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的第一缕光亮照进房内时,殷澄身边多了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佟明远。
随后,一声尖叫,划破清晨的寂静。紫云听到后焦急地跑进了房内。房内的佟明远不耐烦的说道:“大早上的喊什么喊,吵得本少爷都不能好好的睡一觉了。再说了,能与本少爷同床共寝,是你的福分。”
殷澄听到这话后,大喝道:“佟明远,你恬不知耻,你新婚之夜跑出去,彻夜未归与那些青楼女子沾染,又有何脸面说那些话?佟明远,娶到我,是你的不幸。”
“哦?是吗?是我的不幸,那是谁的幸运?邵霁烺吗?不要以为我佟明远不知道你的那些龌龊之事,你以为邵霁烺的会长是这样好做上的吗?如果没有我佟府的支持,他邵霁烺只是一个废物,明白吗?他就是一个废物!”
“你......”殷澄咬牙切齿,恨不能撕碎了他。
佟明远对她微微一笑,拍拍她的肩说道:“媳妇,现在就省省力气吧!哈哈哈!!!”说罢便扬长而去。等他走出门外后,殷澄才缓过神来,发觉敬茶的时间已过去半刻钟了,殷澄心觉不妙,便急唤紫云来为她梳洗。当梳洗完后,佟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婆子刘妈妈来请殷澄,刘妈妈很不客气的说道:“二少夫人,老夫人请你到前厅去。望二少夫人能给我们老夫人面子。”
殷澄陪着笑脸说道:“刘妈妈你言重了,殷澄只是一介小辈,怎敢劳烦老夫人久等呢?紫云,拿过来。”
紫云乐盈盈地从梳妆台底部的抽屉中拿出了三百两银票递给了殷澄。殷澄便将那三百两银票塞给了刘妈妈。刘妈妈虽然接了那三百两银子,但依旧面部表情严肃,令人敬畏,于是乎,刘妈妈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殷澄便战战兢兢的向前厅走去。
在去前厅的路上,路过佟府的花园,路上花香溢满,小鸟在树上吱吱喳喳的叫着,时时也有蝴蝶飞舞,佟府花园中也有一片小湖,泉水激石,泠泠作响,愉悦的气氛顿时感染了原本害怕的殷澄,心情大好,便不由得走快了许多。
须臾便来到了前厅,前厅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直视里面,正襟危坐的正是佟府的当家者佟老夫人。殷澄急忙走到里面,恭恭敬敬的行礼参拜道:“殷澄见过老夫人,老爷,夫人和各位长辈。”
老夫人也没让殷澄起来,眼皮都不抬起来瞧上一眼,缓缓的说道:“殷澄,既然你嫁进了我们佟家,那你便永远都是我们佟家的人,无论你以前有过什么事儿,但现在你是我们佟家的人,事事要以佟家着想,为明远着想,明白吗?”
殷澄听了那些话,心里自然很不舒服,但和颜悦色的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放心,殷澄明白。殷澄一定会恪守儿媳本分,做好分内的事的。”
“那便好,起来吧。”
“多谢老夫人。”于是紫云急忙扶起她来,因在地上跪的时间太久了,膝盖早已麻木,所以再起来是很吃力,而在老夫人眼里很是不悦,却也没说什么。
那位刘妈妈哟喝一声,道:“新人敬茶。”话音刚落,便有人为殷澄端上了茶,殷澄端着茶走到老夫人面前,说道:“老夫人请用茶。”
老夫人虽然接了那杯子,将茶盖打开在杯沿边刮了刮,说时迟,那时快老夫人将茶水泼到了殷澄脸上,滚烫的茶水顺着殷澄的脸颊流了下来,也让众人吃了一惊。殷澄本想反抗,却被身边的紫云拽住了,她瞧向紫云,紫云对她摇摇头。她便抑制住了自己的火气,跪下道:“孙媳惶恐,不知做错了什么?”话音刚落,便后悔了,心想道:已经迟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明知故问,真傻!
老夫人冷哼一声,会意刘妈妈扶她起来,殷澄起来后,说道:“多谢老夫人饶恕。”
而老夫人并未理她。
接着殷澄便向众人一一敬了茶,刚敬完了茶,便听到门外小厮喊道:“三少爷到,二小姐,三小姐到。”
迎面而来便是佟府三少爷,佟明宇,他清秀俊俏,迷倒万千少女,年龄与殷澄相当。随后紧跟的是二少姐佟婉言与三小姐佟婉静。
三人同时说道:“二嫂好。”
殷澄迷茫而不知所措,刘妈妈走过来,指着三人说道:“这是二姨太的儿子,三少爷,这是夫人的长女,二小姐,这是次女,三小姐。”
殷澄回礼道:“弟弟妹妹同安。”说着便给了他们每人一个五百两的红包。他们喝了口茶,便下去了。带他们走后,刘妈妈一把将殷澄摁下去,形成跪状。刘妈妈对殷澄说道:“二少夫人,想必您已经知道我们佟府的规矩了吧!即便是主子也要遵守规矩,也应按时请安,今儿个您敬茶的时间晚了半刻钟,这是一;女人应遵守三从四德,今天早上,你没有遵守丈夫的意愿,反而顶撞他,这是二;老夫人教诲时没有认真聆听,这是三。如此种种,应当重罚,但老夫人慈悲,所以从轻处罚,共二十家法,即可执行。”
殷澄听闻后,大吃一惊,这只是来佟家的第二天,就已经吃不消了,还要被打,心中很是郁闷,开口道:“老夫人恕罪,孙媳第一天入府尚不懂规矩,还望老夫人饶过这一回。”殷澄说完,便向佟明远瞧去,殷澄心里明白,就是佟明远告的状。
佟明远向她坏笑着,因为佟明远就是想看她出丑,他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所以殷澄才会遭这么重的处罚。佟明远在佟府要风得风,要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