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穿越成皇帝的白月光>第一百四十七章 抉择

“行洲……”姜皖猛然惊醒,口中无意识地呢喃道。探手一摸,枕边一片冰凉,原来陆之行早已走了。

她怔怔地望着头顶上的雕花帐顶,心口便也像是那枕头边上的温度一般,刺骨的冷。

陆之行今天也去安抚齐妃了,她应该知道的,这几日都是如此,齐妃病情反复,是真的恶化了。他若无情不去看齐妃,她倒还会生气。

可是……姜皖苦笑,可是,她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吃醋?妒忌?怨恨?不,不,都没有。

她只是……真的不是这个时代的女人罢了,所以即便明白陆之行这种做法无可厚非,却也心生厌倦,无法根除。

姜皖揉了揉酸痛的额角,素手轻挑蚊帐,坐起身来。

四周很安静,依稀还有夏日里聒噪的蝉鸣声,离得很远。王守成很上道,大抵是差人将蝉儿赶得远了,姜皖听些细微声响在耳朵里,倒也不是很烦躁,却是生出些夏日里难得的雅致来。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塌,赤脚随意地踩在凉宫晚间才置了冰的地上,脚心处传来的凉意使她不禁轻松地喟叹一声,舒服极了。

此时大约是四更天,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陆之行是二更听了齐妃宫中派来的药童传唤而去的,现下许是在齐妃那儿歇下了。思及此,姜皖唇边笑意一滞,她只要稍微牵动神经,随便一想想自己的男人与旁的女子睡在一处,就忍不住膈应。

罢了,罢了。她心中烦闷不得疏解,只好披了件轻薄衣裳抵御夏夜里容易伤寒的倒夜风,熟门熟路地抄了条掩人耳目的羊肠小道就出了自家寝殿去。

好不容易摸进一个隐秘的角落里,姜皖稍稍放松全身绷紧的肌肉,贪婪地呼吸了一口外面清新而自由的空气。

去哪里呢?她将自己茫然地放置在悠悠天地之中,一时间,竟寻不到归处。回去是不成的,一时虚假的自由也令她舍得贪那么一回欢,那……

熟悉的茅草屋,熟悉的两个人,熟悉的姿势,各自熟悉的表情。

“喂喂。”陈楚歌啼笑皆非地抬起手肘,戳了戳身边不发一语,默默躺尸的姜皖“我说你够了啊,这大半夜的跑到我的秘密基地来,倒唬了我一跳。”

姜皖哼哼两声,翻了个身,傲娇地将脊背留给她,半天还是不说一个字。

陈楚歌也不恼,她还是像上次二人谈心一般,唇边吊儿郎当地叼着根金灿灿的稻草,一点都不嫌脏“不适应啊?”

姜皖背对着她闭上眼,模糊地哼了两声,算是应了。

陈楚歌权当没听见她的回应,一边在那儿自顾自地嘀咕着“嗳,那齐妃娘娘当真是个可人儿,我跟着你那几天也见过她,好一个清水出芙蓉的夏雨荷、呸,刘念念啊,还在想幸好她是个守本分不吵不闹的女人,要不然他日你做了皇后岂不是要烦死……”她这厢嘀嘀咕咕,却不知哪句话戳着姜皖的神经,这女人突然就炸了。

“你可闭嘴吧你。”姜皖愤愤转过身,不轻不重地推了陈楚歌一把,语调中是难得的委屈“我好不容易铁树开花,结果居然是个来者不拒的皇帝!你不心疼我就算了,还特么埋汰我,真是塑料姐妹花,永远不分家啊?”

陈楚歌“嘿嘿”一笑,反过身来挠姜皖胳肢窝,直挠得她连声讨饶“哎哎哎好妹妹好妹妹,铁板姐妹花,铁板姐妹花好了罢!快别挠了,我痒的慌!”

姜皖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结果胳肢窝那轻微撩人的力道却兀自一停,她下意识地抬头,就撞见陈楚歌毅然决然的目光,便问道“怎么了?”

陈楚歌毫无淑女气派地一呸,把唇边那根稻草吐了,认认真真地看着姜皖,一字一顿地说“上次我在这里问你想好没有,我想,这次你总该想好了吧,姜皖?”

“我?”姜皖好笑地指了指自己,收到陈楚歌肯定的目光后终于敛了敛心神,也学着她正襟危坐地说“我想,我确切是想好了罢。”

陈楚歌眼神复杂地看着她,那目光中有失望,有叹惋,有欣喜,还有一丝令人觉察不出的赞赏,那成分太纷乱了,姜皖分辨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很快,因为天色依旧还是四更天一般灰暗不明亮;又许是很慢,因为姜皖感觉四肢百骸间漫上来的疲倦越来越多,越来越深,使她迫不及待地想撕了脸上这张和善的面皮子,走向皇宫四合院之外广阔的天地。

最后,她听见陈楚歌轻声说道“我会支持你的选择,我想,你是对的。”

于是,她也笑了,不同于冷宫时那个卑贱废后充满讨好的笑,不同于这一路爬上来处处算计的笑,也不同于身为今上慧妃、甚至离皇后之位仅一步之遥,和善雍容的笑。

那是她姜皖的灿烂的笑,是这个女子骨子里弥漫的自由因子,是她就算粉身碎骨、涅重生都磨灭不了的,最本真的狂野与向往。

她说“这当然是对的。”

避暑行宫一行圆满落幕,由于齐妃事件造成的阴影也被一干人等深深埋葬在地底下,使旁人无从知晓。

后录册史官如此记载道“帝误慧妃,为求偿携慧妃、齐妃并一干诰命夫人与大小官吏赴避暑行宫;齐妃善,遭婢妒,毁其颜,帝大,日日奔赴意和宫伴刘氏,慧妃识大体,有乃后之风,贤良淑德,无一不妥。八月十三,帝架回鸾,慧妃以后制,形同皇后,百官拜冕。”

“你说什么?”

姜皖与东云玉对视一眼,暗暗朝外看去,唯恐丫鬟奴才们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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