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青涧籁传,林风把汉拂;
纵马沙场走,传令鬼谋动。
一招斗转星移,一出凤起惊鸣;
一拥美人如玉,一身豪胆霸业。
——《凤吟三国》
炎热的夏天,浑浊的空气沉重地覆盖着龟裂的大地。他和哥哥****着干裂的嘴唇,站在尘土飞扬的战场上。一匹匹白色的战马从眼前飞驰而过。
他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水,油脂和尘土使得皮肤变得粗糙又黏腻。他紧张地对着哥哥问道:“我们没问题吧?”哥哥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白马骑兵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在他的对面,红色的战马领着千军万马,踏着震天动地的步伐而来。红马上一人面如鹅脂,剑眉星眼,豹头猿臂,虎背狼腰。
“哥哥,真的没问题吗?”
他正问的时候,一只手习惯性地摸了过去,却是扑了个空。哥哥已经不在身边了。他的身体颤抖了,眼前的一切如同巨浪般席卷而来,那名将军身穿银甲、手持铁枪,此时怒目圆瞪,大喝道:“挡我者死!”
那银枪霎时贯穿了他的身体。他麻木地低头去看,右腹部是一个拳头大的血洞。
坐在三脚圆凳上的他猛地抬起头,已是汗流浃背。他呼吸了几口真实世界的新鲜空气后,低头看着桌子上已经铺开的书卷,瞳孔不安地、兴奋地颤动着,凝视着上面那些如同星星闪烁般耀目的名字,他在这些名字旁边备注了尽量能够记起来的地理位置。他提起毛笔又写了几个人名,边看边念:“徐州琅琊郡诸葛亮,青州东莱郡太史慈,扬州庐江郡周瑜,冀州常山郡赵云,雍州扶风郡马超,豫州谯郡许褚……”他胸怀霸业,欲将贤士、名将收归旗下。可就在五个月前,他还为穿越到一个乱世而呜呼哀哉。他重重地吐了口气,回想起了那些不可思议又骇人听闻的事情——
一下天崩地裂,把正走去学校的周宇吓得胆颤心惊。只见周围楼房乱晃,人群骚乱,地面开裂。他正瞪目大惊时,那裂缝竟然直接延伸到他脚下,越裂越大,他躲之不及,坠了下去。幸好反映过来,一手抓在了裂缘上,可是裂口越来越大,四周颤乱不堪,单手难以维持,渐渐地一脱手便摔进了万丈深渊,大声哀嚎已是枉然。
他惨叫的声音似乎一直在延续,直到他晕迷了过去才停止。待他醒来的时候,躺在草席上,所见一人束扎发髻,身穿麻布衣服,一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此人看来有个四十来岁,长须如山羊。周宇皱眉坐起,竟是把那中年人也给一惊。那中年人松了口,道:“你总算醒了。”
周宇不解地问道:“你是谁?我刚掉下去了,怎么会到这里?”
中年人不晓得这孩子在说什么,只好解释道:“我是大夫啊。你被木柱砸中了脑袋,是官兵送来我这的。”说到这,周宇摸了摸额头,果然缠着布条,耳边又听得有人呻吟,慌忙往四处一看,便是一惊。他所见的可是躺满地板的患者,有些头破血流,有些砸断了臂膀,反正情况如同灾场。可这些人穿得衣服根本就是古装剧里才有的,周宇担心地咽了口唾沫,看那大夫要走,一把拉住,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大夫道:“九原县啊!你这孩子砸糊涂了。”说完便走了,忙给其他人诊治。
周宇可是山西省忻州市名校文科系的优等生,对历史方面的问题如同专家,此时听得地名,已经目瞪口呆,心想:“不会是古装剧影视城吧?要是和那人说得一样,这九原县可是古代的地名。”他站起身,又发觉不对了,怎么视线于地面的距离那么近,慌忙把那身体一摸,这下便是大惊失措了,“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周围的人哀嚎不已,哪有人管他。他自个儿东找西找,找到了一盆水,过去一照,水里的脸可是一小孩模样的,目大如桂圆、肤白如涂脂。
他一下子似是摸不到北了,掐了掐臂膀,拧了拧脸,确信没有做梦。出门后,见人来人往的都是古装模样,还有人搀扶伤患入屋。他转身一看,这屋子挂了“医”的牌子。周围的房子也都是古香古色的砖瓦木屋。他嘀咕道:“这一坠,给坠的不轻,怎么给穿越到了这种地方,要是个大唐盛世便好,还能找点事情混口饭吃。”
忽然一辆板车推了过来,车上一人双腿给砸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推车官兵身穿皮甲喘着粗气,他与大夫把人放下后,就走了。周宇心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心急火燎的,还这么多人受伤。便跟了过去。那官兵步子大,他只好飞奔一样的跟上,真是下气不接上气,索性跑了一会就到了。这里地面开裂不谈,光城墙就裂成了三段,房屋倒塌不计其数。
周宇看这里不少尸体排列着,心中有点惊愕,不忍去看,刚转身,就撞到了一个大汉。往后退了两步,只见一个官兵皱眉瞧他,道:“小儿,快走!没看这里忙着吗?”
周宇心中一惊,这居高临下的距离感还真不好受,他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这位大叔,现在什么年号啊?”他对于年号之事了如指掌,只要问得便好算出准确时间。心中祈祷着:“给个好年份吧!”
那大兵的随口道:“中平元年,快回去!一会要是又震了,你小命不保!”
周宇被他吓得倒退几步,不是因为他凶,而是这个年号实在太不靠谱了。他细细一算,心叹道:“这分明是要搞死我啊!中平元年正好是公元184年,不就是那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