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一时语塞,且心想那董卓快到了,该如何是好。吕布低语道:“我知道你在盘算什么,带我到你房里去,有要事相告。”王允颤声道:“吕大人到底想干什么?”
吕布轻笑道:“诛杀董贼。”
王允一惊,马上带着他到了后院中,又拐了好多个弯,走了一条长廊,到了一处屋舍,他开门后两人入内,又把门关上。王允点上煤油灯,道:“吕大人今天是不是喝醉了?”
吕布道:“我乃丁原义子,是为报父仇而埋伏于老贼身边,你以为我是来干什么的?”
王允皱眉道:“董大人对吕大人恩重如山啊,你怎么能起二心?”
吕布沉声道:“曹操去行刺的事情你知道吗?”
王允忙摇手摇头,道:“大人可别乱说话啊。”
吕布笑道:“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你贵为三公,如今怎么畏首畏尾的。张温没和你说起我和士元的事情?你们这些老家伙戒心挺多。”
王允闻言而泣,坐到了一把交椅内,叹道:“我等交往怎能频繁,董贼都是派了眼线在四处。恐怕张大人还未来得及说罢了。哎,他也已经入土多时了,我这老匹夫还在苟且。今日就算你是在诓我,我也就直说了,董贼乃天地人不容之恶鬼也!”
吕布对其拱手道:“我虽是武官,但平日多听士元说教,也知什么是上策。大人今日美人计,打算让我和董卓共争一女,而后让我起杀心,是否?”
王允叹道:“吕大人一语道破,我已无话可说。”
吕布怒容满面道:“就为了美人计,把自己女儿给糟蹋了,你什么居心?”
王允哀声道:“大汉都将不保,何一养女。若她能计策成功,乃万民之福。是我等再生父母。”
吕布道:“令千金姿色卓绝,我一男儿怎能不动心。”言罢跪下,道:“请大人安排其他侍女,不要将小女献给董卓,待我杀贼后定来提亲!”
王允闻言慌忙起身,把吕布给扶了起来,道:“即如此,我便从之。还请吕大人万事小心,江山社稷都在你的……”
“大人?”
“王大人?”
王允听得外面有人在找。马上出屋,转身对吕布点了点头。吕布在他走后便瞧瞧地离开了,出门时恰巧看到了董卓的车队,辛亏夜黑,也没人看得清他,且他把赤兔都事先牵到了一条小巷里。
他回府后,心想:“计谋需速动。原先士元要我保命的情况下斩了几个贼人,现在看来我必须豁出去了,否则将有更多的人死在老贼的手上。”
一日夜里,李肃突然来找吕布喝酒。吕布便招待他到屋内,李肃把酒坛子往桌上一放。
吕布取出两个青铜酒樽,李肃斟满酒,两人相视而坐。吕布道:“今天什么雅兴,能把成迁叫来?”
李肃不语,只是敬了他一杯,低声道:“据闻华雄与李儒勾结,对董大人有杀念之事,你可知?”
吕布猛地一愣,觉得大脑一下子无法分析这么庞大复杂的信息。但他绝对不能乱说话,就皱眉道:“并没有啊,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李肃道:“我乃李儒大人的亲信,若奉先肯一同起事,今后荣华更甚。”
吕布摇头道:“成迁兄怎么能这么说,太师是我义父,我怎可杀父?”
李肃讥笑道:“若你看得重义父这事,也不会反了丁原,别遮遮掩掩了,大家都是为了荣华富贵。”
吕布心想:“我早知道你是李儒的人了,今天怎么会是来找我谋董卓呢,定是来试我,然后要我死无葬身之地。好你个李儒,亏了士元让我小心你们。”他答道:“容我想想。”
李肃一笑,起身道:“那便等你佳音,我不可久留。”转身要走,被吕布手刀砸中后脑,昏倒在地。吕布把李肃捆了个结实,用绸缎塞住嘴巴。他一只手就把他给提了起来,往那董卓的大屋走去,不一会就到了,门卫见状惊讶不已,吕布大声道:“孩儿来见义父。”门卫还没通报,他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进去。董卓闻声道:“进来。”守卫把门打开,跟着吕布进去,只见董卓正在床榻上吃水果,一侧的被窝里有个女子睡着。董卓见吕布提着李肃,把手中的梨一扔,坐了起来,道:“奉先怎么了?”
吕布两侧是两个持械的守卫,他左右看了下,又看了看董卓。董卓知道他的意思,忙把两人命退。守卫退出门外,把门关上,但是里面还有两个守卫对着门站着,此二人定是心腹中的心腹。
吕布将李肃往地上一扔,道:“此孽障竟然教唆我反义父,且说是李儒大人命他来的,我一听怒上心头,马上捆了过来。”
董卓大怒不已,道:“把他给我弄醒!”
吕布忙把李肃口中物取掉,然后又从一侧拿了坛酒,猛地浇在了李肃脑袋上。李肃睁了睁眼,酒水都渗了进去,辣的眼睛都睁不开,忙道:“奉先何要如此!”他还以为在吕布的房中。
吕布道:“李儒、华雄两位大人为何要我一同起事?岂不知我是董大人的义子。”
李儒大声道:“这不都是为了大家的荣华富贵吗?奉先勿怒啊,我也是一番好意……”
董卓阔步而去,沉声道:“你们这几个贼子!”
李儒一听,知没闷着吕布,反而弄巧成拙,忙道:“太师听我说,此是李儒大人为了试试奉先罢了,并非真要谋害你,也都是为了太师好啊!”
董卓已经拔了守卫的佩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