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属音乐声音高亢,掩盖着渗人的惨叫声。一间空荡荡的房间内,地面溅射不少血滴,一把固定式的靠背椅放在屋子正中。有个倒霉的家伙正坐在椅子上,皮开肉绽。
满脸横肉的打手正在用刑,不停折磨靠背椅上的家伙。‘清洁工’比尔.沃克坐在角落,握着一瓶冰镇啤酒,手指在二郎腿上跟着音乐节奏抖动。放音乐的音箱上,手机屏幕闪亮,不停震动。这个魁梧的家伙看了眼显示的号码,就直皱眉头......
“喂,你小子又出什么事了吗?”比尔接通电话问道。
“我想请你帮个忙。”电话另一头是周青峰,“我上次干掉五个北非的混蛋,他们的同伙在找我,今天绑走了我的朋友。我抓住了那伙人中的一个,可没问出什么线索,只在对方的手机里找到个叫哈西姆的家伙,应该是头目。能告诉我怎么找他吗?”
喔哦......,‘清洁工’比尔怪叫了一声,在重金属的高音量下哈哈哈的大笑。周青峰听不清他说什么,大喊问道:“你在什么地方?太吵了。能不能换个安静的环境?”
“呃......,抱歉,不行。”比尔摇头道:“你要知道,我也在工作,我有一大家子要养呢,而且我不在芭梨。”
“你在哪里?”
“在西班牙,有个南美来的家伙偷了我的东西。我好不容易追上他,他却死都不开口,我的耐心都快耗尽了。至于你的事么,我其实对那些北非的家伙不熟。你或许可以找我妹妹琳达,她有可能知道。”
“你妹妹?”参考比尔那魁梧的身材,周青峰脑子里想象的是个同样魁梧甚至长胡子的女矮人。“她在哪里?”
“她在十七区的克里什大街开了家酒吧,你可以去那里找她。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琳达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她是那种特别走极端的人。想要她帮你,你得顺着她的意思。”
“走极端?能差过艾瑞卡吗?”
“那可不一定。艾瑞卡只是脾气暴躁,可我妹妹琳达则是激愤。真谈不上谁比谁更好些。”
真见鬼......
挂了电话,周青峰得到个新地址。他也没多想,就要开车赶过去。倒是他身后三个清债公司的人喊住了他,‘阿明’就挥手问道:“大佬,还要我们帮忙吗?”
“老子要去杀人,你们给我滚。”周青峰一转方向盘,商务车轰隆隆的开走了。恢复平静的街巷里,白挨一顿打的马仔和小头目都发出高山仰止的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大哥呀。不是在杀人,就是在赶去杀人的路上。”
十七区在芭梨北面,距离第十区倒也不远。克里什大街是芭梨有名的红灯区,大名鼎鼎的‘红磨坊’就在附近。可跟着导航开车到此,道路上的景象却跟周青峰想的完全两样。
红灯区难道不是灯红酒绿,霓虹闪耀的花街柳巷么?这冷清到鬼的地方哪有半点qíng_sè的味道?
周青峰顺路开车经过‘红磨坊’——大失所望!
‘红磨坊’的标志就那个涂成红色的大风车,可亲眼看看完全是浓浓的城乡结合风,骨子里透着老干部活动中心的精髓。
最叫人气恼的是这破地方压根没多大,就是栋不到三层的小平房而已。据说此地已经经营了一百多年,是国际知名品牌——天阳市随便一个洗脚城都比它豪华,小姐比它多。
高卢真他妈的没救了,搞这种行业都跟不上世界潮流。
按照比尔给的地址,周青峰把车停在一家连招牌都极其简陋的酒吧门口。二三十号年轻男女排队等着进场,几名安保负责维持秩序,同时提醒大家注意小偷——国外的夜生活单调乏味,去酒吧夜店蹦蹦跳跳是年轻人找乐子的唯一去处。
“真是开了眼,发达国家的娱乐场所竟然是这个样子。无论设施,场地,服务,简直被种花家的夜店吊起来打。”周青峰下车走到酒吧门口。一名安保拦住他,要他去排队。他低声说道:“我找琳达,她哥哥比尔让我来的。”
安保闻言微愣,狐疑的看了半天,抓起对讲机喊道:“老板,你哥哥派了个黄猴子来找你。”
嘭......,周青峰一记重拳砸在那名安保的脸上。他甚至趁其身体要倒未倒之际,抓住对方的脚踝,用力一甩,从酒吧门口甩到道路上去——安保的个头比周青峰还高,体重至少一百公斤,被他甩的像只菜鸡。
“你再给我说一句‘黄猴子’试试?老子捶爆你的头,看看到底谁是猴子?”周青峰最近变得特别易怒,一发怒就变得极其暴力。他排队的一溜老外都给吓的连连倒退。其他安保抽出电棍就要扑上来,可见识了周青峰这份可怖的力量,谁也不敢轻易上前。
酒吧门口没人拦着了,周青峰冷着脸走进去。外头看热闹的人都战战兢兢,却又不肯远离。只有几名安保紧紧跟上,防止事态扩大。
酒吧里头还没开始营业,十几个女侍和酒保正在忙碌布置。今晚这家酒吧好像要搞什么主题活动,一张大大的横幅上写着‘自由之夜’——周青峰在外头闹出的动静不小,酒吧内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看着他走进来。
侍者中有个穿亮金马甲的女人极其显眼。她看到周青峰后,挥手示意跟进来的安保不用太紧张,缓步上前打量几下后问道:“你是谁?想闹事的话可要考虑清楚后果。”
“我叫维克多。”周青峰打量这个女人,因为对方的打扮实在另类——短发,多色挑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