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毕竟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不得不说衍圣公这也是无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自从认识杨信以后他的厄运就没断过,甚至刚刚还搭上了一条腿。
而此刻杨信继续玩这一套,明显就属于火上浇油了。
其中一个青虫张口就要怒斥他的不要脸,但却被严一鹏伸手拦住,后者示意他们都不要激动,然后用鄙夷地目光看着杨信。
“杨佥事,请受我等一拜,但拜可以,路我们是不会让的!”
他傲然说道。
说完他对着杨信作揖。
那几个青虫一脸不情愿地跟着作揖。
当然,杨信也没指望他们让路,这个混蛋只是喜欢这种感觉。
享受完这种感觉的他,举着金牌的手向下一压。
几乎同时早就站在他们身后的荡寇军士兵,突然间纵身跃起,一人对准一个直接玩饿虎扑食,原本就弓着腰的严一鹏等人猝不及防,一下子被百多斤从上面压下,立刻惊叫着向下扑倒,紧接着所有人全都趴在了地上,其中两个青虫的嘴直接磕在地上,立刻发出了惨叫。
“踏过去就踏过去!”
杨信冷笑着说道。
紧接着他抬脚踏在压住严一鹏的士兵背上。
地上严一鹏挣扎着想翻身,但他背上壮汉牢牢地压住,可怜这位正三品的高官就这样被面朝下,以一种特殊方式硬生生按在地上,然后眼看着杨佥事的腿抬起来,越过自己的头顶。不过杨信不是站在他背上,而是站在了他背上的壮汉背上,而且还丧心病狂地上下晃动一下,被他和壮汉加起来超过三百斤压住的严一鹏,在下面发出一声悲愤的怒吼。
但他想翻身是不可能了。
“我踏过去了,你又如何?”
杨信站在上面低头看着他,一脸鄙视地说道。
“啊!”
严一鹏悲愤欲绝地咆哮。
然后他背上杨信又跳了一下,拼尽全力才撑起一点的严一鹏,恍如被大象蹄子踩下的胡狼,又筋疲力尽地趴下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的院墙上猛然传来一声凶猛的撞击。
杨信愕然转头,看着那青砖的院墙剧烈晃动着,下一刻伴随另一边传来的整齐号子声,同样的撞击再一次传来,然后那院墙一段轰然倒下,同时一根恍如攻城锤的木头伸进来。
而在倒塌的院墙缺口处,一个白发苍苍的红袍文官出现。
“杨佥事,请适可而止!”
他怒喝道。
而在他身后跟着的是大批衙役,就在他踏过缺口的同时,这些衙役带着兵器紧跟着涌入,直接冲向被抓的叶茂才,不过也就在这时候外面的荡寇军士兵也从大门涌入。原本在院内的荡寇军士兵带着叶茂才立刻与其汇合,在长矛林的保护中退到杨信身后,对面衙役面对长矛林和瞄准的弩箭没敢向前,而是背对缺口排列着,两帮人就这样在院子里各占一边手执武器对峙。
几个压住青虫的士兵也迅速起身。
而杨信依然站在那名士兵背上,后者则牢牢压着严一鹏,严一鹏已经瞪得俩眼珠子血红,但可惜他在命运的重压下终究无能为力。
那红袍文官则站在衙役们前面看着杨信。
两人就这样近距离地对视着。
“你又是谁?”
杨信居高临下地说道。
“南京刑部侍郎邹元标。”
那红袍文官面无表情地说道。
“啊,邹侍郎,您来有什么事情吗?”
杨信一脸纯洁地说。
“本官接到检举,前南京太仆寺卿叶茂才涉嫌此前土匪袭击衍圣公一案,故此前来逮捕回刑部审讯。”
邹元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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