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并未对大师兄下死手,走过去一脚将其踢翻了个个,笑骂道:“在道爷面前装死可不行,咱们再来打过!”
大师兄闻言脸色剧变, 他在南城除了裘铁掌之外,纵横驰骋向无对手,哪知却被一个小道士给狂虐一番,心下一阵气苦,那一脚张翠山并没用几分力气,可痛的却是大师兄的那颗心.
张翠山自般若功小成之后,还是初遇外门高手,斗得性起,竟是不顾大师兄精疲力竭,也不用内力,一拳或是一脚地朝着这个裘家最强的弟子身上招呼着。
“打得好!“人群中零零星星地响起了叫好声,裘家被人打得如此狼狈,在南城可谓是大快人心之事,有几个大胆的竟是喝起了彩。
“谁敢动我裘家的弟子?”一道怒吼声从不远处响了起来,声若洪雷,势如奔马,连周围的空气都骤然冷却了几分.
“裘铁掌来了,快闪呀~”不知道哪个胆小的来了这么一句,围观众人顿时一哄而散,连热闹也不看了,恐惧之意已然深入人心,由此可见裘铁掌的为人如何。
只可惜这位裘家家主并没有张三爷长得那般威猛,身材偏胖,五短身材,保养的倒是不错,八字胡给他凭添了几分威严,唯一的看点是他的两只手掌,较之常人大了不止一号,张翠山心下暗暗戒备,徒弟已然如此了得,师父的掌力怕是更加厉害。
众徒弟被打得无一完整,最强的弟子被人家当球踢,裘铁掌气得吹胡子瞪眼,急喝住手。
“小道士,放开程峰,有本事冲老夫来!”原来这位大师兄叫程峰。其实裘铁掌早就到了,他狂霸南城十年,向来无人敢惹,这小道士也不知从哪来的,偏偏招惹了裘府中人,而手底下还偏偏硬得很,连大徒弟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留神观看了一会儿二人交手才现身而出,表现上气势汹汹,实际上已经大致摸透了张翠山的底,跟自己的大徒弟相差不大,连一流之境都不曾达到,而自己的铁掌之功早就达到了一流的巅峰之境,而这小道士身边也没什么靠山,这才装作刚到的样子,一副要为徒弟出手的架势。
果然是打完小的,老的才出马,张翠山可不信他是适逢其会,这厮怕是猫在此处看了不止一会儿。
“道爷是从武当山来的,本想看看我远房的洪家表叔和表妹过得怎么样子,可没想到你这个土埋脖子的家伙竟然还要老牛吃嫩草,更可恶的是你这几个白痴弟子不识真人,还惹上了道爷,你说该不该打?”
“武当派?”裘铁掌愣了,武当掌教张三丰的威名在三十余年前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之后在太和山创建了武当一派,如今已经在六大派之中执一席牛刀,首徒宋远桥,次徒俞莲舟已经在江湖中闯下了不小的名头,老裘虽然自信这二人还不如自己,可上头那位却不是自己这等小人物能惹得起的呀,别说是他,就连他的靠山天南派掌门上官鹏得罪了武当派,只怕也要思量思量。
“小兄弟,你是姓宋还是姓俞?”他不知张翠山的深浅,又忌惮张三丰的威名,口气竟是软了下来,除了师弟上官鹏,他裘铁掌对什么人客气过,裘家弟子见师父忽然对张翠山这么客气,心下一惊一悲,惊的是这小道士怕是惹之不起,悲的则是自己这些师兄弟们怕是这顿打白挨了,日后想讨还都没机会了。
“你没套近乎,道爷既不姓宋,也不姓俞,更不会自降身份跟你称兄道弟。今儿你碰见的是我,若是我大师哥或二师哥来了,怕是你裘家要在南城除名!”
这老家伙少说也有五十多岁了,称呼张翠山一声小兄弟实是委屈了自己,可张翠山非但不领情,还出言威吓,他并非是仗着武当的威名欺人,实是把握住了裘老儿的心理,江湖越老,胆子反而越小,裘铁掌独霸南城,早就是天怒人怨,自己冒充洪家的表亲虽是胡说八道,却也占了一个理字,这裘老儿忌惮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武当一派,若是不能将其激怒,此事不可能成功,有师父在后边挺着,小张根本有啥闪失,在这一刻,他将少年的轻狂发挥到了极致。
“少年人,你何德何能,竟敢在南城大放厥辞?”裘铁掌强忍心中的怒气,这小道士胜过自己的徒弟已是极为勉强,竟然还敢向自己叫板,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小子是个疯子,另一种怕是真的是武当派的弟子,武当名门大派,瞧不起自己这些草根,养成了自大的嚣张个性。
“裘老儿,你强抢道爷的表妹为妾,还打了道爷的表叔,替你教训一下几个徒弟只是小惩大戒,你不请我吃顿酒也就罢了,莫非还要让道爷替你老子管教你一回?”张翠山的口气越来越大,仿若裘铁掌的父辈。
“放肆!老夫纵横江湖之时,你小子还在吃奶,伤了老夫心爱的弟子,还敢占老夫便宜,真的不为人子!”裘老儿终于怒了,江湖中人最重脸面,更何况他在南城一向高高在上,裘府弟子对其敬若神明,百姓对他更是有惧又怕,忍了张翠山这么久,实在是忍无可忍。
打了他几个徒弟其实算不是什么,这些弟子连一个十五的六岁的小道士都打不赢,简直就是一堆废物,他这么说无非是为了让自己出手的理由更充分一些,行走江湖几十年,脸皮早就比牛皮还要厚了,而且这次,他也是动了真火。
要是就是你发飙,张翠山心下暗爽,叹了一口气,装作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老裘啊,非是道爷与你有仇,你做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