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宿舍里的夜谈会她们曾经讨论过,情与欲能分开吗?
她一直觉得不能。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有七情六欲。若是能分开了,不就成了人形qín_shòu了?
后来……
她一次次的逃跑,每次被逮回来都是被简单粗暴地压着做,做得她满满的心理阴影。
顺便吐槽一句,双方都没技术又没耐心的时候是真的可怕。
林笙歌以为,这次司玄晔这么大动干戈,一番折磨她怕是要逃不掉了。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事态出乎林笙歌的意料。
司玄晔扣着她的手,朝她整个人压了下来。
只不过,不是将她身上半遮半掩的衣服给扯开,而是给她将解开的扣子重新扣好,将她拉下的拉链重新拉了上去。
林笙歌怔愣住了。
“你不是……想要做这种事情吗?”
司玄晔深深地看着她,“但你并不情愿。”
哑然。
仔细想想。
前世的他也许是,但是这一世的他并没有强迫过她。
是她陷入魔障了。
林笙歌捂着脑袋,情绪低迷。
良久,身上落下了一片温暖。
是司玄晔的外套。
林笙歌捏着犹带着司玄晔体温的外套,直接扑到了司玄晔的怀里使劲抱着他的腰,泄愤地捏了两把他的腰,甚至还把爪子伸到衣服里边去摸了会。
司玄晔额上的青筋跳了跳,“笙歌,你在玩火。”
林笙歌嘿嘿偷笑,恋恋不舍地将手从他的衣服里抽出来。
果然,找男人就该找颜好身材好的,至少吵架的时候比较容易让心情变好。
算了。
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的。
总得慢慢来。
这件事情后来谁也没有再提,一同回了司家没多久,林笙歌迷上了做甜点,整日跑到厨房去学习和研究甜品。司家上下的人几乎都被林笙歌祸害了一个遍。
辛飞又一次在司玄晔冰冷的目光中,痛苦地咽下了一块据说提苏米拉的东西。
等到林笙歌心满意足地哼着小曲带上门离开的时候,辛桌旁抄起那上边放着的那一壶水,疯狂地往嘴里头灌水。
“老大,我佩服你。”连着给自己灌了一大壶水,辛飞终于觉得自己能够重新喘口气了,“她做的甜品不是多放了糖就是多放了盐,老大,你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把那些恐怖的东西吃下去的?”
每到这个时候辛飞就特别羡慕封厉。
以前他觉得封厉时常被司玄晔外派,就跟被流放在外的弃儿一样。
可现在呢,只要能减少被林笙歌荼毒的机会,辛飞各种找理由不想来到清源水榭报告工作,就怕又被林笙歌逮住尝试所谓的新品。
司玄晔利落地在文件的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说:“她这一次的糖比上一次少放了三分之一。”
言下之意,林笙歌现在已经是有进步的了。
辛飞痛苦地捂着脑袋。
他的老大没救了。
神啊,谁来救救他们这些可怜的孩子们?
司玄晔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合上笔帽,总算是有了时间去看辛飞,“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辛飞放下水壶,走到书桌旁,从那一摞高高的文件夹当中循着标签抽出了当中薄薄的一个文件夹。
“在这儿。林戈伟那个老狐狸,一开始还想跟我们谈条件,后来我让人去截了他几单生意,又放话让人不许帮他,差点让他的资金流断裂,他这才肯乖乖的签了这东西。”
那个叫林戈伟的男人,利欲熏心得厉害。就差没有左眼写上金钱,右眼刻上权欲二字。能力一般,胆儿却是肥得能上天。难怪当初为了一个消息,就能够将自己的大女儿打包送到司爷的床上。
若非是司爷他……
辛飞心漏跳了两拍,没有再往下继续猜测下去。
司爷的心思,不是他能猜得透的。多做少知,才能他的保命之道。
辛飞将文件递给了司玄晔,“司爷,手续已经办妥,你是打算直接还给林小姐,还是另做打算?”
司玄晔翻了一下那份薄薄的文件,确认了那上边的信息无误,就将它放置在手边。
“这是她的东西。这件事你做得不错。”
啥?
辛飞愣了一秒,然后就明白了司玄晔的意思,内心忽而就升起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这位林小姐,该不会真的是要成为未来司家的少夫人?
念头才一起,辛飞就将那念头驱逐出了脑海里。
不可能的。
不说司家内部的利益牵扯,仅仅是司家主宅那边,就不可能轻易同意随意一个女人坐上司家少夫人的位置。那代表着的,可是司家的脸面。
身在厨房的林笙歌压根就不知道书房里的那两位脑子里都转了些什么东西,这会儿又跑到了厨房准备跟着最近新关注的一位up主做蛋挞。
请上帝保佑她这回不要又手抖多放了糖。
阿门!
虽然看着司玄晔那张严肃的脸被重口味弄得神色龟裂很有趣,但是被司家上下的佣人眼泪汪汪地控诉她的厨艺时,她也是很有压力的。
这样岁月安好的日子,让林笙歌一度误以为,她和司玄晔会一直这样过下去……
直到八月中旬,林笙歌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这个时候的学校还没有开学,林笙歌打车回到学校的时候,偌大的校园内空无一人,只偶尔在静谧的校道上看到一两只流浪猫喵瞄叫着从马路上窜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