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好心情,于巳只感胸闷的紧,便出的堂舍,向针叶峰山下漫无目的的行去。
不知何时,他走在天和宗平整的山道之上,这里几乎是各峰弟子离开自己所在的山峰后,经常出没之地。
他无暇打量身边陆续来往穿行的天和宗弟子,只是一味地埋头前行。
“就是他,这个小白脸就是岳清灵带回来的凡尘之人,和岳清灵很是亲近。此前他们还一起单独共处一室呢,不久前,岳清灵还去过他所在的山林居所。”
见过于巳的陆盼儿颇有深意地对身边金丝锦衣的男子介绍道。她一直在紧盯着岳清灵的行踪,寻找着可乘之机下手。
“他还不是本宗弟子?”金丝男子目露凶光,阴冷地问道。
“不是,可能在等待月后的宗门收徒呢吧。”
“他能活到那时候吗?佟天海,你过来!”
……
于巳此刻已经攀登上了竹林峰,向幽静、茂密的山林中行去。
他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天和宗不同的山峰间,其实这是他在潜意识里有着对天和宗不舍的情感使然。
他崇敬天和宗宗主玄道子的中正和果敢,有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的能力,在他的组织下方会让众多生灵看到明日的朝阳。
在一月后,自己势必会离开天和宗之际,便有了多看一眼,就少一眼的潜在意识出现。
天色渐渐暗下来,月隐星希,树影幢幢。他突然停住脚步,凝神细听。前方不远处,隐隐传来足踏落叶之声。
“不对,有人!”他在这落叶声中听到杂沓的声音,心中便下意识地判定到。
他知道此时如果自己逃遁已然没了机会,这样月黑夜寂的环境是再好不过杀人越货的绝佳之地。
“钟长老,您不是去往乾阳海了吗,为何能出现在这里,您唤于巳前来有何事吩咐?”
随之他死马当活马医,双膝着地,极为恭敬地朗声道:“没有啊!就于巳自己前来的,长老吩咐的多来一人就死一个的叮嘱,于巳牢记,怎敢多带一个人前来。”
“慢着,钟长老在。”
“我就纳闷,这小子这时候到这里做什么,我们好在没动手,还在百丈外,放心钟长老不会发现我等的。”
“得,算我们命大。差点被灭口。”
距于巳百丈远,三个修士在葳葳蕤蕤的山林内低声交谈到。
“快跑!”就在他们耳语之际,于巳倾尽全身的微弱修为,向来人方射出一片极为耀眼的青芒,吓的他们夹着尾巴立即向远处逃遁。
“这么远的距离,我这‘神耳’都能感知到?于某不是大仙谁是。吓死本仙了,此地不能久留。”
于巳心生得意地在心中嘀咕。同时抹掉一头冷汗,麻利地转过身来,翻过数个山头,一路细心探查,向针叶峰而去。
只见一道黑影从山林内极速掠过,那便是仓惶的于巳他庆幸自己能惊走追杀自己的修士,在夺路而逃。
“究竟是什么人欲行不轨,我于巳只与岳、丁二女有过交集,其他天和宗修士几乎没有过任何接触。而二女绝对不会向自己下手,那到底在这天和宗内有着怎样的一方势力会盯上了自己呢,难道自己就只能在死亡的边缘游弋,于某的人生只能被他人左右吗?”
同时,他心思不停电转,分析眼下事情的同时,也在慨叹自己多舛的命运。
“废物,你们被狡猾的小子愚弄了,脑袋被驴踢了!玄道子和钟图等老东西明明不在宗门内,怎么会密会他?三日内,他还在,你们就给我去死!”
数落着回到堂舍内的三人,金丝男子命令到。
一个贼眉鼠眼的修士淡淡地插言道:“大师兄,那小子已经回到针叶峰了,我等不能明目张胆地施为了。如果岳师姐知道了是我们杀了他,定会迁怒大师兄,这不是大师兄想要的结果吧?”
金丝男子立即大怒,道:“谁让清灵师妹动怒,谁就给我去死!”
“所以我等得想个万全之计,能悄无声息除去他的同时,不暴露我等的身份最好!”贼眉鼠眼修士接道。
“这个就交给师妹我来吧。”一道倩影一闪,富丽的堂舍内显出陆盼儿。
“这么的……”她向跪在地上的一个修士抛出一个不断扑腾的袋子,低声交代几句,便喝令他们寻机施为去了。
……
“不过,既然能进入天和宗,哪怕只是三年不到,也是自己向前走了一步,其它的事情只能任其自然发生去吧,一切只能靠自己去应对了。随后的事,随后再谈,而现在我便要为我的征途博得一线生机。”
回到针叶峰住所后,于巳转念一想,便在居所附近,寻了一处幽静之地,平复心态,修炼起来。
“灵气凝液注筋脉入内脏,化元力凝练气血,气浑血涌后外放,气打元魂,意通精魄,聚全身窍穴魂力,纳所有经脉魄精。”
于巳首先感性乔疏影送来的玉简,仔细地研悟《太元凝气经》起来。
《太元凝气经》和普通的凝气功法有着巨大的差异,表面上是针对融灵期修士的术法,其实它是更为广义的术法。
它不仅能拧气化力,更能炼魂塑魄,加持修炼者的根基。
一般的凝气功法与其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能同日而语。
随着修炼的进行,于巳渐渐的感知到身体中的灵力充斥着一种亮银色泽。
滚滚灵气纵横,条条光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