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深刻的剖析,但是用作参考,以此来揣测一个人的性格作风却是足够了。
明乐平时就好看游记,看起这些来倒也不觉得乏味,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她关注的重点自然是在纪千赫身上,十四岁临阵斩帅,取而代之,南征北战数十年,在战场上无往不利,谋略过人,手段亦是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强横毒辣,是个叫周边敌国闻名丧胆的盖世英雄,一宗一宗的看着他南征北战的相关史料记载,明乐心中更是唏嘘不已。
有这样一个男人,惊才艳绝,盛世武功,被尊为大兴的“战神”的确是实至名归。
而与之相形之下,大兴现任的这位皇帝纪千赫就实在是上不得台面了,年轻的时候虽然庸碌,但好歹是循规蹈矩算是个品行端正的储君人选,可是这几十年下来整个人已经腐糜不堪。昏聩无能,沉迷女色,大半的心思已经从前朝转移到了后宫,犹且是近几年,连早朝也都接二连三的废弃,甚至于半年前的一场重病之下竟然直接撒手不管,把朝政抛给了太子打理。
大兴有一位这样的皇帝,想来如果不是靠着荣王的名望和手段支撑,早就被周边列国蚕食的连渣都不剩了。
明乐看的,频频皱眉,因为太投入,就连宋灏何时走过来的都不知道。
宋灏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拉过她过去,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抱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目光也一并落在她手上那打资料上笑道,“瞧你这都是什么表情,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就做笑料,你看看就好,没必要当真。”
明乐侧目看向他的脸,“你公务处理完了?”
“嗯!”宋灏点头,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声音很有几分慵懒的意味道,“怎么样,看完了这些有何感想?”
“什么感想?”明乐莞尔,把那打纸扔回桌上,靠在他的怀里道:“你也说了叫我不必当真,只做笑料看看就好。说起来大兴的这位皇帝也当真是荒诞的很,看来现在他朝中若不是有荣王撑着,一则威慑周边蠢蠢欲动的喧,二来也压制着那几位皇子的举动,否则还不定乱成什么样子呢。”
“是啊!”宋灏点头,叹了一声就没了后话。
明乐扭过身子,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拿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声音里含了笑意道,“你是不是也特别好奇,想要见他一面?”
“说不好奇那都是假的。”宋灏道,就势啄了啄她的唇,“不过他既然到现在还不肯露面,那么必定是还有他后面的算盘,我们等着就是,总会等到他出现的那一天,我就不信他特意设计把我引来,会一直藏在背后不出现。”
“阿灏!”明乐往他怀里蹭了蹭,脸上笑容却是慢慢敛去,“你心里现在是在想什么?也不能跟我说吗?”
宋灏一愣,随即便弯起眼眸笑了笑:“说的什么话?倒像是我有什么话瞒着你似的。”
他说着就想要放下明乐起身。
明乐却是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没让。
“乐儿——”宋灏无奈的长出一口气。
“我知道你这一趟为什么不想叫我跟着你来大兴。”明乐突然说道,语气很柔很低,但是却有种倔强的执着。
感觉到手边宋灏的身子略一僵硬,她便刻意回避不去看他的脸,只把自己的脸孔埋在他的颈边继续道,“其实你心里已经很清楚了,母后和荣王之间所有的必定只是私怨,只是这一场怨愤的源头真要深究起来,却叫人十分的迷蒙和彷徨。当初你得到的资料显示,当初母后唯一有可能和荣王之间有所交集的时间只有她随外祖父一起驻扎桓城的那段时间,那时候大兴压在边境的主帅则是纪浩禹的外祖,镇国将军苏武霂,荣王曾任监军,但是他到那里之后不过仅仅三个月母后就传出身染恶疾的消息回了盛京。在那之前母后的身体一直都很好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染病,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其中缘由,应该是会和荣王有关的吧?”
“乐儿——”宋灏终究也只是无奈的想要打断她。
“你让我说完!”明乐却是不肯,固执的继续,“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而已,那段时间之内也并没有明确的迹象显示母后和荣王之间结仇,那么短的时间之内能叫一个人记恨一生而不得忘怀的,其实——”
明乐说着,心情突然就沉重了起来。
她使劲的把脸藏在宋灏的颈边,努力的说服自己不要去看他的表情,因为——
她不想看到他的狼狈或是难堪
“我知道这样在背后猜忌母后的私事实属不孝,可这些事并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荣王对待母后时候的态度就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这些年他使尽了所有手段,不止一次的让母后陷入危机,但是自始至终都留了一线,决计不肯伤她的性命。”明乐抱着他,慢慢说道,“能让他这样做的原因无外乎只有两种,一种就是真是痛恨入骨,一定要将她亲手手刃才能解开心头之恨。而另一种——则是他根本从头到尾都不想要她的命!”
当初两人唯一有能有的交集就只可能是发生在桓城的那三个月,依照两人当时的身份,如果说是让他们能够结成生死大怨的理由——
除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