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歌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直至咬出血丝才松口,甚至还恶劣地用指甲尖戳在他后背伤口的边缘,终于看到了他的眼睛恢复了些许清明。
“清醒了?清醒了就松手,我去给你拿药包扎伤口,我怕看你流血。”
“你是我的。”
林笙歌哄他,“是是是,我就待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司玄晔紧抿着唇,幽深冷寒的眸子紧盯着她,似乎分辨着她话中的真实性。被林笙歌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试探性地摸向了司玄晔手里那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见他没有反抗,当即快速地将手枪从他手里拿走丢到低矮的床底下,翻身下了床。
房间的地板上还有司玄晔脱下的染血上衣,以及滴落在地板上的血迹,整个房间弄得跟凶杀现场差不多。
林笙歌摸出辛飞指明的那瓶药,略过那些看不明白的专业名词,直接看治疗方向。
致幻……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将司玄晔暗算。
细细看,司玄晔除了背上那一道狰狞的伤口以外,其余的伤口分明就是他自己划出来的。
也不知道药箱里治疗伤口的药到底是谁配置的,原本血流不止的伤口在接触到药粉后快速地凝结成了血痂,效果好得惊人。
林笙歌分明看到他背上的肌肉因为药粉的刺激而狰狞跳动了几下,可司玄晔仅仅只是面色白了些许,神色半点变化也没有。活像那伤口根本就不是在他身上一样,只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等到她生疏地给司玄晔包扎好伤口,司玄晔已经在药力的作用下半倚着她沉沉睡去。
伸指轻轻地描摹着他凌厉的眉锋,林笙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司玄晔,世界上美女那么多,你为什么非我不可?”、
没有人能回答林笙歌这个问题。
林笙歌躺在司玄晔的身边,稍微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将手伸进他的掌心,被他下意识地反手十指紧扣,挣也挣不开。
因为担忧着司玄晔背后的伤势,林笙歌一直都睡不安稳,时不时地就会醒过来看看他后背有没有出血的情况,又或者是给他掖个被子,生怕他因为后背的伤复发,要是不是小心再发个高烧什么的就不好了。
林笙歌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并且她还能看到窗外的蓝天白云,触手可及。
触手可及?
林笙歌瞬间惊得坐起身来,身上披着的薄绒毯子也随即跌落到地毯上。
“醒了?”
林笙歌伸掌盖住了司玄晔快要碰到唇边的杯口,神色间有些许的崩溃,“你疯了吗?背后的伤口那么深你竟然敢喝酒。还有,为什么我们在天上飞?我身上的衣服谁换的?”
司玄晔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我很弱?”
摇头,“没有,你很强很强。”都已经强得上天了。
“承诺留在我身边是骗我的?”
继续摇头,“真的,都是真的。这辈子都留在你身边。”
“你想别的人给你换衣服?”
疯狂摇头,“不想不想。”
司玄晔轻轻地摸过她光滑细嫩的脸蛋,“除了我,谁要是敢看到你的身体,我就把那人的眼睛给挖出来。”
最后的一句话隐含的血腥冷厉,吓得林笙歌背后的冷汗险些都要冒出来了。
果然以这个男人对她的独占欲,是不会允许别人来给她换衣服的。
她这辈子,就栽在他手上了。
林笙歌趁他不注意,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红酒一口闷了,又使眼色让站着的辛飞的赶紧将桌上开封了的那瓶红酒撤走。
酒意熏得林笙歌脸上浮起一层绯红,看得司玄晔食指大动,眼神越发幽暗深沉。
林笙歌心中警铃大作,伸手想要抵住司玄晔越靠越近的身体,“等等,这里还有其他人看着,你想做什么。唔——”
私人飞机上,辛飞不顾林笙歌的求助,给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坏笑着关上了隔间的舱门,隔绝了一室的春意。
多少年了,终于看到冰冷得不近人情的司家的这位掌权者活得有了血色,有了令他动情动欲的人和事。
只是不知,这对于司玄晔以及司家上下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飞机穿越九霄云层,等到重新降落到地面的时候,林笙歌可耻地没了力气。
被司玄晔抱在怀里下机的时候,林笙歌真的恨不得想要将自己彻底龟缩成一只鸵鸟不出来了。
身为一个有着前世记忆的老司机,竟然被一个开荤没多久的男人给折腾到腿软,简直是可耻。最欺负的人是,她腿软得走不动路了,可司玄晔就跟个吸保了精气的妖精似的,容光焕发得根本得根本就没法跟昨晚那个伤重留了一床血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林笙歌暗恨得悄悄伸手在他胸上微突的那一点上狠狠地一揪,换来他的一声闷哼,紧接着她的翘臀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狠狠地拍了几巴掌。
“看来我刚才并没有满足你,让你很不满意。辛飞,开车去酒店。”
林笙歌吓得身体直打哆嗦,揪着他的衣襟眼泪汪汪地求饶,“玄晔我错了,你饶了我这次好不好。我真的不行了。”
最终林笙歌并没有被司玄晔拐去了酒店。
他们一下飞机,就有等候在此的人过来接机。
开车的人鼻梁上架着一副会因光线变化而变色的眼镜,因此林笙歌有些印象。
如果说辛飞是司玄晔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