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在我身上,我办完事情就回去。”
卡尔·摩西站在四河喷泉后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刚讲完电话,手一摸到衣服口袋,立即变了神色。带着点隐忧,他又仔细的上下摸索了一遍身上的所有口袋,在确定钱包真的不见了以后,表情便由隐忧变成了惊愤。不知道什么人偷走了他的钱夹,里面的钱倒不重要,可是那个东西也在钱包里面!这下麻烦了!
正当他束手无策四处张望的时候,就见一个长相清新、亚裔面孔的小姑娘朝他走了过来。卡尔·摩西警惕得看着这个渐渐走近的亚洲女孩,多年养成的对人不信任的习惯让他浑身充满戒备,要知道往往越是看起来无害的才越是危险。
张茜茜来到卡尔·摩西面前,对他笑了笑,试探着用英语问了一句:“你好,请问你会说英语么?”
卡尔·摩西犹豫一下,面无表情的用英语回答道:“会。”
然后他看见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似乎松了一口气,接着从她随身背着的双肩背包里拿出一个钱夹来,正是他不见了的那个。
“这东西是你的吧?如果你能说出里面欧元的具体数目,我就把它还给你。”
卡尔·摩西打量一下张茜茜,然后语气不善的开口道:“我的钱包,怎么会在你那里?”
张茜茜忍不住笑了,这个洋鬼子还挺警觉的,希望他别狗咬吕洞宾吧。
“当然是我捡到的了,不过,要是你不想要了,我还是把它放回我捡到它的那个地方吧。”张茜茜说完,作势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
张茜茜站住脚步,回过头去冲这个有些不识好歹的洋鬼子撇了撇嘴:“怎么了?你又想要了?到底有多少钱你知道么?”
卡尔·摩西蹙起眉来,想了想,说道:“具体的钱数我记不清了,不过里面一共有三张卡片,分别是运通公司的百夫长卡、花旗银行的ultima,还有一张......红颜色的。”
张茜茜不知道他嘴里说的都是什么,于是把钱包打开翻了翻,果然在里面找到三张卡片。其中一张有着viima;还有一张大小和那张信用卡一样的卡片,正中央印着一个头戴古罗马战士头盔的人头像,大概就是这人说的百夫长卡吧;特别的是另外一张红颜色的卡片,只有一般银行卡四分之一大小,比一般银行卡稍微厚一点,卡片一侧边缘处一排不规则细小的金属薄片镶嵌在内,有点像加大版的手机卡。
卡尔·摩西不悦的看着她在那翻来看去的,但还是忍住了什么也没说。
等张茜茜终于查看完毕,合上了钱夹,然后即刻爽快的把钱夹递给了他:“下次小心一点,这种旅游景点的小偷还是挺多的。你一个人出来旅游,要是钱包真丢了怪麻烦的。”
卡尔·摩西被她说的怔愣一秒,伸手接过钱包来,生硬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张茜茜摆摆手,说道:“不客气,再见。”
“等等。”
她刚要走开,却又被卡尔·摩西叫住了,疑惑的转过身去,只见这个洋鬼子打开了那个钱夹,把里面的一小叠欧元拿了出来,伸手举到她的面前。
“这些钱给你,就当是我的一点谢意。”
张茜茜看了看他,轻笑一下:“在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路不拾遗’,这是一种高尚的品行,今天你有幸见识到了,”说到这里,她抬头看一看旁边喷泉上方的方尖碑,接着道,“就当是太阳神显灵了,赐给你的福报吧。把你的钱收起来吧。”
她说完这些话,就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卡尔·摩西看着这个年轻女孩离开的背影,说不好心里是什么滋味,不过好在东西没丢,她说的对,他真是应该再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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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完这段小插曲,张茜茜又在纳沃纳广场徘徊了一阵,中午在一家街边的餐馆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一路步行向西,来到了有着‘天使的设计’的美誉的传说中的万神殿。
万神殿附近以及内里的游人也有许多,每个人都对这个宏伟殿宇里面的任何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角落津津乐道,仔细观摩,张茜茜也不例外。
张茜茜在一个不算特别显眼的墙边停住脚步,墙上内里有一座手举圣婴的圣母雕塑,这座石雕的下面就葬着文艺复兴时期最年轻的伟大艺术家拉斐尔,拉斐尔短暂一生留下的宁美到近乎极致的作品一度被人神话。她不太懂艺术方面的事情,不过这个艺术家生前高产且高质量的工作效率倒是让她不由肃然起敬。她想起最近自己在追看的一本得倒是挺精彩的,可是懒得要死的作者不仅以一天2000+的龟速缓慢更文,还时不时的偶尔要请假一天,如此行为令人发指、愤恨非常,要是这个作者有拉斐尔一半的勤快,没准她这个铁公鸡也会愿意给他打赏一块和氏璧附送一张小粉红什么的。
没受过什么艺术细菌熏陶的张茜茜,专注的盯着拉斐尔的坟冢,而心中却神游太虚到了穿越,正当她合计着好几天没关注更新回去以后能攒下不少章节的时候,突然感到有一个高大的阴影遮住了自己身后的光线。
不等她回神,头顶上一个略微低沉却又吐字清晰的声音响了起来。
“拉斐尔·桑希尔,作为一个艺术家却有着善于交际的好手腕。比起他那些圣母画像,我更喜欢他那副/雅典学派/,可惜却是画在了教皇宫。”
张茜茜惊愣的转过头去,就见上午那个被偷走钱包的金发男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