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屋顿时一阵慌乱,县太爷又气又怕地问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太爷坐在椅子上,冷冷回道:“小爷我不干什么,外面的官差和家丁把小爷我追得紧,来这里歇歇脚,顺便,再找您这位青天大老爷喊喊冤。”
“你……”县太爷闻言,声厉内荏地叫道:“小小蟊贼,胆敢来县衙放肆!”
“放肆?”太爷冷冷笑一声,说道:“青天大老爷,您太抬举我了,我不过一介草民,哪儿敢来县衙里放肆,只不过,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小爷我都是被你们逼的!”
太爷说罢,内屋里没了声音,太爷又说道:“青天大老爷,您衣裳穿好了吗,穿好就出来吧,别被我这小小蟊贼吓得躲在内屋,不敢出来!”
“你、你……”县太爷的声音微微发颤,太爷能听得出来,县太爷这时候对自己又恨又恼又没办法。
过了一小会儿,就听那妇人低叫了一声:“你别出去!”又听县太爷低叫道:“本县岂能被一小小蟊贼吓住!”声音落罢,没一会儿,内屋门帘撩开了,县太爷从内屋走了出来。
太爷打眼一看,这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一缕山羊胡,额头隆高,身材高大,看上去倒也有几分官威。
县太爷也朝太爷打量了一眼,或许见太爷只是一个年轻后生,一身书生打扮、文质彬彬,可能没他想象中那么彪悍凶顽,随即便轻视了几分,冷冷问道:“你就是那蟊贼?”
太爷翘起了二郎腿,玩世不恭地回道:“就是小爷我!”
县太爷朝太爷的二郎腿看看,露出一脸不痛快,或许已经很多年没人在他面前这么放肆了,喝道:“你想干什么!”
太爷淡淡回道:“不干什么,适才我已经说过了,歇歇脚,顺便再来您这里喊喊冤。”
县太爷闻言,朝太爷身边的小青看了一眼,眼神一窒,似乎从没见过这么漂亮动人的女子,可能更没想到太爷身边还带着这么一个女子,随后,县太爷把注意力又转移到了我太爷身上,“你有什么冤屈?”
太爷抬手朝身边的小青一指,“我来状告王府少爷,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我妹妹……”
“休要血口喷人!”没等太爷说完,县太爷喝道:“你夜入王家,盗走王家传家之宝,又将他们少爷打伤,如今竟还要反咬一口!”
“什么?好一个王家!”太爷一拍桌子,霍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喝道:“王家少爷将我妹妹抢入府中,绑于床腿之下,意欲行凶,我潜入府中救下妹妹,你们却反说我盗了他们家什么传家之宝,你这县令不与我等草民做主,反而助王家颠倒黑白,你到底收了他们多少好处!”
县太爷闻言脸色微变,不过,太爷当时在这位县太爷眼里,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书生,并没有放在心上。
县太爷随即冷笑道:“小小后生,藐视本县在前,污蔑本县在后,又胆敢闯入县衙,别想再逃走!”说罢,县太爷仗着他自己人高马大,过来就要揪太爷衣裳,太爷站着一动没动,等县太爷的手抓到太爷衣领上的时候,太爷猛地拧住了县太爷的手腕,朝外一翻,县太爷顿时痛叫一声,太爷紧跟着抬起一腿,蹬在了县太爷左肋上,县太爷顿时失控地朝后倒退几步,“噗通”一声摔坐在了地上,再看太爷,站在那里纹丝没动。
“小爷我能夜闯王府、又能潜入县衙,你觉得,小爷我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吗?”
“你、你……”县太爷一脸惊骇地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太爷随即从腰里抽出两仪阴阳剑,二指提住剑柄,剑尖朝下,转身在桌子上方一松手,就听“噗嗤”一声,锋利的剑身像扎草纸一样,轻轻松松穿透了桌面。
县太爷见状,脸色顿变,太爷淡淡说道:“你若老老实实,留我们住宿一夜,咱们相安无事,若敢再来冒犯小爷颜威,小爷我就宰了你们一家三口!”
县太爷似乎被太爷的一脚给镇住了,闻听太爷这话,浑身一激灵,捂着左肋没敢吭声儿,太爷过去一把揪住了他。
县太爷顿时又一激灵,“你、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太爷说道:“我妹妹被王家少爷捆了半夜,现在身体虚弱,借您县大老爷的内室休息休息。”
“你、你们别进去,我、我给你们找房间……”
“好啊。”太爷揪着县太爷来到桌边,从桌面上将两仪阴阳剑抽了出来,一手拎剑、一手揪着县太爷,“给我妹妹找间干净的房子,我还怕您的床脏了我妹妹的身子呢。”说完,太爷扭脸对小青说道:“去把内屋那孩子抱出来。”
“什么?”县太爷闻言大急,“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入虎穴怎得虎子?”
“你、你什么意思?”
太爷说道:“你若是不老实,我就先宰了你儿子!”
“你、你……”县太爷浑身哆嗦起来,却不敢说太爷什么。
小青闻言,犹豫起来,看样子是不想去,太爷说道:“想要离开这里,你必须听我的,要不然,咱俩都得给他们抓进王府。”
小青一听太爷这话,下定决心,快步钻进了内屋,紧跟着,传来妇人的叫喊声:“别碰我儿子、你别碰我儿子……”
太爷在外屋冷喝一声:“闭嘴,再敢出声,小爷我现在就杀了你们全家!”
妇人立马儿不敢在吱声儿,不过,那孩子哇哇大哭起来,料想是小青和妇人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