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靳如心头部受伤,她的一头秀发都被剪短,现在或许是她活了二十三年形象最糟糕的时候。
可是欧阳腾云每天会帮她梳头,还会查看她头上的伤口愈合的情况。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儿三个月的时间如白驹过隙。
这三个月的时间里,靳如心没有开口说过一次话。
而欧阳腾云却总是那么温柔的将她的一切需要都会提前准备的妥妥当当。
两个人尽管没有一次言语的交流,可是却变得心有灵犀了许多。
有的时候靳如心一个眼神,欧阳腾云就可以了解到她是想要吃哈密瓜,还是火龙果?
有的时候靳如心微微嘟一下樱唇,欧阳腾云就会把准备好的所有饭菜都换掉。
吩咐人重新去准备新的食物。
这三个月的时间,让靳如心身体的伤基本都康复如初。
可是谁都不愿碰触的心里的伤,或许还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可以复原。
或许只此一生都无法复原。
只不过欧阳腾云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保护着靳如心那颗已经支离破碎的心。
他不会让任何一丁点儿能影响到靳如心心情的因素存在。
当然最不稳定的因素就是吴老。
因为靳如心的关系,吴老也一直留在欧阳腾云的住所,时刻关注着靳如心的病情。
老头子一无聊的时候就喜欢找靳如心下棋。
因为欧阳腾云太精明了,他总是会被欧阳腾云算计,觉得那种感觉太不爽。
他便缠着靳如心陪他下棋,靳如心原本对棋艺一窍不通,可是居然在吴老的调教下。
三个月的时间里,不仅棋艺突飞猛进,还爱上了茶道。
每天下午她都要让吴老和欧阳腾云观赏她的茶艺表演,还会让他们品头论足她泡的茶的精进程度。
吴老与靳如心还有欧阳腾云在一起相处的越久,他就越是喜欢这两个孩子。
靳如心每天面无表情,一语不发,可是她的眼神里却饱含了太多太多的内容。
欧阳腾云每天只要静静的看着靳如心就觉得身心满足。
他从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与一个女人像这般相处。
既熟悉又陌生,可是他却极享受这样的感觉。
靳如心恢复的很好,又过了三个月之后,她便彻底的康复如初。
吴老在给靳如心完成最后一次检查,尽管心中恋恋不舍,可是他还是向欧阳腾云告辞。
靳如心知道吴老这半年对她的身体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照。
若非是吴老出手相救,她应该早就去见阎王了?
再加上这半年的相处,她真的把吴老当成爷爷一样的依赖。
一听说吴老要离开,她就眼泪汪汪的看着吴老。
吴老一看到靳如心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便十分不忍心的说道:“丫头,云少那小子对你可真不错。”
“你可能不知道,当初老夫真的不想救你,可是云少那小子硬是说你是他的结发之妻,他不想失去你,所以求老夫务必救你一命。”
“不过这半年老夫也不是瞎子,那小子当初是唬了老夫了,你这丫头心里显然是有别人啊!”
“不过丫头,你也别怪老夫嘴毒,有些人,有些缘,注定不是你的最终,珍惜眼前人吧!”
吴老说着,还轻轻的在靳如心的小脑瓜上敲了敲。
“嘿嘿,这曾经差点成了豆腐脑的小脑袋瓜,现在也结实了,丫头,老夫再送你一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哈哈,哈哈,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走了,走了,缘聚则指,缘尽则散!”
吴老一身青衣,走的洒脱至极。
眼见吴老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视线之外,靳如心忽然有种心里失落落的感觉。
这半年来,她每天都告诉自己忘掉过去,忘掉所有的人。
可是总是有一个声影儿不停的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她怎么都无法将这道身影儿从眼前抹去。
欧阳腾云看到靳如心怔怔的望着吴老消失的方向。
他走过来,轻轻说道:“吴老生性洒脱,他可以为了你留在这里半年已经是极限了,靳如心你面子可真大。”
靳如心随后收回目光,她的眸色一闪,只在欧阳腾云脸上轻轻的扫过。
便要向别墅里走去。
欧阳腾云对着靳如心的背影儿,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有如此不自信的时候。
这半年的时间,他一直陪在靳如心的身边,寸步不离。
他甚至眼睁睁的看着慕天宇满世界的找寻靳如心的下落,他也亲眼见证着欧阳烈风的东山再起。
他不得不佩服欧阳烈风的手段,不知道他是如何巧舌如簧的让爷爷会相信他并非不是父亲的血脉。
花姨已死,就是死无对证。
更离奇的是所有能证明当初事件的人都一个一个的遭遇不测。
失踪的,病死的,车祸的,甚至还有在家睡着睡着就睡死过去的。
不过爷爷居然还是相信了,欧阳腾云在d国一直关注着这些事态的进展。
其实陪在靳如心身边这么久,他真的有种不想要再回去面对这纷繁复杂局面的感觉。
一生一世一双人看来也不错!
靳如心原本被剪得乱七八糟的短发,在她自己巧手的修剪之下。
现在已经达到了及肩的长度,虽说不像之前长发飘飘那么让人心潮澎湃。
可是却别有一番清新的滋味。
这段时间在欧阳腾云的悉心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