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尤回来的时候,房间的门半开着。
小姑娘软绵绵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脑瓜疼脑瓜疼,唉呀妈呀脑瓜疼,脑瓜疼脑瓜疼,一做作业就脑瓜疼……”
软绵的声音伴随着磕碰的响声。
她太专注,他推门进去的声音都没听到。
他才看清楚,她在一边碎碎念,一边拿头磕桌子。
开个人演唱会呢?
“……呵,表演敲木鱼?”
淡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初瓷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到。
她手忙脚乱地拿起笔,放好卷子,假装自己很认真在写作业的样子。
蔚尤冷笑,“别装了,我都看到了。”
初瓷囧囧地低着头,忽然想起自己在卷子上乱画的东西,连忙藏起来。
蔚尤拎着礼盒包装的小饼干,“藏起来干什么,给我。”
初瓷猛地站起来,把卷子背在身后。
“写的不好,怕你打我。”
她是怕他看到卷子上的画,忍不住揍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过,宿主大人的画功,真的很……一言难尽。
“拿出来。”
初瓷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行。”
“我不打你。”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知道她到底把卷子做成啥样,害怕他打她?
“我从来不打女人。”
惹到他就另说。
初瓷踟蹰着,把卷子给他,赶紧捂住自己的脸。
透过手指缝儿看他的反应。
不过他表情好像没什么变化?
初瓷提着的心放下一半,放下手定定的看着他。
想问他画得怎么样,又怕他发火,还是算了吧。
半晌,蔚尤表情一言难尽,把卷子有画的那一面对着她,“你这画的什么鬼?”
两团黑乎乎的,一团大,一团小,是啥?
黑面团吗?
“咱俩啊!”初瓷脱口而出,说完赶紧捂嘴,摇头说道:“我啥也没说!”
怪不得没啥反应,原来是没看出上面是啥。
嘿呀,好郁闷。
她画的有那么难懂吗?
“这是你?这是我?”
他先指了指大黑面团,又指了指小的。
初瓷哪敢点头啊。
画的跟丑八怪似的,他生气了可咋整。
【原来宿主大人你也知道自己画的丑。】
问题丑就算了,丑的还那么清丽脱俗。
你不说谁知道你画的是人?
三岁小孩儿都比你画得好。
蔚尤:“呵呵,其实这是我,这是你吧?怎么着?想教训我?”
黑面团是黑面团,不过还能看出俩胳膊俩腿儿。
他稍微一想就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报复他让她写作业呢,呵,可真够胆儿!
初瓷瞪圆了眼睛,“你你你咋知道?”
她画的就是想自己拿着小皮鞭把他踩在脚底下狂抽的小人儿图!
系统也颇惊讶,神了!真神了!
该说心有灵犀吗?
这都能猜到。
害怕被打,初瓷满脸堆着讨好的笑,“蔚尤哥哥,我就画着玩的。要不,你也画个,我不介意的。”
你要是介意,那你就真的是太小气巴拉了。
蔚尤人精儿似的,哪不知道她想什么。
颇有气场的在椅子上坐下,活像个大王似的,“你毁了我一张卷子,明天要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