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又要给我使什么坏。
“什么条件?”
“暂时还没想好,你且先欠着,等我想到了自会告诉你。”
她说完,仰着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我明白了她的心思,她就是想压着我一头,只想让我觉得欠她点什么。
这次费了这么大的周折走到这,也不算一点收获都没有。最起码见到了了凡,知道了我父亲这幽女像之间的关系。
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只能暂时走一步看一步。
余念所感应到的最后一枚铜钱的位置,竟然在千里之外的海南。从地图上来看,大致位置应该尖峰岭热带雨林。
但尖峰岭热带雨林占地面积巨大,想要在这片林子里找到一枚小小的铜钱,简直是大海捞针。
可不管这片海再大,目前我们也只能下海去捞一捞。
腾冲冲倒是颇为期待“海南省?气候很好的,风景也一定不错。”
余念沉着脸道“我要提醒一句,雨林气候反复无常,大量的降水和剧毒的蛇虫都是常客。既然你们想去我不会拦着,但还请你们顾好小命,紧要关头不要连累我。”
腾冲冲本来还兴致勃勃,被余念这么一说也拉下了脸“谢谢你的好心提醒,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不劳你费心。”
我见这两个女人针锋相对,实在也插不上话。
后来收拾行李快要走的时候,正巧赶上院子里的道士也要一同下山。
凡了还是一身邋里邋遢的打扮,看见我们出来了便热情的和我打招呼。
“小兄弟这是要走了?”
“对啊,打扰了好几天,也该走了,你们这是要去哪?”
“啊,你们还不知道呢吧,山下有个小村子出了事,一夜之间全村老小都死了。本来我们这一个山上一个山下的也不互相打扰。昨天正巧赶上道观出山开坛做法,回来的时候路过村子,才发现人都死了。”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朝山下走。
“那你们这是?”
“你没看见啊,死的太惨了,脑袋都被割下来了。我们道长说了,去给他们做个法超度一下,免得怨气太重。”
凡了一边说还一遍咂嘴,摇着头说太残忍了。
余念一脸淡定,好像这事跟她一点关系没有一样,只轻飘飘的问了一句“大概六个月以前,也就是下第一场雪的时候,道观里有没有来过什么人?”
了凡想来想去,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啊对了,有个穿着斗篷的人来借宿过,应该就是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当时就觉得这人有点毛病,大下雪的不穿棉袄穿个斗篷,好像是中二病犯了。”
余念冷笑了一声“果真是养鬼术士那帮走狗。”
“谁?什么养鬼术士?”
“没什么,与你无关。”
余念不想说的事,没有人能从她嘴里撬出答案。我心里清楚,便没再多言。
沿着来时的路下了山,一直走到那条马路上的时候,腾冲冲突然停住了脚步,表情为难的对廖考和穗禾道“这次去尖峰岭,路途遥远,你们两个要不然……”
廖考拍了拍腾冲冲的头“行了,送佛送到西,这么多年都陪你走了,不差这一趟。”
穗禾看了看廖考,也坚定的朝着腾冲冲点了点头“你们俩去哪我就去哪。”
腾冲冲眼圈一红,千言万语涌上嘴边,最后哽咽着说了一句谢谢。
说来这三人的感情也真是难得,腾冲冲这么多年辗转周折,为了一个心中执念。廖考和穗禾竟然就能不计报酬,不计代价的一路相随,这可能是很多人都无法做到的。
老孟也被这三人感动,反观余念,丝毫不为所动,只关注什么时候能有车路过。
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女人,要怎么样的男人才能入她的眼。
沿着大路走了足有半个小时,才晃晃悠悠的开来了一辆大货车。
我赶忙拦车,和司机师傅好说歹说,他才勉强同意带我们一程。
余念没有身份证我们没办法买机票。巧的是,司机是跑长途的,此行的目的地正好是到海口,我看了一下路程,坐船去正合适,只不过路上所需要的时间要更长。
我忍不住问余念“你不会是什么被通缉的要犯吧,不然怎么连身份证都没有。”
余念懒得搭理我,翻身跨进了货车里面。
我对其他人道“一会你们就在后面委屈一下,司机跑长途容易疲劳驾驶,得留两个人在驾驶室。一会我和老孟先跟一段,一会到了休息区老孟去换廖考来。”
考虑到女孩子和司机共处一室有些不安全,所以我并未算上穗禾和腾冲冲。
没想到腾冲冲倒主动要求“我和你一起吧,一会到了休息站再让老孟和廖考替我们俩。”
我也没多想,只觉得腾冲冲是想让我也能休息休息,便答应了。
于是一下午的时间,腾冲冲都和我两个坐在驾驶室。
司机的烟抽了一根又一根,高速上不方便开窗户,呛得腾冲冲直咳嗽。驾驶室地方也憋屈,不如车里地方大,腾冲冲坐了两个多小时便开始浑身不自在。
“后悔上来了吧,让你逞强?”我笑道。
她嘴硬道“我才没后悔呢,再说了,要不是你非要来,我又何必逞强。”
“嗯?”我不解她话中的意思,转头看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头,连忙转移话题“我的意思是,我怕你自己一个人跟车没人说话,长路漫漫,怕你无聊。”
我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