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冷哼一声,往旁边别过头去。
横竖就是一个死,他又何必让这个女人如愿?
“我家王妃在跟你说话呢!”雪雁不悦的一个箭步上前,抬手就给了他两个耳光。
方才雪晴受伤已经叫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这会再见这狗奴才对明乐不敬,便再也忍不住了。
她下手很重,陈成眼冒金星的,扑倒在地连着吐了好几口夹杂着牙齿的血水。
他身上本来就受了多出的外伤,这会儿趴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只是愤恨的扭头瞪着雪雁。
雪雁走过去,一脚将他踢翻过来,抬脚就踩在他的胸口道,“说,这一次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除了今天闯进王府的这些人,还有没有同党?其他人都在哪里?”
有一句话陈成还是说对了,他们既然能做一次,就自然也能做第二次。
很明显,现如今彭修手下的这些人都已经远胜于当年,若是留着这么一群祸害随时随地的在盛京周边晃荡,这对明乐来说会是个极大的威胁。
也得亏是明乐早有防备,白天把两个小世子留在了宫里,否则真要被这些人闯进来寻了可趁之机,那么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一想到这些,雪雁的心里就怒气沸腾。
一脚下去,陈成又咳了两口血出来,却是疯癫了一般大笑着仰头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你——”雪雁恼羞成怒,见他这样的硬脾气一时间却也无计可施,只能扭头看向明乐道,“王妃,我看他是不会开口的,不如去九城兵马司调派人手巡城搜查吧,万一靖海王他人在京城,还是要赶紧把他揪出来,否则——后患无穷啊!”
陈成闻言,唇角就又牵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明乐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立刻便明白了他的心思,对雪雁莞尔一笑道:“不必那么麻烦了,他不在这里!”
她说的笃定,而没有一丝的迟疑。
不仅雪晴诧异,就连陈成也愕然的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明乐斜睨他一眼,然后语气冰冷的慢慢说道,“彭子楚的心机深沉,如果他人在盛京,就不会有今天晚上的这一出了。一大早我去城外送阿灏的时候,他一定会注意到柳扬和武冈等人都不在钦差仪仗之内,届时他就会明白,我这里早有准备布下了天罗地网在等着他了。既然明知道是陷阱,他又何必冒险自己损兵折将?所以,他人一定不在这里。”
平日里,只要不是有十分要紧的差事需要他亲自去办,柳扬一般都不会离宋灏左右,这一次明知道宋灏此去大兴路途凶险,哪怕是宋灏不放心家里,明乐也一定不会准许柳扬离开他身边,更何况还有武冈和梁旭这几个最得力的干将竟然一个也不在他身边,这本身就是不合乎常理的。
陈成明显是忽视了这一点的,但如果是彭修的话,却一定不会,他一定会马上想到,是宋灏和明乐里应外合设了局在等他。
陈成闻言,心头剧烈一震。
当时他是混迹在百姓中间亲眼看着宋灏的仪仗出城的,并且叫探子尾随,确定他一路南下并没有丝毫停留或者折返的迹象,这才放心大胆的闯了王府。
却没有想到百密一疏,竟然——
只是他们夫妻里应外合演的一出里诱敌深入的戏码。
“呵——”陈成突然想笑,可是胸口被雪雁踩着,呼吸都困难,这一笑之下就脸色涨红,险些背过气去。
不过这一刻,他却是真的承认他不是明乐的对手,栽在她手上一点也不冤枉。
“摄政王妃心思缜密,果然名不虚传,是我疏忽了,这一次,我认栽了!”陈成敛了神色,突然扭头看向她,正色道:“王妃你是想问我家主子和大兴方面是否有所牵连是吧?”
明乐一声不响的看着他,算是默认。
陈成的目光微微一动,并没有马上回答,过了好一会儿,他脸上突然呈现出剧烈的悲戚情绪来,最后,苍凉一笑道:“不管主子做什么,但我可以保证,今时今日他是再没有半分害你之心的,王妃你——”
“不可能!”明乐未等他说完已经不耐烦的出声打断。
她和彭修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余地,必须是不死不休的。
更何况现在那人还鬼迷心窍,居然还想着把她绑在他身边,正当她还是当年那个傻女人,会任由他摆布吗?
陈成看到她的目光突然转厉,心里就知道无望,同时也更加笃定了不能留着这个女人的决心。
心思一定,他便不再迟疑,眸光骤然收冷的同时一直被压在腰下的右手突然一扬,甩出两枚幽蓝的五叶飞刀。
“找死!”雪雁低喝一声,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将他踢出去四五丈远,砰地一声撞在后面的尸体堆上。
而陈成本身已经因为重伤力竭,这暗器若是放在往常肯定杀伤力惊人,这会儿虽然准头不减,但那力道明显已经弱了大半。
雪雁一脚将他踢出去的同时,动作迅猛的脱下自己的外衫往外一甩,然后手腕翻转往回一收便将那两枚暗器尽数揽住,撤手的同时再一变化角度,堪堪好又把两枚飞刀朝瘫软在地的陈成甩去。
陈成被她刚才的一脚踹的已经裂了心肺,这会儿别说闪避,就连挪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直接就被两枚暗器甩了个正着。
那飞刀上面啐了剧毒,打在身上不消片刻他已经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