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杨信,龙华民用他那带着异国腔调的汉语焦急喊道。
前面轿子里一个中年青虫探出头,紧接着就变了脸色,同样焦急地催促着前面的轿夫……
当然,这是徒劳的。
杨信立刻抛下士兵全速狂奔,就在两顶轿子踏上桥的时候,他已经纵身跃起凌空飞过他们头顶。
龙华民和钱士仪愕然地仰头看着他。
然后他们的目光随着杨信转回前方,后者背对着他们落地,紧接着双手一抖两支三棱锥出现手中,两顶轿子立刻落下,护卫在旁边的两名家奴很显然还没搞清情况,同时拔出刀呐喊着冲上前。还没等他们的刀落下,背对他们的杨信双臂闪电般向后,两支三棱锥同时扎进他们的脖子,然后截断了他们的颈椎。
杨信拔出三棱锥。
两具死尸无声地倒下……
“杀人啦!”
轿夫尖叫着扔下轿子,纷纷转身跳进河水。
“龙司铎,故人相见就是如此不给面子吗?”
杨信说道。
然后他缓缓转过身。
钱士仪已经从轿子里爬出,直奔桥外的河面。
杨信手中三棱锥同时飞出,准确扎进了他的两个膝盖,倒霉的钱士仪惨叫着倒在了桥上。
“陈兄救我!”
他朝杨信身后尖叫着。
杨信意外地转过头,看着身后一个带领家奴冲出的青虫……
“你想救他吗?”
他问道。
就在此时荡寇军冲上桥,迅速控制住了钱龙二人,另外那些弩手则摘下弩对准了那青虫。
后者尴尬地一笑,赶紧带着家奴让到两旁。
“我就说嘛,读书人都是识时务的!”
杨信满意地说道。
说完他在那人深沉的目光中,带着两个犯人昂然地走过去,紧接着把他们塞进路边一辆马车,在车夫的抗议声中扔过一锭银子,后者立刻换上一副眉开眼笑的谄媚表情,最快速度掉头跟着荡寇军继续向前,后面那青虫看了看身旁一个家奴,那家奴急忙转身要走。
蓦然间一支弩箭钉在他胸前……
“若是钱士升跑了,回来我拿你们家代替!”
杨信说道。
那青虫吓得小脸刷白地哆嗦着。
杨信的队伍迅速出来枫泾,在半个多时辰后迎着朝阳出现在了嘉善城外,紧接着踹开守门的小吏,在那个知道路的车夫指点下,在一片鸡飞狗跳中直奔钱家的大宅,但还没等到那里就遇上了匆忙赶来的知县,后者带着数十名衙役迅速拦住了道路……
“上官……”
他带着虚伪的笑容迎上前。
杨信都能看到他身后一个绿袍官正骑着马转向一道巷口。
“滚!”
杨信抬脚把他踹出去。
紧接着身后四名弩手齐射,四支弩箭飞出五十米后准确扎进绿袍官的身体,那绿袍官惨叫着坠落马下,前面原本拦路的衙役吓得一哄而散,杨信在知县悲愤的嚎叫中从他身上跨过去直奔那巷口,后面荡寇军汹涌而前,知县吓得尖叫着滚入路边水沟。
两分钟后杨信站在了敞开的钱宅大门前……
“状元第!”
杨信看着上面三个大字说道。
“即知是状元第,何敢撒野!”
里面威严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一个身穿青袍的中年男子,带着大批家奴从里面走出。
“状元犯了法也得抓啊!”
杨信负手而立看着他说道。
后面两名荡寇军从马车里拖出钱士仪,后者腿上的三棱锥还没拔下,毕竟这东西放血效果极佳,没有充足准备拔出有可能弄死,他就这样拖着两支插着三棱锥的腿被扔在他族兄面前。
“杨佥事?”
钱士升看着杨信说道。
“正是!”
杨信说道。
“士仪何罪?”
钱士升深吸一口气说道。
“勾结红毛人意图谋反。”
杨信说道。
“他有罪与钱某何干?”
钱士升说道。
“我认为是你主谋的,故此需要审问。”
杨信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杨佥事罗织罪名栽赃陷害无辜之名,钱某虽不在京城倒也早有听闻,今日一见阁下之飞扬跋扈倒也不负此名,然而锦衣卫抓人有抓人的规矩,杨佥事欲抓钱某请拿出驾贴,若有驾贴钱某自然束手就缚,若拿不出驾贴,那就请恕钱某不能奉陪了!”
钱士升说道。
“你是想拒捕吗?”
杨信说道。
“钱某不会拒捕的,有驾贴才是逮捕,无驾贴就不是逮捕!”
钱士升说完傲然转身,就在同时他的家奴迅速堵门。
杨信淡然地吹了声口哨。
紧接着他身后弩箭齐射,那些家奴一片惨叫着倒下。
钱士升愕然回头,看着地上一片死尸,然后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他……
“很显然你还没明白自己面对的人是谁,不要在我面前装逼,我最烦别人在我面前装逼了,小心吆,我心情不好会杀你全家的,事实上我现在只想抄你家而不是杀你全家,请状元公戴上手铐,封锁钱家各门,去把知县叫来,如果他没被踩死的话!”
杨信一边从他身边昂然地走过去一边说道。
两名荡寇军士兵立刻上前,迅速给呆若木鸡的钱状元戴上手铐。
就在同时外面的荡寇军踏着门前死尸,拖着钱士仪和龙华民进入,杨信在一片鸡飞狗跳中向着这座七进大宅后面正房昂首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