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卸载本系统,宿主将遭受不可预知的后果,请问是否卸载?”
接下来不带丝毫感情的机械声音犹如一大盆冰冷刺骨的水狠狠地扑在了童辰头上,靠,什么?不可预知的后果,那万一是让自已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怎么办?就算没有那么惨,假如把我身上的某个器官消失,我也承受不起呀,原来还以为这系统这么好心,没想到这么狠毒,靠···
刚刚还笑容溢于言表的童辰,骤然如一个被吹的鼓鼓的气球被突然扎破,一下子蔫了。
世上最大的痛苦之一莫过于此。
蹲在地面缓了半天的童辰,一脸绝望疲惫,但他还是捡起被丢在草丛中的石片,继续站起来开始艰难的工程。
老天爷好像并没有因此可怜他,随风飘舞的杨树也好像在嘲笑童辰的不自量力,事实也是如此,树皮距离掉下来还是遥遥无期。
磨了半天树皮的童辰,再次无力摊坐在地面,目光呆滞盯了蓝天一会儿,心里说不出的憋屈难受。
越想越气的童辰看什么也不顺眼了,看着灰色的树皮,童辰一声冷哼,我就不信了,连个树皮也剥不下来,今天我就和你耗上了。
立马起身的童辰再次行动起来,噌噌的磨皮声不绝于耳,期间童辰忍着脚底的不适再次找了几块不错的石片,功夫不负痴心人,终于,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童辰得到了两块与他脚部大小相仿的树皮。
按照脑子里的计划,童辰马上又伸手折断好几根带着树叶的树枝,幸好这些杨树常年无人修理,人站在树下伸手就可以摸到树枝,否则,他还得光着屁股爬树,那场景不敢想象。
从手指粗细的枝条上剥树皮,显然要比在树干上容易得多,不一会儿童辰就撕下好几条树皮。
童辰的计划是树干的比较厚实的树皮作为鞋底,而树皮绳子则是鞋面,简单点说就是将长方形树皮固定在童辰的脚上。
工程很简单,童辰把树皮四角用石头敲了四个孔,然后踩在脚底,穿过绳子固定在脚上即可。
童辰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又低头看着自已制作的鞋子,虽然粗糙不堪,但童辰心里却是成就感满满。
“有了鞋子,看来也得学电视上的制作一个简单的草裙遮遮羞”,童辰说干就干,话音刚落,他就开始不断折断树枝上长出来带叶子的细枝条,然后他又取一根比较长的树皮绳分别将这些枝条排列拴住,拾起制作的裙子童辰仔细系在腰间。
走动间,童辰看了看自已身着的裙子,虽然还是没有完全遮住重要的地方,但童辰还是很满足了,他也懒得继续下去了。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间,烈日已高高悬挂,童辰忍不住摸了摸已经扁扁的肚子,抬头又望了望刺眼的阳光。
虽然没有时间,但现在也差不多中午了,在这荒郊野外该吃点什么呢?童辰不禁想到,忽然他想起再来的路上遇到的红彤彤的酸刺。
酸刺,这是童辰他们的叫法,它其实还有一个名字;沙棘,是一种落叶性灌木,深绿色的细叶茂盛,当然人们对它印象最深的还是枝干的棘刺。
有了树皮作为一层保护,童辰的顾忌少了很多,他的脚步自然比之前快了很多。
他很快来到一道小的山沟,这里的路况有点难走,沟壑众多,其表面还被杂草覆盖,人每走一步就得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来到酸刺旁,童辰自然不会再客气什么,伸手就摘向近在咫尺红彤彤的小果实。
“啊”,心急吃不了热包子,这句话同样适应于酸刺上,童辰一不小心右手就被刺破,血珠随之冒出。
靠,倒霉了什么都和我作对,童辰心里又是一阵腹诽。
但是心里五味杂陈的童辰,根本静不下来,以至手上的动作也是毛手毛脚,结果即使童辰吃上了酸刺,手臂也被刺伤不少地方。
酸溜溜的酸刺果实童辰一会也吃了不少,但他觉得这点东西只能祭祭牙缝,杯水车薪。
童辰怎么也没有料到,其实酸刺还是一种助食消化的植物,后果它只能是越吃越饿。
事实也正如此,童辰的肚子叫声反而越来越大,童辰有些不懂,他只是以为这些食物根本填不饱肚子。
虽说人不吃饭还可以活七天,但还有一句话: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童辰半天都经受着精神和体力上的双重折磨,早已人困体乏。
原估计三天时间眨眼就可以过去,却没想到过去这么久才仅仅半天时间,不管那么多了,先睡一觉吧;童辰心里想着,来到一处长着长长青草的草丛旁,这些青草如同比较粗的毛发般,非常柔顺。
这时也顾不上干净的童辰躺倒就睡,早已疲倦不堪的他很快陷入了梦乡。
童辰醒来的原因是被冻醒的,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抬头看向西方,太阳已经渐渐落山。
肚子已经不再鸣叫,但其饥饿感更加严重,童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不由想到必须找到吃的。
童辰来不及过多停留,重新回到羊肠小道上来,继续向前行走。
童辰印象中野猪岭有座山上是有不少杏树的,他记得小时候还经常来打杏子吃。
睡了一觉后,童辰精神好了不少,越往前走,羊肠小道也没了,但童辰还是挺相信自已记忆的,凭着印象渐渐爬上了一座不是很高的秃顶山,爬的累了,他就停下来歇歇。
要是山上没有杏子,那我真的就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