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荣的规劝压制下,怒不可遏的乌兰泰勉强压住不断上升的凶焰,暂且没做出有失体统或者出格的事情。可是乌兰泰这头刚刚平复下来,那边厢素来稳如泰山的向荣却暴跳如雷,不顾身份破口大骂出一连串的脏话,内容涉及到匪李秀成家族的许多亲眷。
乌兰泰好生奇怪——什么举动能让向大人如此失态?
他接过千里眼朝对面看去,见山坡上正上演着一幕好戏:一名女子手拎一根长鞭,旁若无人地背对着官军这方阵地,突然挥动鞭子冲那悬吊的几人赤光的屁股上狠狠抽去!随着长鞭起落,那几名官军俘虏出杀猪般的惨嚎声。鞭梢抽打在屁股书写的名字上面,“向荣”和“乌兰泰”两个人的大号,便随着一条条臀部肌肉的抽*动被溅起的血渍染作一片污迹。由于距离不近,那挥舞长鞭的女子身形看不太清,但由着一位女人舞弄长鞭抽击官军兵士的光屁股,本来就属于不能忍受的羞辱,更何况这一面面屁股上,还明晃晃写着两位军队最高统帅的大名!
所以女子一鞭接一鞭抽下去,简直就好像抽在向乌两位总兵大人的脸上。
“娘个屁挨杀的糟徒李秀成,辱某太甚!吴某跟这贼子拼了这条命去!**烂眼边断尾巴骨的糠货,断子绝孙的绝户头!向大人这回你不必拦我,就算你不肯借兵给我,乌某人单枪匹马也要杀奔过去,直取李秀成那刁徒的级当西瓜踩!”乌兰泰拔出腰间的战刀,直起身板就欲跨出战壕。
“乌老弟且慢,此事报复是定要报复的,如何出兵却须从长计议。”向荣虽然难得也在盛怒下保有几分冷静。
“事到如今还计议个鸟哇。”乌兰泰用佩刀砍断一棵小树,“一股脑杀过去,斩了李秀成那厮!”
向荣摆了个手势,吩咐亲兵道:“传令——预备部队紧急集合,向李逆两侧迂回包抄,阵地正面守军悄悄撤除鹿障拒马,准备从中路起进攻!”
“早该这样。李贼之所以嚣张无忌,全然由于咱们心慈手软。不给他一些教训,他还以为官军都是木偶泥胎!”乌兰泰悻悻说。
这时又有更惨烈凄楚的哀号声从对面飘来。
乌兰泰举起千里眼再观望一回,见那位扬鞭行凶的女子已不知去向,此番换作几名执弓携箭的射手,同样肆无忌惮地将后背卖给官军方向,一起张弓搭箭瞄准几名俘虏臀部上的字迹。
“预备——放箭!”领头小校喊吧口令,几根箭矢快如急电,嗖嗖嗖直直**军官俘虏的屁股蛋,在“向荣”和“乌兰泰”的名字上招摇着,羽毛的箭尾犹在晃动。
随着利箭入肉,几名俘虏的嚎叫愈惨不忍闻,阵地这方的官军同仁面带凄恻,均生就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
血水,顺着箭杆与皮肉的交汇处流下,很快流到了两个名字上头,使那原本就红鲜鲜的字体,看去更加怵目惊心……
“向荣、乌兰泰两个奸贼听真!我们桂中独立旅团领李秀成上校要冲你们喊话——”向荣尚未用镜筒把上述不可想象的场面瞧仔细,山坡上一位大嗓门的李家军士兵大喝起来。
两位总兵官不约而同举目前瞻,就见一簇茎生植物后,隐约冒出了大半颗脑袋,满头半长不短的披肩散迎着风飘飞如乱纷纷的拂尘。--10767+d4z5w+58857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