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人数优势,但是世家底下的心却是高悬。步千怀,太不简单了。
“诸位,交出你们世家所传绝学,或可以活下一命。”
在场太上都没有说话,而是暗自运气,准备下一波的攻势。
墨家的太上本来存在感很低薄,但现如今却是挡在众人身前。
“不用再留了,这第一张对付步千怀的王牌,凌家输了,那第二张,我墨家来。”
步千怀没有嗤笑,因为刚才凌家太上的豁命一击,的确有重伤自己的能耐,若非自己耍诈,在流云天不在的情况下运用用幻术脱身,还真是会受到损伤。
“墨家?判官笔。鼎鼎大名啊,可惜,我没在你这个老头子身上,看到一丝文人雅致,双眼只见一个只会动拳头的莽夫。”这墨家太上,却是少有的,不以自己家绝学扬名,甚至连主要修炼的,都是水磨的横练功夫。
墨家太上果真如同莽夫,横冲直撞,竟然无视了之前步千怀威势,直冲而上。而周遭太上也都没有劝阻,更加让步千怀道了一丝警觉。
但是警觉归警觉,还是没有停手,只是手上留了三分力道,应对可能之事。
一拳出,步千怀不躲不藏,右手同起,握住飞来之拳。体内真元蓄势待发,等待任何突发情况。
却是身后几位太上暴起,风长歌见状,毫不示弱,以一敌六,而宫无后则是瞄上了那个重伤的柳家太上。
“牵制本尊,去击败另外两人?就凭你?够格吗?”
“凭我当然不够格,但是凭我墨家,够了!”话语间墨家太上竟然眼神出血,死气沉沉,如同妖邪形骸一般。
步千怀屏气凝神,忽然感觉周遭坏境如同纸上水墨泼洒,竟然渐渐扭曲消失,惟独留下一片亮眼的白。
不仅周遭人影消失无踪,就连拳头被步千怀擒住,僵持的墨家太上,竟然也和周遭景物事物一样化作虚无。
收回手掌,步千怀谨慎的看着四方,因为自己的如梦似幻竟然发动失效。不,或者准确地说,是发动了如梦似幻,但是却没有找到这里的任何破绽,好似这里就是真实。
“不可能,怎有幻术能如此强劲?怎有幻术能不借助事物迷惑,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
一道声音,打破了这光亮而寂静的世界。
只见一身黑白分色外衫的青年人走了出来,就那么突兀的从一道光芒之中走了出来。
“这世间幻术虽非主流,但亦是多如繁星。侯爷所学武学,观之不假,便是幻灭境绝学,世间幻术之最,掌万万法,破万万障。所以没有什么幻术可以困锁住侯爷。”
步千怀歪着头,看了这名儒雅文绉绉的男子。又看到了腰间一杆的毛笔。
“墨家的?”
“是。”
“没见过面的生面孔。”
那青年笑了笑:“自然,侯爷当然是见不到我。”
“那就没得说了……死来!”死字脱口而出,冷气策马奔腾,一股寒流直接席卷向那年少之人。
那人如真如同文士一般,躲也不躲,避也不避,就那么被那寒气直直的包围住。
步千怀此刻瞪大双眼,因为那本该化作冰雕的人,竟然毫发无伤。
“阁下?”右手化无炼有,化出紫刃斩秋风,握紧在手:“顶先天?据本尊所知,世家,除了那所谓的柳家云字辈的流云天,貌似没有顶先天存于世。”
那男子也不反击,而是静静回答步千怀的疑问:“是。流云天,应该是七百多年前的人了,顶先天千年岁月,有一些出门自立门口,也有一些安心归家,这并无冲突。莫说侯爷,就连本家许多小辈都会忘记前辈事迹。”
眼神一转,好似没有理清关系:“当时流云天自爆身份的时候,除了柳家的高层,就连那些世家的太上,都很惊讶,你一个墨家的人,为何知晓?”
只见青年身前化出两把座椅,一张石桌:“侯爷疑问颇多,容在下一一告知。不过若是如此解疑,显得墨家失力。”右手虚迎:“请。”
步千怀没有畏惧,右手紫刃直接消散半空,向前走了几步,一抖大氅,直接坐了下去。相继那男子也落座。
单刀直入:“你是谁?”
青年人笑了笑,似是回忆的目光:“墨家家主,沧浪子。”
这个回答没有让步千怀满意,反而是疑问更加加重,因为墨家现任家主,名叫墨破云。而这个墨破云,貌似没有什么字,号。
“所言非真,会让这场问答,不快!”真元一荡,四周却是无风,但是威压阵阵。
那青年又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一壶茶,自顾自的沏了起来。步千怀紧盯着男子,因为没有感受到任何真元真气的波动,好似他一拿,茶壶就该存在。
“墨家本名,我早就忘了,后来入了道,世人称我‘画笔入梦’沧浪子。”
步千怀有些心虚,因为他听到入了道三个字,儒道可是真正的深渊之地,自己如今,还没到如此狂妄的地步。
“阁下道门之人?”
看透了步千怀的心思,少年人笑笑:“侯爷看起来对宗门,很是忌惮。不过放心,道门,清静无为,我也只是一介散修道人,没有什么大背景。”
“世人之称呼,本尊从未听闻。”
“侯爷如今身处大乾,翻阅大乾刚刚建立时候的资料,或许还能查到我的一言半语。”
‘卧槽?顶先天不是只能活一千年吗?’心中所想,却是脸上完全表现的风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