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说道:“绝对不是梦,倘若是梦,你现在掐自己一下试试,我是被那头牛的叫声吵醒的。”
萧老道翻身从床上下来了,“牛叫声?我怎么没听见呢?”
我太爷说道:“因为你们都喝了酒,睡的比较实,我自从得罪了独霸天那伙响马之后,时常被人追杀,不管喝不喝酒,身边只要有风吹草动,立刻就会醒。”
萧老道很快穿上了鞋子,“走,我随你到外面看看是不是梦。”
两个人来到院子里,太爷朝院子中央一指,“刚才那只小青牛就站在这里,冲着大殿哞叫。”
萧老道看看院子中央,又看看黑漆漆的大殿,说道:“难不成这大殿里有啥东西么?”随即问我太爷,“老弟,这大殿你进去看了吗?”
太爷摇了下头,“道观里供的一般不就是三清,没什么好看的。”
萧老道随即又问:“那小牛往哪儿跑了?”
“朝观外的后山跑了,你随我来。”
两个人又来到观外,太爷抬手朝观后的山下一指,“就是从这里跑了,看上去就像一道青光。”
萧老道看看我太爷手指的方向,又看看我太爷,一脸若有所思,“真的不是你在做梦吗?”
太爷笃定说道:“我敢肯定不是梦!”
“那好,走,咱到大殿里看看。”
两个人返回道观,萧老道先到他自己屋里,拿上了一支火把。点着火把,两个人来到大殿门前,同时把殿门推开了。
大殿里,似乎许久没人进去过了,太爷闻到一股陈旧气息,借着火把光亮,朝大殿里一看,太爷顿时一愣,扭头看向萧老道,萧老道也是一脸茫然,就见大殿里居然空荡荡的,别说没有神坛,连神像都没有,地面上,只有一个破旧的布垫子,像是磕头用的蒲团,但是,大殿里连神坛神像都没有,还磕什么头呢、给谁磕头呢?
萧老道举着火把在大殿里转了一圈,我太爷就发现,大殿里的两根柱子上似乎有东西。
招呼萧老道过来,用火把一照,就见两根柱子,从一人多高的地方开始,雕刻着无数牛的图案,各式各样牛的姿势和形态,牛拉车、牛拉犁、牛吃草、牛喝水等等,栩栩如生。在这些图案的最顶端,一头牛昂首挺胸望着上方,脚下踩着云彩,似乎在朝天上飞。两根柱子上的图案合到一块儿,就是一头牛从出生到历世、然后开窍修行,最后得道飞天的过程。
不过,这在我太爷看来,只是人为编造出来的故事,找能工巧匠雕刻到了柱子上而已。
随后,两个人又发现,大殿地面上有摆放神台的痕迹,过去殿里应该有神台和神像,可能后来什么人弄走了。
看罢大殿,萧老道问我太爷,“老弟呀,你真的看见一头发光的小青牛吗?”
太爷说道:“怎么了萧兄,你还不相信我吗?”
萧老道轻轻摆了摆手,“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老哥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不过,眼下还不能告诉你。”萧老道随即把话锋一转,“看来,咱们得在这里多住几天了。感谢“jxlep”的百元红包。”
“为什么?”
萧老道笑道:“别问为什么,等那只小青牛再出现的时候,你就明白了。感谢“萍水相逢皆是缘”的百元红包。”
第二天一大早,萧老道对众人宣布,前些日子,在不戒的寺院里也没少折腾,眼下这座道观,风水不错又清净,多住上几天修养修养再走。萧初九和萧十一听了不明白咋回事儿,我太爷心里却清楚的很。
观里还有一套锅碗瓢盆,有几口水缸,只是没有水井,看样子,水是从山下背上来的,等他们安顿好以后,想到山下村里买些粮食,但是,来到山下之后,发现拴在山下树上的马匹全不见了,走到近前一看,树上只剩下三根断掉的半截缰绳。
萧老道看看缰绳,居然不急反笑,对我太爷说道:“老弟呀,看来昨天夜里的事儿,真的不是梦!”
我太爷也看出来了,留在树上的三根半截缰绳,像是被什么动物咬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