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由于光线不足,小哑一直没发现华兴有伤在身。听对方这么一说,才看到了他肩头的箭矢。
“你应该没帮人拔过箭吧?很简单的,牢牢握住箭杆,用力向上拔就行。记住,不要乱扭、更不要乱转,明白了吗?”
华兴猜得没错,小哑确实从没给人拔过箭,脸上也露出了难色。
“不用担心,你照我说的做就行,出了事我负责。呵呵,不过在拔箭前,你得先用布条勒住这里……”
在华兴的指示下,小哑将一根布条紧紧的缠在了华兴肩头,用来减缓血液的流动。
之后,华兴又倒了杯酒,自己先喝了一口,剩下的全都洒在了伤口处。
纵然疼得要命,但他只能强忍,不敢出声。咬着牙满头大汗的道:
“行了,现在拔箭!记住,一定要快,争取一次拔出!”
说完,华兴便深吸了口气,左手垂在一侧,右手紧握匕首,脸上既严肃又紧张。
而小哑这边,说实话,她是一万个不愿意帮华兴拔箭治伤,她恨不得华兴赶紧死掉最好。
但碍于对方手中的匕首,为了活命的她此刻也别无选择,只能按照对方的要求,将白皙的小手握在了断箭之上,心里却偷偷的诅咒道:
“哼!一次拔出?想得美!等下……看我不整死你!”
想完,小哑便开始发力,将断箭一点点的向外拔出。
只不过拔起的速度,比那蜗牛还慢,且经常是左晃右晃,如同搅汤一般,巴不得将那伤口再扩大个几倍才满意!
在如此操作之下,不过三五秒的功夫,华兴已是汗如雨下,面色苍白,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陷入晕厥。
很快,就见他咬紧牙关,发声催道:
“用、用力拔!不要晃!小哑,你快、快点啊!”
而手握断箭的小哑,却装出一脸无辜,“呜啊呜啊”的叫了几声,像是在说她已全力以赴,催也没用。
但其实呢,小哑根本没用全力,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华兴多吃点苦头。
因为每当看到华兴痛苦的表情,小哑心里就格外舒畅,有一种手刃仇人的感觉!
如此难得的“欢乐时光”,她又怎会轻易放手呢?
所以,她拔箭的速度是越来越慢,满共六、七公分的断箭,整整让她拔了一分多钟,才终于离开了华兴的身体。
要不是华兴在部队里接受过“痛感”训练,他估计早都晕过去了。
在布条的束缚下,箭头拔出后失血情况倒不严重。
小哑本以为自己的“欢乐时光”就到此为止了,但很快她又听到了另一个好消息:
“接下来给我伤口倒些酒,再用油灯烧一下,看看……能不能点燃。”
往伤口倒酒,本来就够给力的,结果一听对方还让自己放火去烧!
此话一出,小哑是内心大喜,险些都笑了出来。
她才不管对方为何会如此要求,只要能继续折磨凶手,让她干啥她都乐意!
“酒可消毒,烧可止血。快做吧,我……死不了的!”
对华兴的这番解释,小哑并没有听懂。
但听不听懂根本不重要,乐在其中的小哑立马点了点头,拿起酒壶便往对方伤口浇去,同时也将油灯一并凑了上去……
酒精遇火,华兴的肩头瞬间燃起了蓝色火焰。
但由于酒水度数太低,没能坚持几秒便熄灭了。
见状,华兴只能遗憾的摇了摇头,忍痛道:
“唉!烧不着就算了,现在用针线把我的伤口缝上!”
要说衣服、被子、荷包什么的,小哑都有缝过,虽算不上缝纫高手,但也是有功底之人。
可听到“缝伤口”三个字,小哑当场被惊到了。
长这么大,她还从没听过有人会用针线缝伤口,小嘴不由自主的张了个老大。
伤口缝合技术,在各个国家的历史中都有记载。
但由于消毒技术与缝合材料一直不达标,它始终没能被广泛应用,只有极个别的医生敢进行实操。
就好比汉代的华佗,晋代的葛洪,他们都有过这方面的尝试,但风险极大,搞不好就会因感染致死。所以绝大多数的医者都不敢使用此法。
直到20世纪初,消毒技术和缝合材料有了巨大突破后,伤口缝合术才被广泛应用开来。
所以,小哑未曾听说此法,实属正常。
“让你缝,你就缝!”
见小哑面露迟疑,华兴皱眉催道:
“不用大惊小怪的,流血什么的,不要管它,你就当是……衣服破了,缝住就好!”
对华兴的古怪要求,小哑是难以理解。
但一想到,她又能用绣花针不停的扎刺对方,眼中便划过了一抹兴奋之意。
不等华兴二次催促,她拿起针线便朝对方的肩头刺去……
“呃,疼、疼……没事!好样的!就这样缝,不用管我。”
……
“嗯,很好!姑娘的手艺不错,一定是个贤惠的女子。”
……
“哎?我说小哑啊,你不用缝那么密集啦……一共缝个七、八针就行了。”
……
“小哑?你怎么还没缝完?我不是说了,七、八针就行!可、可以停手啦!”
……
大约五分钟后,在华兴多次催促下,小哑终于完成了最后一针,并用牙齿咬断了细线。
虽然华兴有说,缝上几针就行了。
可心存恨意的小哑,愣是在那五厘米的伤口上缝了有20多针!
此刻,那伤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