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过去了,那些药渣只怕早就烂掉了吧,又能查出来什么呢。
“其实也不是很难查出来。”宋菱月转动着手里的帕子,抬头见祁墨和柳良两人都齐刷刷的看着她,便笑了:“若是真的是中毒而亡的话,即便尸体变作一具枯骨,骨头颜色也会隐隐发黑发暗,那是死者最后的遗言。”
古代不比现代,很多毒药是会留下痕迹的,只要进行尸检,仵作多少会看出来端倪的。
按照胡二的说法,张郎中的庶母被认定为暴病而亡,肯定没有进行尸检就下葬。
唯一能证明胡二所说是真是假的只有把张郎中庶母的坟墓给挖出来才能知道了。
“那么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祁墨问。
宋菱月抬头看了他一眼,把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摸了摸唇:“不怎么办。只要他不再来妨碍我,我对他张家的秘密毫无兴趣。”
宋菱月伸了个懒腰,“回吧,我都快累死了。”
宋菱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掀开门帘朝家的方向走去。
“主子……”直到宋菱月已经走远了,柳良才凑到祁墨跟前,“若是那张旭当真毒杀了庶母,以林知州的公正定然会将此人定罪。没了张旭为冀北王敛财,那兵器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没资金来筹备了吧。”
祁墨想了想,吩咐道:“你去打听打听张家那庶母被葬在哪里了。找到之后若是尸骨真的有不对的地方便把尸骨挖出来带到别的地方去保存起来。记住,事情做的隐秘一些,千万不要让张旭发现。”
“是,属下知道了。”柳良朝祁墨一拱手,然后几个纵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宋菱月对祁墨和柳良的计划一无所知,不过此时她也没有闲着就是了。
宋菱月将青色瓷瓶里她研究出来的强力麻醉剂倒了出来,用木筷沾了些喂进老母鸡的嘴里。
老母鸡挣扎了几下,发出几声鸣叫,不过很快就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宋菱月松开了手,老母鸡扑腾了几下翅膀,却怎么也飞不起来,反而从桌子上滚了下去,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宋菱月踢了一脚桌子下面的老母鸡,毫无反应,完全醉死了过去。
宋菱月宝贝的将那蓝色的小瓷瓶收好,提着老母鸡的翅膀将那只已经被迷昏的老母鸡塞进了鸡笼里,就那么放在了自己的窗台下面,一抬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宋菱月本想观察一整晚以此来推断麻醉药的药效到底如何,却没想到实在抵挡不住睡神的袭击,她趴在窗台旁边昏沉沉的睡着了。
宋菱月是被宋言之还有香菱吵闹的声音给吵醒的。
“它死了吧!”
“没有!你看它眼睛半睁着肯定还没有死呢!”
“肯定是死了!这么戳它它都没有动弹,肯定是死了!”
宋菱月活动了一下睡的僵硬的肩膀,刚扭动了下脖子,脖颈之间的肌肉立刻酸痛起来。
宋菱月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肯定是昨天晚上趴在窗台上睡觉拉伤了肌肉,落枕了。
宋菱月捏了捏后劲上的肌肉,做了几个深呼吸,推开了门,一扭头就看见宋言之和香菱就围在她的窗户下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们两个,一大早上的不做早操是在做什么呢?”宋菱月揉着脖子来到两人跟前。
“师父,你说小花是不是死了啊!”香菱抬起头,小脸一副泫然欲泣地模样。
“姐姐,小花它怎么了,为什么不动弹了。”宋言之也扯着宋菱月的衣摆,仰着小脸问。
“小花?”宋菱月狐疑地看两人。
“就是赵爷爷送来的那两只老母鸡啊!一只叫小花一只叫小白,我和香菱一早上去喂它们发现小花不见了,一路找,就发现它晕倒在姐姐你的窗户下面了。”宋言之指着窗台下面鸡笼里面那只带着斑点的老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