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周将军,鞑子突破了咱们三道埋伏圈了,再有半个时辰就能赶到聊城府,是不是要拦住他们?”红巾军的一名副将向领军人物周将军请示。
“不必,随他们去!”周将军的声音平静得很,手一挥,颇有大将风度。
“鞑子的军服已经准备好了,该让兄弟们换上了吧?”站在周将军一侧的白将军低声道。
“差不多到时候了,待会儿我带兵佯阻一阵,师兄你就趁乱跟着鞑子进城,之后就在城中找个地方隐藏起来,三更之后待得守军疲困,就依计行事!”周将军运筹帷幄,最就想好了该怎么打胜这一仗。
“布诺的军马不少,再加上聊城府里还有近三万兵马,真要拼起来”白将军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此事本将早有定计,我已经往济南方面派出了信使,三更前应该能赶过来,就让他们打头阵!”周将军冷哼一声,眼中划过一道寒意。
***
布诺带着准备攻打济南府的五万蒙古精兵,好不容易突破红巾军的三轮埋伏之后,丢了近五千兵马,带着一身的疲惫赶到了聊城府。
不过周将军可不会就这么容易放过他,手一挥,又是一轮新的攻击。
布诺被搞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游斗,双腿一夹马腹,一挥手中的枣阳槊就冲过来跟周将军拼命。
“拦我者死!”布诺这一路上被红巾军给阴了好几次,早就气得红了眼,一槊砸出,隐有风雷之势,朝着周将军劈头砸下。
周将军使的一对双股剑是轻兵刃,哪里肯和布诺硬拼,身子轻轻一纵,跃到丈余之外,闪过这一槊。
虽然躲过这布诺这含怒一击,可是战马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被这千斤巨力的一槊给打得**迸裂,连声哀号都不曾发出就倒毙在地。
布诺从部下嘴里得到此人正是红巾军的带兵大将,趁着自己不在都差点儿把聊城府给打下来了,手底下不知道沾了多少兄弟的血,想到这里他哪里肯放过,又是一槊递了过去。
周将军虽然也是宗师修为,但并不擅长马战,而且他也不是走的以力取胜的路子,面对势若疯虎般的布诺,只得一闪再闪,避其锋芒。
红巾军一员副将看到主将落入下风,赶紧抢过来帮忙,布诺一槊劈空被周将军双剑奋力格开,眼见这员副将一刀劈来,非但不闪不避,反而大喝一声,一掌拍了过去。
副将的刀来得大快,收槊回击显然是来不及,布诺也是身经百战之辈,一掌劈出看也没看,收回枣阳槊,再次和周将军斗在一处。
那员红巾军副将虽是悍勇,但又怎能抵得住宗师级高手的一掌,只觉刀身处传来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直接反撞到了胸口,只听得一道胸骨碎裂之声,连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当场毙命。
周将军手持双剑勉力与布诺周旋,三十余合之后非但不曾挽回劣势,反而被布诺急风骤雨般的攻击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随时都有可能中招毙命。
红巾军这次来攻势聊城府的也多是强悍之辈,主将有危险,数十名丘八毫不畏死地朝着布诺杀了过去。
布诺仰天一声长啸,仿若九天之上的龙吟之声,手中的槊出如风,一众红巾军的长刀被他的巨力荡和脱手而出,整个人也跟着向外翻倒,十几名丘八滚了一地的葫芦。
见布诺如此神勇无匹,周将军也知胜其不得,虚晃几剑之后退出战圈,脚尖在几名丘八头上轻点,消失不见。
看其轻身功夫,布诺就知道追之不及,浑然没有注意到一个宗师级的高手怎地抵不住自己三招两式,反而急着逃命,这样的将领能把守得固若金汤的聊城府打成这个样子么?
打出一条血路,城头上的巴鲁看得真切,赶紧大开城门迎接布诺将军进城,红巾军似敌不过,被洪流般的蒙古铁骑给冲得七零八散,尤其是最后进城的几名丘八,随手一招就将数名红巾军打得倒飞出数丈之远,又出数枪击退几名丘八,这才不紧不慢地进了聊城府,毫无慌乱之意。
既然聊城府得了强援,周将军也不再恋战,下令收兵回营。
三更的绑子响了起来,聊城府城头上的守军连战数日,一脸的疲态,哪怕是有几个勉强保持清醒的责任人,也是双眼通红,无精打采。
数十道黑影正在朝着城门处潜去,正是白天趁乱溜入的白将军等人。
天寒地冻,城内的四名守军挤在一块儿烤火取暖,几杯小酒下肚之后困意上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歪歪斜斜地睡着了。
“动手!”白将军一声令下,几名身手不错的红巾军摸出怀中的利刃,直接将这四名蒙古军丘八给抹杀。
可怜这四个家伙还在睡梦中就被人抹了脖子,连声示警的信号都不曾来得及发出。
城头上的蒙古军丘八也发现了不对,非是城内,而是城外三里之外隐隐有几个黑影冒出了地平线,虽然脚上裹了布能瞒过听觉,可是这名负责城守的千夫长正好是夜猫眼,白天看东西还有点恍惚,可是到了晚上两只略泛绿光的眼珠好使得很,五里外的一只耗子蠕动都能看得到。
“有敌情,快去敲鼓示警!”千夫长赶紧命令手下行动。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听到身后有人应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后颈上已经多了一柄利刃,寒气渗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儿来了。
“别叫,配合老子继续维持城防,要不然一刀宰了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