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橘也是心中一紧,“这位姐姐,你可知太后传我们家小姐所为何事?”
紫衣宫女礼数周到,福了福身:“奴婢只是嘉宁宫的小宫女,不知何事。”
突然被派来给嘉妁县主引路,她也是惶恐呢。
“还未请教姐姐如何称呼。”红橘塞给了她一把金豆子。
紫衣宫女把金豆子藏在了袖子里,“县主还奴婢紫茱就可。”
“紫茱姐姐,我家小姐就托你照拂,我肚子有些不舒服,紫茱姐姐可否告知茅房在哪儿?”
紫茱给她指了个方向,“到时你再问别人,不远很好找的。”
“谢谢紫茱姐姐。”
初瓷与红橘交换了眼神,柔柔弱弱,弱柳扶风地跟在紫茱身后进了嘉宁宫。
紫茱虽说不是太后身边大宫女,但也是二等宫女了,可以守在殿内。
进去后,初瓷并没有看到太后。
紫茱给她倒了杯热茶,便站在了她后面。
拿人钱财,就要替人办事。
不过是看着点县主,只要不出大事,就没问题。
但是初瓷在这里坐了大概一盏茶,太后都没有出来。
给她下马威吗?
太后娘娘没有必要跟她一个小姑娘计较吧?
她好像也没什么地方惹太后生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后殿。
一绿衣宫女附耳对太后说了些什么。
太后捻着手中佛珠,“倒是沉得住气,扶哀家过去。”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初瓷喝了口水,赶忙放下,坐姿乖巧。
也近距离看到了太后娘娘的真面目。
挺慈眉善目的一老人家,反正她看着是这样的。
“太后娘娘吉祥。”初瓷站出来福了福身。
太后威严地“嗯”了声,“嘉妁县主身体不好,坐着说话即可。”
“谢太后娘娘。”
太后不说话,初瓷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敌不动我不动。
便见太后娘娘抿了口茶,说:“嘉妁县主可知哀家今日喊你过来的目的?”
“嘉妁愚钝,还请太后娘娘明示。”
她除了在太后寿宴上见过她一次面,就没见过她了好不好?
哪里知道她突然喊她做什么?
“昨日,听说你与太子一同去了文曲星庙。”
她一说这话,初瓷大概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回太后娘娘,太子殿下有心为众学子考生祈福,臣女二哥亦是此次秋闱考生,也想为兄长祈福求个心安,巧遇太子殿下,便一起去了。”
“既如此,文曲星庙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就知道太后是为了嘉伦郡主来的。
初瓷滴溜溜转了转眼珠子,福身说道:“太后娘娘可是说嘉伦郡主行刺太子殿下一事?臣女当时背对着郡主,一心祈求文曲星君保佑哥哥高中,并未看到生了何事,不过臣女确实看到地上有根银针,就在殿下脚边,差一点就插在了殿下脚上呢!”
当时殿下就在她身后,如果不是殿下为她挡下那根针,那针刺入的就是她的后背了!
她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所以,她是不会为嘉伦说话的!
“嘉妁县主,可看清了?”
太后老眼一眯,划过丝丝寒芒。
初瓷无所畏惧,我爹爹可是大将军!
她挺直腰板:“嘉妁看得真真切切呢。意图谋害皇子天孙,可是大罪呢,更遑论是谋害太子殿下,嘉妁不敢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