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祭蝶的急切,孟于飞更着急,也更害怕。害怕子寻真的露出本相,那么孟影儿该怎么办,真正的强者和冒牌货是不能相比的。孟于飞自然知道妹妹是假老虎,可是为了自家利益,他绝对不想外面的人知道真相。
孟于飞突然一把抓住子寻的胳膊,低声恳求:“你走吧,不要再回我们家了。求你,快点走吧。”
子寻对孟于飞有好感,孟于飞恳求的样子,让她不忍拒绝。快速的扫了一眼石焚玉的脸,心里很乱。她告诉自己,在没理清头绪之前,不该打搅别人的好事,迈步往门外走。孟于飞不由自主的舒出一口气。就在子寻快要踏出大门的时候,孟影儿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相公,这两个人大闹我们的喜堂,不能让他们离开。我要你杀了他们。”
石焚玉愕然的瞪着她,顿了片刻,缓缓的道:“他们已经主动走了。”
“我不管,你必须杀了她。因为这个世界上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要我,还是要她?”
石焚玉静静的望着孟影儿的脸,感觉那张脸是如此的陌生,眉峰蹙起,面露疑惑之色。
“为什么?这个“ta”跟你究竟有何渊源?”
孟影儿最拿手的就是放赖,“你别管,反正我跟她势不两立。你要是不杀她,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孟影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子寻必须死。以石焚玉的身手只要他愿意,定能成功,必须让石焚玉出手。
石焚玉没有想到孟影儿会用这种方式威胁他,呆了呆,向子寻缓缓迈出一步。
祭蝶叫起来:“主人,别再仁慈了,你有没有听见那个冒牌货怎么说的,她要你死。主人,你还要对这种女人仁慈么?”
心烦意乱的子寻,低喝一声:“闭嘴!”大步迈出门去,祭蝶无奈的狠狠一跺脚,不舍的望一眼石焚玉,气呼呼的说,“蠢货,你就是超级大蠢货。”
孟影儿则怒吼:“相公,杀了这只鬼和她的主人,不要再犹豫了。吉时就要过了,难道你不想和我拜堂,你之前的承诺都不作数么?”
“好了,影儿,别再胡闹了,快点拜堂,大喜的日子见血光是大不吉利。”孟于飞实在不想看孟影儿再愚蠢的整事,才忍不住这般呵斥道。
孟影儿要做蠢事,谁拦都拦不住,“啊——,哥,在这种日子这样说我,你是不是我亲哥。在我最特殊的日子里,你们一个个成心气我,呜呜……”
呜呜声还没有结束,红影一晃,新郎没了。
“啊——,相公,你去哪里?”
孟于飞心烦的摇摇头,到手的鸭子飞了。这是他的直觉说的,当然不能说出来。
孟影儿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急急的追出去,却再也找不到石焚玉的影子。而此时石焚玉已经追出了清风城。
子寻心情复杂的飞离清风城,转眼来到黑石山。这个地方曾经留下她太多的记忆,既然回来怎能不看看她曾经生活了许久的地方。
落在山头上,任山间的冷风吹过脸颊,可是风再大也吹不走她额上的愁云。举手放在眼前,在掌心幻出一面水镜,对着自己的脸。
镜子中的自己跟刚才的新娘容貌没有半点区别,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却不是孪生姐妹?为什么她们会相遇在一起?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注定。
再次想到无问,也许只有他才知道她的过去,和这种种奇怪的事,可是她不敢见他。无问的心深不可测,实力又恐怖的惊人,在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的时候,绝对不能去找他。
举目看向苍穹,总感觉在那上面好像有一双眼睛始终在看着她,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不知道那双眼睛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这种被蒙蔽的感觉让她极为反感。
“老天,你要耍我么?你到底要怎样,你说啊,要死要生,说个明白,求你不要让我生活在茫然无知中。”
“呼”的一阵风吹来,山顶多了一身红衣的石焚玉。石焚玉愕然的望着子寻的脸。
“你才是子寻么?”
祭蝶在石焚玉出现的一瞬间,忙不迭的闪了出来,比谁都积极的点头抢答:“对啊,对啊,她才是真正的主人。”
“可是孟影儿是谁?”
孟影儿是谁,这个问题难住了子寻。孟影儿是谁,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也不知道啊。
“为何同你一模一样?”这一个问题依然很难回答,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
子寻的沉默,急坏了祭蝶。
“哎呀,这个还用问么。孟影儿,就是梦影儿,她就是一个梦的影子,或者说她就是主人的影子,根本不是主人。你是顶级大修士,应该看的出谁真谁假,这个不用我来解释吧。”
谁真谁假?之前他还真不知道。
“你们之间定有什么渊源。”
沉默许久的子寻终于开口了。
“焚玉哥哥,你的问题,我一个也回答不了,请不要再问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要耽误了吉时。”
石焚玉的眼神暗了暗,眼底浮出一丝悲伤,“我一直以为她就是你,既然你们两个不是一个人,我为何要娶她。”
“焚玉哥哥,别这么说,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在你做娶影儿的决定时,难道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么?别让影儿久等。”
垂下眼帘,转身向山下走去。
石焚玉快步追上,“我承认,我忘记了一段十分重要的经历,我想不起来了。你曾经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