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大学士段堂林,苏星海,左阶纷纷站出来,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也顾不得其他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否则他们可是欺君之罪,那罪过就大了!
三位大人异口同声,将陆铮在城防营的蹴鞠种种事情一一说了出来,可以说有理有据,证据确凿。
几位大臣一说完,歆德帝双目锐利的盯着陆铮,道:“陆铮,三位宰相同时指正你,你有什么话说?”
“哈!哈!”陆铮哈哈大笑,怡然不变色,昂然道:“三位宰相皆是文臣,懂什么军务?我问三位宰相,我城防营该如何练兵?京城重地,我城防营倘若贸然动刀兵,贸然进出城池演练,贸然招摇过市,势必都会引起京城各方关注,甚至是各种议论,乃至是引发谣言!
敢问,几位大人,你们可知道城防营以前是如何练兵的?”
陆铮这话一问,三位宰相皆面面相觑,他们不同军务,陆铮的问题他们哪里回答得出来?三人中唯有左阶涉猎广博,当即道:“陆大人,就算城防营练兵有难处,你也不该让京畿军务荒废,让城防营堕落,每天只是游戏尔。你可知道你这等做,辜负了圣恩?”
陆铮冷笑一声,道:“左大人,尔等不通军务,说这等话情有可原。尔等可知道,蹴鞠之术虽然是游戏,可是却也有勇有谋,需要排兵布阵,需要众志成城,需要团结协作,需要令行禁止?
我陆某正是窥到了蹴鞠的精髓,所以将蹴鞠引入我城防营的练兵之中,我城防营三千将士,在我陆某的操练之下,短短半年已经脱胎换骨,纨绔习气早已经不在,全军上下,令行禁止,比之大内禁军中的百战精兵也不遑多让。尔等不知这中间的关窍,听别人播弄是非,便人云亦云,真是可笑之极!”
“大胆,竖子狂悖!”左阶脸色通红,勃然大怒,怒声喝道。
陆铮可不管对方宰相的身份,继续冷冷的道:“各位大人,尔等休要恼怒,这等事情尔等不知,可是陛下圣明,心中可谓心知肚明呢!陛下精通军务,更精通蹴鞠。曾有言:‘蹴鞠如练兵,皆是存乎一心!’尔等身为臣子,不记得陛下圣言,还敢骂陆某狂悖,真是笑话!”
陆铮这话一说,左阶等几人脸色瞬间苍白,陛下曾经还真说过蹴鞠如练兵这等话?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噗通跪倒,此时他们可不敢怀疑陆铮会撒谎。皇上金口玉言,陆铮倘若敢撒谎,那便是欺瞒君上,陆铮就算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行这样的事情吧!
“臣等万死!不知陛下深意!”左阶等人顿首道,一个个惊骇莫名,歆德帝眯眼盯着陆铮,哈哈笑起来,道:
“不错,朕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不过蹴鞠终究不是练兵,你刚才说左大人等几位大人不通军务,不理解你的深意。可是这件事本来是长公主最先揭发,难不成长公主也不通军务,或者说长公主容不得你,非得要挑你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