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一道闪电,将充斥着腐臭气息的牢房照亮。
时以沫被铁链拴在角落里。
遭蓬蓬的头发遮盖住她瘦骨嶙峋的脸,唯一露出的那只眼,眼神涣散,眼白浑浊。
她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
“但凡有点自尊的人早就咬舌自尽了,你说你怎么还没心没肺的活着。”时莜莜笑靥如花,却说着最恶毒的字眼,“哦,我忘了,你咬过,但是被我救了。我的好姐姐。”
时莜莜打开保温桶,倒出一碗鸡汤。
鲜香味弥漫在腐臭臊气的牢房里,让人忍不住想吐。
“老母鸡,里面还加了党参跟红枣,对女人滋补特别好。你看,我巡演刚回来,就给你做好吃的,我对你好吧。”
时以沫闭了一下眼睛,掩藏起眼底的绝望。
鸡汤?恐怕里面不止有滋补品,还有能索她命的东西。
她之所以被困在这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苟延残喘,都是时莜莜的杰作。
不仅如此,她这一生都在做时莜莜的垫脚石,为她铺出了康庄大道,却被她残忍的折磨至今。
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她想起那一桩桩一件件,懊悔不已。
封闭的房间内排泄物难闻刺鼻,时莜莜干脆就控制她的饮食,有时候一天来一次,有时候三天来一次,每次只给她吃一碗稀粥。
导致一米六六的她,瘦到不足五十斤。说句难听话,跟一具骷髅无异。
胆小懦弱的她,曾经试过咬舌自尽,没想到时莜莜突然出现,命保住了,却因为舌头损伤严重再也不能说话。
为了得到那枚象征着宫家女主的手镯,时莜莜逼问时打断了她的手,并且像养狗一样用铁链拴着她。
让人窒息的恨意在时以沫的胸口翻腾,令她虚弱的呼吸变得急促。
“谁想死呢,好死不如赖活着。”时莜莜笑着说,“我已经拿到梦寐以求的金话筒奖,就算你出去也没办法告诉别人我唱的那些歌都是你作词作曲,也没办法揭发我一曲成名的那天是你在幕后替唱。所以……”
鸡汤递到时以沫的面前。
“只要你把镯子交给我,我就送你出国,找最好的医院给你治病。”
时以沫掀起眼皮,目光充斥着浓烈的嘲讽。
夺走她的一切还不够,还想杀鸡取卵?
她掀动嘴唇,吐出两个无声的字‘休想’。
时莜莜的目光瞬间变得阴毒,用力捏住时以沫的下巴,“你还是那么蠢笨,没了命,你那些东西迟早是我的!现在给你一次活的机会,你竟然不要?”
时以沫闭上眼睛,不想看的她那副恶心的嘴脸。
“你能熬到今天,还不是奢望着宫少能找到你,并且救你出去。我奉劝你死了这条心。”时莜莜用狠话往时以沫的心窝上戳,“实话告诉你,宫少明天结婚,新娘是你的好闺蜜宋良辰!知道为什么选明天吗?因为今天是你失踪整整四年的时间,法院判决你死亡,你跟宫少的婚约作废!”
宫少。
时以沫听到这个名字,身子猛地一震。
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脏,再次被狠狠的撕裂。
她能感受到时莜莜那浓烈的嫉妒跟懊恼,本以为囚禁了自己,就有机会接近宫少,没想到让宋良辰捷足先登了。
所以,她今天必须拿到镯子,然后才能以宫家女主人的身份阻止宫少娶宋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