就套老鬼的话,一人一鬼每天晚上斗智斗嘴,一个想要从坛子里出来,一个想要墓葬的具体位置,不过,谁也不愿意痛快答应对方,因为只要一答应,自己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虽然都这么僵持着,但是,距离老鬼所说的墓葬,越来越近了。
这一天,众人顺着山间小路,走进了一个小山村里,这小山村四面环山,村子一带倒是挺平坦,周围还有庄稼地。
太爷几个人这时,干粮已经所剩无几,走进村子,想买些干粮,不过,发现村里每家都关着门,根本没有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门口坐着一个老婆婆,老婆婆看着年纪不小了,怀里还搂着根拐杖。
萧老道上前搭话,想从老婆婆家里买些干粮,老婆婆把手一摆,说他儿子现在不在家,自己年岁大了,做不了主。
萧老道就问老婆婆,您儿子上哪儿去了,村里的人都上哪儿去了?老婆婆抬手一指,都到村子前山求雨去了,她老了,爬不得山路,要不然她也要去求雨。
萧老道无奈,招呼太爷几个人一声,村里人都不在,先找地方歇歇,等他们回来。
众人在村中央找到一棵老树,老树枝繁叶茂,老树下面还有些石头桌子和石凳,众人坐在石凳上乘起了凉。
过了约莫有半个时辰,就见从村外的山梁上熙熙攘攘下来一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领头的,穿着一身青色道袍,手拿拂尘,应该是个道士,在道士身后,跟着俩十三四岁的男孩,每人怀里抱着一支木盆,俩男孩后面,四个精壮汉子,全都光着膀子,四个人用木棍吊角抬着一块磨盘大小的方形条石,在四个精壮汉子后面,跟着一大群村民。
一众人很快来到村中央老树近前,太爷几个人见状,全都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领头的道人,朝太爷几个人看看,可能见萧老道也穿了一身道袍,冲几个人微微点了下头。
这道士看着和萧老道年纪相仿,只是模样儿有些丑陋,脸上疙疙瘩瘩的,小眼睛、宽嘴边,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太爷看罢心说,难不成又一个假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