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若茹听到穆舒遥的笑声,好奇地看过来。
穆舒遥也不藏,直接把手机往她眼皮底下一递。
常若茹认真看了两眼,啧了一声,“一下机就被喂了一吨柠檬,酸死我了。”
穆舒遥看见宝贝儿子那张萌帅的脸,心都化了,完全忽略了张皓冠那句极之容易让人想歪的话。
不知该说她心大还是该说她没在意,因为那句话的语调和口吻和崽崽实在太像,因而,微信虽然张皓冠的,但她却把相片和那句话都当成宝贝儿子发过来的。
只是,常若茹没她那样的错觉,看完照片之后又仔细看看那句话,扫扫手臂,“鸡皮疙瘩掉一地,舒遥,平时张老板都这样跟你说话的吗?”
穆舒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说话?他和我说话一直挺正常的啊,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张皓冠对她有意思,这事在常若茹那里早不是秘密,因而,对这事俩人并不忌讳。
“你平时叫他大宝贝,还么么哒?”
常若茹一脸嫌弃!
穆舒遥瞪她一眼,“你想哪去了?张皓冠当然不可能这样跟我放送话,这话一看就是崽崽让他代发的呀!”
常若茹呵呵两声,“舒遥,你是在装傻呢,还是在侮辱我智商呢。”
穆舒遥不以为然,朝她翻了个白眼,“跟你说不通,我们赶紧去拿行李吧,别过了接待方的车,到时要我们自个去酒店就麻烦了。”
穆舒遥收到信息的时候,国内正是夜深人静发美梦的时候,因此,她也不急着回张皓冠,准备回到酒店安顿好,倒倒时差再联系小家伙。
主办方一开始没说来接待的人员,穆舒遥和常若茹拖着行李走出闸口时便格外留意看那些举着牌子接人的人群。
结果,在她俩东张西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闪到她俩面前。
穆舒遥被挡住视线,一抬眼,便看见约翰那张几年不见的脸。
“穆!你终于舍得出来见人了!”
约翰热情地给了她一个熊抱,用蹩脚的中文嗷嗷,“我以为你出家了呢!”
穆舒遥笑着推开他,“是啊,我出家五年,然后发现尘缘未断,于是还俗了!”
约翰中文学了几年,日常口语勉强能交流,知道出家已经是超水平了,什么尘缘未断什么还俗之类的,他便听得一脸黑人问号。
他求助地看身常若茹,这几年跟他打过几次交道的常若茹,只好笑着跟他解释。
“就是她还放不下现世的繁华,所以,又出来混了。”
约翰似懂非懂,“哦……是没钱了的意思吗?”
穆舒遥忍俊不禁,“是的,我穷得连饭都没得吃。”
文化的差异让约翰一时之间无法确定穆舒遥话里的真假,半信半疑地上下打量她几眼,然后关心地问,“真没钱啊?我借你点?”
穆舒遥笑着说了声谢谢,又指指常若茹,“我问若茹借了,暂时不用麻烦你,谢谢啦!”
去酒店的路上,约翰开着车,大致问起穆舒遥这几年的情况。
得知她已经当了妈妈,很是惊讶。
“哦漏,你居然在家相夫教子五年多?”
穆舒遥跟宁泓捷的事,常若茹当然不会跟别人乱说,约翰一年去华国不过三几次,而且停留时间也不长,因而,对穆舒遥与宁泓捷的事一无所知。
而到了这时,穆舒遥自然也不必再刻意隐瞒什么,便大大方方地道。
“不,我离婚了,这几年一直带着孩子住在别的城市,但设计工作一定没落下。”
约翰惊讶地看她一眼,过了一会,才脸带歉意道。
“抱歉,我没想到是这样的。”
穆舒遥笑道,“我这几年过得挺好的,没你以为的那么惨。”
约翰沉默了一阵,再开口时,话题便转到了设计上的事情去了。
“不过你也是厉害,换了个名字,连设计风格都改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穆舒遥神秘兮兮地说,“秘密,天机不可泄露。”
一路上,三人的话题差不多都围绕着专业及圈中的一些八卦传闻,几年不见的人,气氛丝毫不见尴尬或生疏。
回到酒店,穆舒遥算算时差,见国内这时还没天亮,便洗了个澡,和常若茹到酒店周围转了一圈,回来又算算时差,掐准了小家伙起床的时候拔通了张皓冠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一联上就被接通了,“遥遥,到酒店住下了?”
是张皓冠的声音。
“嗯,安顿好到外面逛一圈回来了,没吵醒你吧?”
张皓冠一手扶着阳台的围栏,一手握着手机,“早起了,正在阳台里吸收新鲜空气呢。”
穆舒遥脸露笑意,“崽崽有没有闹脾气?不听话的话,你打他没关系。”
“放心吧,崽崽一直很听话,而且口甜舌滑,把管家和厨娘以及所有佣人都哄得开开心心的,大家宠他都来不及,哪舍得打?”
穆舒遥吃了一惊,“你把他带回你老宅去了?”
张皓冠很多住所,据穆舒遥所知,他平时多数住在私人公寓里,日常卫生和饮食只请钟点工料理。
穆舒遥想当然便认为他会带崽崽住在公寓里,清净也省事。
“是啊,老宅有花园还有泳池,我忙起来的时候,他可以多点地方消磨时间,饮食起居也有管家和厨娘照顾,比起我一个大老爷们照顾起来细心多了。”
穆舒遥忙说,“我没说你不细心,我的意思是,不止麻烦你,还麻烦你家里人。”
“