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池带着宋芸儿赶到签押房,詹捕头兴奋地说道:“爵爷,查到了,那个人是巴河上打鱼的渔夫,名叫王冬。有人看见他从后院伙计们的住处拿了一根细铁链出来,问了他,他说是伙计们答应给他拿回去拴渔船的,反正那细铁链也值不了什么钱,就放他走了。”
杨秋池很高兴,问道:“这王冬究竟在巴河的什么地方打鱼,你们查清楚了吗?”
“查清了,他经常在六里村一带打鱼!”
对上号了!杨秋池大喜,吩咐道:“立即集合捕快,咱们去抓那王冬!”
詹捕头连声答应。抓这种普通刑事案件的嫌疑犯,詹正詹捕头那是尽心尽力的。
很快队伍集合完毕,大队人马直奔六里村。
霜儿、雪儿知道杨秋池这一次终于发现了重大嫌疑犯,十有**能破案了,都很兴奋,跟着杨秋池去看热闹。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六里村。
河边有几艘渔船在河上游荡,另有几艘在岸边休息。
詹捕头带捕快到河边问情况,无巧不巧,问的这艘渔船正是上次打鱼打到李世银死尸的那个报案的余老汉父子,一听说官老爷查案,非常配合,说那王冬的渔船正在河中间打鱼。
詹捕头让余老汉父子划船带他们去抓王冬,余老汉一听说这王冬很可能就是杀死上次他们网到的那个死尸的凶手,义愤填膺,请詹捕头和几个捕快上了渔船,划着船直奔王冬的渔船。杨秋池他们就等在河边看着。
眼看越驶越近。渔夫王冬正在船头撒鱼网,发觉有渔船靠了过来,船上站着好几个捕快,顿时慌了神。扔下渔网,划着渔船就跑。
詹捕头大声喊道:“站住!再不站住我们要放箭了!”
王冬见势不妙,纵身跳进了河里,河面荡起几圈涟漪,随即恢复了平静。
看来这王冬水性很好,准备潜水逃走,而詹捕头等几个捕快都是旱鸭子,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余老汉和余铁柱已经纵身跳进河里。
詹捕头等人手提腰刀站在船头,盯着渐渐恢复平静地河面。有些担心这余老汉与儿子能不能抓住那王冬,千万别凶犯没抓住,自己把命给搭上。那可就麻烦了。
正疑虑间,忽然河面一阵波涛翻滚,三个人在水中斗将起来,那王冬的水性很好,不过余老汉父子的水性也不比他差。以二对一,王冬已经渐落下风,被余铁柱按住呛了好几口水。
詹捕头等人急忙七手八脚将渔船划了过去。齐声吆喝威胁王冬投降。
王冬见已经无路可逃,放弃了抵抗,被余铁柱父子**架到渔船边上,几个捕快将他拖上渔船,用铁链锁上。余老汉父子也上了船,先将船划到王冬的渔船处,将他地渔船拴在后面,然后划到了岸边。
这王冬看见捕快来就跳河逃走,显然心中有鬼。现在被抓住,高兴得霜儿、雪儿拍着手高兴笑道:“老爷真厉害!太好了,凶手抓住了!”
杨秋池也很高兴,幸亏有这余老汉父子,要不然还真有点麻烦。打赏了他们父子十两银子。余老汉父子两喜出望外,跪倒磕头感谢。
王冬被铁链锁住,浑身**地站在岸边。杨秋池问:
“你叫王冬,是不是?”
王冬点了点头。
“前面六里村的李世银李憨包是你杀的吧?”
王冬脸色煞白,支吾着没说话。
杨秋池见他还心存侥幸,不再讯问,走到王冬的渔船旁边,上了船。
南宫雄等护卫都不会水,急忙吩咐余老汉和余铁柱父子上了船保护知州大老爷。他父子两领到这光荣的任务,赶紧来到岸边,余铁柱拉着渔船的绳索固定住王冬的那艘渔船,余老汉则上到旁边自己的渔船小心提防着老爷落水。
王冬这船已经停在岸边,还是比较稳当的,杨秋池仔细检查王冬渔船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在渔船铺在船底地木板下的少量积水里,找到了两把串在一起的钥匙。
王冬地渔船上并没有需要锁的东西,如果是他自己家的钥匙,也不会扔在船板下面的积水里。杨秋池将那一串钥匙展示给王冬看,问道:“这串钥匙不会是你的吧?”
王冬已经面无人色,畏畏缩缩道:“我……这……”
“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串钥匙应该是你在渔船上杀死李世银地时候,从他身上掉下来的,你杀人慌乱之下,没有注意到。”杨秋池冷冷说道,“只需要拿这钥匙去李世银家开一下锁,就知道我猜得对不对了。”
说罢,杨秋池将钥匙交给詹捕头,让他派两个捕快跑到六里村李世银家试一试,看看钥匙究竟是不是李世银家的。
杨秋池继续检查王冬地渔船,在船篷里翻出了一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些衣服裤子,在最下面一层,发现了一个鼓鼓的钱袋。
钱袋的绳子上有暗红色血样斑痕。解开钱袋,里面都是铜钱。钱袋上还绣了一个小小的“李”字,证明很可能就是死者李世银的。
看见这绣了字的钱袋,杨秋池想起了自己刚刚穿越过来时骗的宋芸儿的那个精致的绣花钱袋,自己还一直带在身上,不由望了岸上地宋芸儿一眼。
宋芸儿也正看着杨秋池搜查渔船,见他看向自己,眼中不知何故充满柔情,自然猜不到杨秋池此刻正在回忆他们的初次相逢,便也向他莞尔一笑。
搜查完毕,再没找到其他证据。杨秋池拿了钱袋,又拿了一根船浆回到岸上。
王冬看见杨秋池搜出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