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城内,天荒四尊的暴行在东皇城内已经激起了滔天民愤。加上前段时间东皇城的剧变灾难,东皇城内百姓们对天荒四尊的仇恨已经达到了极致。百姓无不希望高高在上的帝廷供奉堂出动,将天荒四尊这四个恶徒统统干掉!
然而,他们却迟迟没有等帝廷方面的动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消息开始在百姓间不胫而走——
帝廷供奉堂在上次的剧变中损失惨重,已经失去了保护帝廷、保护百姓的能力,更别说去追击天荒四尊了。
这个消息越传越广,而帝廷方面的沉默也让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在不知不觉间,民心已经动摇,不少东皇城的百姓已经生出了搬离东皇城的心思……
这种惶恐不安的日子,他们真的是过够了!
今天,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又是惶恐不安的一天的时候,一个威严、响亮、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传遍整个东皇城!传入每一位百姓的耳中!
“如今天荒四尊犯我都城,杀我子民,血案累累,苍天震怒!臣,暗夜殿殿主,愿率己部,万里追杀天荒四尊!还我百姓太平安宁!纵然马革裹尸,亦在所不辞!请陛下恩准!”
百姓听到这个声音,皆是一愣,随即,排山倒海的欢呼声响彻整个东皇城!
终于有人肯站出来了!终于有人肯站出来讨伐天荒四尊这四个恶徒了!这是他们这段时间以来,听到的最令他们振奋的消息!
大多数普通百姓都不知道暗夜殿殿主是谁,也不知道暗夜殿是干嘛的,但是每个人都知道暗夜殿是帝廷四殿之一。能做四殿之一的殿主,在他们想来肯定是高手中的大高手!有这样的高手自愿冒险!何尝不能为被屠杀的无数神照百姓报仇?
而在皇宫之内,当朝神照大帝也听到了暗夜殿殿主九章罪的声音。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没有心情喝酒的神照大帝衣冠整齐,在贴身侍卫赤廉的陪同下走出御书房,望向皇宫的东南方。
九章罪并没有选择进入皇宫向他当面请命,而是选择了在宫外东南方的一座高阁上将声音传遍整个东皇城。
“九章罪……他这么做,无异于逼宫!他这是要寡人不得不答应他的‘请命’!”不饮酒的神照大帝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他这是在控制人心向背!”站在神照大帝身旁的赤廉一口道破九章罪的真实目的。
“从他现在的作为看,东北方万镇被屠的惨案,也是他派人做的!真是好狠的心!好毒的计!从狠毒和无情的角度上来说,他确实比寡人更适合做一个君王。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有反叛之心,却没有反叛的实力和机会。这次的事情,终于让他找到了可趁之机!”
“陛下你打算如何做?”
“当前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让他如愿控制民心,就算他真的称帝了又如何?寡人无心开疆扩土,但是,守护这片祖宗留下的基业,却是寡人必须尽到的义务!就算他称帝了,有朝一日,寡人也会亲手将这一切夺回来!”神照大帝眼中厉芒闪动,眼底一片决然,“赤廉,这条路,将是艰涩难行、荆棘遍布,你愿与我同行吗?”
赤廉毫不犹豫,立刻单膝跪倒在神照大帝身前:“自从宣誓效忠的那一天起,赤廉之命,就与陛下同在!陛下的脚步,就是赤廉永远追随的道路!”
“哈哈哈哈!”神照大帝看着自己此生最可以信任的贴身侍卫,心中豪气顿生,仰天大笑不止。
大笑过后,神照大帝同样以真元扩散音波,让自己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东皇城内每个人的耳中——
“暗夜殿殿主九章罪!寡人允你出征,你此番出征,势要击杀恶贼天荒四尊,不得有误!”
“臣遵旨!”
皇宫东南方的楼上,九章罪悄然扬起嘴角:“就算是世袭帝位又如何?还不是被我逼上了绝路?再过不久,你的帝位就是我九章罪的了!”
……
回到暗夜殿,九章罪坐在自己舒服松软的大椅上,心满意足地策划着自己的下一步行动。为了增强他出征一事的可信度,他必须销声匿迹一段时间,然后再浑身带伤地浴血而归。
这段时间,他不可能只是傻傻地坐在这里等时间过去,这时间,正好让他。
“葬夜啊葬夜……我的好手下,我的好走狗,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你的全部本事都是我所传授,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能轻松将你找出来!是时候让你带着你知晓的那些秘密永远沉睡了……”
就在九章罪心情极度愉悦之时,一个像公鸭子般难听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九章罪啊九章罪……我的好徒儿,我的好走狗……”
听到这个声音,九章罪顿时汗毛倒竖!像活见了鬼一般,整张脸都惊恐地扭曲了,僵硬地转过头……
在他的身后,是一片黑暗,别无他物!
一切,似乎都和往常相同,仿若那个声音就只是他的错觉。
然而,九章罪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声音颤抖:“是……是师……师师师……师尊吗?你……你……你……你不是已经……经……”
“你想说为师已经死了?而且还是你亲眼看见的?为师确实是已经死了,不过,我又复活了!你另外那个没本事的师父都没死,为师怎么可能忍心就这么弃你而去、让你独自面对这个无趣的人世呢?”黑暗中的声音明明语带笑意,却冰冷彻骨,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